“小姐!七王妃来了!”就在我还在思索玉玲珑种种行为的时候塞外走了进来。
“七王妃?”我抬头迷惑的看了看塞外,“月龄姐是吧?”我蓦地才反应过来,也对七王妃,耿良娣恐怕这些称为将会成为我们在夏廷携带一生标志着身份和地位的称呼吧!“快请进来!”我站起身准备去门口迎接。
“琳儿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月龄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门口,她满脸的笑容昭示着这几天她在王府里过的还是很好的!的确,像方凌汐那种个性的人一定会对自己的妻子很好吧!
“月龄姐怎么来了?还这么早?”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还说呢!”月龄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屋内靠着案几坐了下来,“刚才那个,是玉玲珑?”月龄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她怎么会在王府啊?”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啊!”我在月龄面前满了一杯茶,“塞外再去泡一些茶来!”
“是你留她下来的?你怎么那么傻啊?她是想要你的命的人,这种人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你怎么还把她放在身边啊?谁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盘算着什么!”月龄一脸担忧的说。
我笑了笑,“依月龄姐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好心肠到不顾自己安危的人吗?”
月龄想了想摇了摇头,蓦地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你的意思是,是王爷留她下来的是不是?”我微微点点头,“摄政王到底在想什么啊?还是……”月龄拉住我的手,“莫不是摄政王已经打算收了她?”
不知为什么在听了月龄的推论之后我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不,不会的!”我安抚了一下自己,“王爷留她下来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就算是留她下来……”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有用而已,不会有任何超脱利用这一层的关系出现在熬嘉年的世界才是正常的,就像我一样,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用处在哪里,但是我一直觉得熬嘉年会娶我就是因为我还有价值。
“就算留她下来怎么啦?”月龄关切看着我,“琳儿,你一定要小心一点,这个王府不是一般的王府是摄政王府!所有的达官贵人都等着攀附呢!以后你的日子可要……”
“才不会呢!”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只要不争宠,我就不会有危险,但是我又没有办法保证熬嘉年会一直不再娶其他的女人,虽然不争宠就不会有危险,可是不争宠就意味着我不可能得到熬嘉年永久的庇护,所以,月赋,就是我自己给我自己寻求保护的最好的机会!“月龄姐!不要一大早就谈论这么深刻的话题好不好啊!”
“也是!”月龄笑了笑,“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不过我今天可是带了大礼来看你的!卓素!”说着一个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孩儿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原本是昨天婚礼的时候就要给你的贺礼,可是谁成想,摄政王那些酒足够烈,喝了才几杯就不省人事了,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脑袋昏昏的!这样想来摄政王,王爷为了在新婚当晚和你好好相处可是动了脑筋了!这样说,王爷还是疼你的对吧!”月龄笑着说。
“也算吧!”我想了想昨天晚上突然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一股恶寒,如果昨天晚上熬嘉年没有把你们灌醉,恐怕今天又是满城风雨了,“月龄姐送的是什么啊!”我伸手就去开礼物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两块通透的白玉,摸上去犹如羊脂。
“这个可是王爷和我专门为摄政王和你寻着的宝贝,这玉叫珏配,打造的时候唯此一对,触骨生凉,在晚上的时候还会散发淡淡的白光,就像月亮一样,循着亮光的方向,就可以找的对方,这便是珏配!到时候你和摄政王就可以一人在腰间佩戴一块了!带上去很好看的!”月龄温柔的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气的手下了!”我笑呵呵的把它们再次放回盒子了盖上盖子,熬嘉年真的愿意和我佩戴珏配吗?“对了,月龄姐你知道月赋吗?”
“月赋啊!知道啊!”月龄笑了笑,“前些日子乌王妃让人给我送过名牌儿了,好像是这个月的十八。”
“月龄姐知不知道关于月赋的细节问题啊?”
“怎么?琳儿还不知道啊?”月龄疑惑的看着我。
“我只是收到名牌儿而已,对于月赋的事儿我还真的不怎么了解!再说……”我看了看月龄,“我之前不是和乌王妃闹了一点别扭吗?她等着看我笑话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有什么空闲说是给我普及这种在他眼里的常识啊?”
月龄掩着嘴巴轻轻的笑了笑,“你这种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啊!到了哪里仇人就结到哪里!”我嘟了嘟嘴巴,“月赋是‘轩辕异姓十八王’各自王妃的集会,除了殿下的王后不用参加,其余参加的王妃都会在集会上展示自己的才华,届时在往后面前展示,由王后及其它王爷王妃一起选出首王妃,敕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可以和其他王爷一样参与国家大事儿的论断!这首王妃估计可是王妃中的佼佼者吧!”月龄一脸崇拜的样子笑了笑,“不过我可是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这做好我的七王妃就好了!”
“这样啊?”我低头沉吟了一下,“看来,乌王妃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出丑了!一个王妃的集会还不忘把我这个小小的良娣叫上,不知道是看中我呢,还是等着我出丑呢!”我笑了笑。
“怎么?琳儿有意愿啊?”
