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几日,在天魔界的一个小镇落了下来。
进入天魔界,不似地魔界那般魔气飞舞,反而和仙界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少了浮云,多了一些紫气环绕。
不大的小镇热闹非凡,过往的各种种族相处的倒也和谐。
就算出现两个仙人,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普通修为的人根本无法直视浅溪与醉月,大多人也只能看清两个身影而已。
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从客房下来,醉月已经神清气爽的在大厅等候了。
桌上有几碟算不得丰盛,却也精致的小菜。
浅溪浅尝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醉月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优雅的拿出一条丝绢擦拭了一下嘴角,才开口道“怎么不合胃口?”
其实像醉月这样人,根本不需要进食,但是还是陪着浅溪一起用餐。
“没有”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浅溪在也没有拿起筷子。
“试试这个”醉月从自己的戒指中,拿出几颗红通通的朱果放在浅溪的面前。
这次浅溪没有拒绝,拿起一颗,放入嘴中,看着浅溪把自己给予的朱果都吃完了,醉月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岁灵草是生长在天魔界的魔都渊谷,从小镇出发到魔都也需要几日的时间。
因为有醉月跟着,浅溪也不好到处去看看这天魔界的风土人情,一心只想着早日采摘好了岁灵草,治好兮玥的病情,就可以回的自己门派。
不管这一路浅溪如何的冷淡,醉月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浅溪,细心体贴的照顾着浅溪,虽然浅溪并不需要他的这种关心,但浅溪也没有初见醉月那般的抵触了。
两个人偶尔说说话,到也相处融洽。
到达魔都,收回飞兽,虽然有魔兵把门,但是醉月不晓得在哪里弄来两块令牌,守卫直接放行。
这次休息的地方却不是客栈,而是一座魔都的府邸。
小而精致,开门是一个黑发的魔族男子,看见是醉月,客气的请醉月与浅溪进来。
安置好一切,那男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敞大的大厅,就坐着浅溪与醉月两个人。
两人决定,次日一早去渊谷采摘岁灵草。
气氛微微的尴尬,浅溪有些不适,醉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沉吟了一下道“仙君,如此疼爱自己的妹妹真是让人羡慕”,说完,浅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是吗?”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醉月心想,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疼的。
“.....”浅溪无话,起身离开了。
徒留后面的醉月一个人不知在想什么。
渊谷终年迷雾笼罩,即使修为不错的人,在渊谷也很难看清几百米以外的地方。
浅溪手持仙剑,走在前面,而醉月亦紧跟在后面。
因为岁灵草是一种喜欢生长在潮湿的地方,所有浅溪走的都是极难行走的小道,仔细的寻找着。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倒是别的有些珍贵的草药倒是见了不少,浅溪秉着不摘白不摘的原理,一路上到也搜刮了不少的好东西。
不知道为何,却是没有看到过凶兽出没,难道都集体休息了?不过没有凶兽袭击,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暗红色的叶子,黑色的经脉,是岁灵草?
“找到了”浅溪快速走了几步,刚想伸出手时,本来安静的杂草丛中突然窜出来一条巨蟒。
腥臭的口水滴在岁灵草上,顺着被腐蚀掉了。足可以看出此莽的毒性。
浅溪本能的一个后退,撞在了醉月的怀抱,醉月很自然的扣住浅溪的腰身,又把浅溪带离了几米远的地方。
浅溪不适的挣扎了一下,她又不是瓷娃娃,不需要别人这般呵护。
只是一只低贱的畜生罢了,醉月自然知道浅溪的排斥,放开浅溪的腰身,自己却迎了上去。
当醉月与巨蟒交战的几个瞬间,浅溪却失去了踪迹,连醉月这样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醉月顺利的杀死巨蟒后,扫了一眼却发现浅溪消失了,暗骂了一声“该死”绝美的面容瞬间寒气逼人。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浅溪翻坐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忽然飘出凄清的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是谁人在吹箫,为何让人落泪不止?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隐约看见一个身裹黑袍的男子,却看不清面貌如何,但是