“有意愿又如何?”我看了看月龄,“人家都说的很明确了!月赋是王妃的机会,我去了算什么啊?”我苦笑。
“琳儿,先不问有没有资格,你真的打算要去竞选那个首王妃了?”月龄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看了看她,“尚家堡不需要保护便可以稳固的存在,可是角耳不一样,军备方面一直是夜白负责,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可是自三年前的屠城看来,角耳已经不安全了!就连夏侯旻这种人都可以随便轻贱的地方,如果我不想尽办法去保护,历史只会再次上演吧!”我笑了笑,“我不像月龄姐那么好命,嫁过来就是王妃,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良娣,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妾吗?如此地位已经给角耳蒙上了一层阴影,况且姐姐也说了,摄政王府一定会姹紫嫣红,到时候没有摄政王的庇护,我该怎么办?角耳怎么办?只有我自己可以站在一个稳固的有话语权的位置上,才能在角耳需要的时候说出一句有分量的话不是吗?”
“琳儿!”月龄心疼的看了看我。
“没事儿的!月龄姐!”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路,我现在在夏廷不是角耳,我的每一步都要考虑到我身后的那一群人的安危不是吗?”
月龄笑了笑,“琳儿,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不计后果做事儿的官家小姐了!”
“那是自然啊!”我笑了笑,“只是我还在考虑我的身份的问题!”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只是我需要一个人把它说出来。
“摄政王啊!”月龄笑了笑,“摄政王是唯一可以改变现状的人,不是吗?也许让他突然把你升为王妃不容易,可是只要摄政王开口,这些规矩有什么改变不了的呢?”
“这样啊?”我装作考虑的样子,的确月龄想的和我一样,“可是,月赋是王妃之间的事儿,熬嘉年也跟我说过,这个集会是王爷们不可以参加的!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琳儿,你做事儿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啊?这个问题应该是交给摄政王去处理,如果他也认为你成为首王妃有好处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帮你的,再者说了,为了你想要得到的,有什么事儿做不了啊?”月龄小声的暗示我,“不过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去给你准备几套衣服,然后就进宫去找摄政王,这些东西要在那些人之前先做好才会出其不意,有所收益啊!”说着月龄就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其实,月龄你考虑事情每次都很周全,为什么不去为自己打算打算啊?”我迷惑的额看着这个眼前真人不露相的女人。
“琳儿!”月龄转身拉着我的手,“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家就是我的全部了,其余的我不想去想!现在已经有了王爷,我就够了!其余的位置对我而言只是高处不胜寒而已。走吧!”说着月龄拉着我就往外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微动了动,方凌汐是他的全部,可是二哥对我……
“琳儿这个颜色怎么样啊?”月龄抽出一匹紫色的绢布对我说。
“啊?”我看着手里月赋的牌子听到了月龄的声音抬头寻了过去,“不错啊!”
“老板!这匹布按着她的身材裁剪出一套要有新意的衣服!如果让我看到重样……。”
“王妃放心!王妃放心!我们一定会找最好的设计师为良娣量身定做的!”
“琳儿,你一直在看什么啊!”月龄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牌子。“放心好了!你不会有问题的!就算乌王妃真的是要找什么麻烦,她敢把事情闹大吗?你是摄政王新娶进门的良娣,如果让你觉得不爽了!她家王爷该何去何从呢!有些事情乌王妃也是会考虑清楚再做决断的!放心好了!”说着就把牌子塞进了我的袖子里不让我再盯着袖子发呆,“对了,有件事儿忘记跟你说了,东方策走了,你知道吗?”
“啊?嗯!”我看了看月龄低下了头,明明快要忘记偏偏被提起来了。
“昨天他深夜来找王爷,只是王爷睡了,我就接待了他,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不像我之前听闻和在绣楼里见过的东方策了。”月龄皱着眉头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盯着月龄的脸试图抓住没有个有用的表情。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跟我说让我多去你那里什么的,看样子东方策这次真的是要出远门了,交代了那么多,都是关于你的!”月龄突然笑了起来,“琳儿,你不会东方策//////”
“月龄姐不要乱说啊!我要是在外面闹出什么绯闻来,熬嘉年回去还不扒了我的皮啊!”我打了一个寒颤,再者说我和东方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他对我而言只是在这个世界上熟悉的第一人,要说我心心念念的人大概是没有撩起头发的熬嘉年吧!我摇了摇头,只能在心中低叹一声作孽啊!
大概在街上逛了半天之后,我和月龄姐告别就径直回了王府,“塞外,那个跟在月龄身边的丫头好像不是我们上次去王府见的那个!”
“哦!这个卓素才是月龄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王府里的只不过是月龄小姐那里的大丫鬟,卓素才是从尚家堡带来的!说来月龄小姐也是和这个卓素的关系比较好!”
“塞外,那你要和这个卓素经常见见面,以后我和月龄姐之间的事儿,如果当下见不了面,就要靠你和卓素代为转达了!”我小声的吩咐,塞外应了一声,没几步路就要到王府门口了,却看见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我眉头微皱,不会又是哪一个知道熬嘉年不在王府就上门为难的吧!
“良娣,您回来了!”陌邳上前问候,“刚才王爷让下人从宫里传了话来,说是让您进宫有事儿和您商谈!”
“让我进宫?”这个熬嘉年是在打算什么?该不会是要把我送给他的亲亲三哥吧!
“是!”说着陌管家从身后取出一块牌子,“良娣,这是进宫的名牌,您收好!”
我接过陌管家递过来的牌子,牌子是一块类似金色的东西,正中间写着大概是“摄政王”的意思的东西,“我知道了!”说着我就走到马车边在旁人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塞外也跟着坐了进来,“有什么事儿不能再王府说的?偏偏还要进宫?”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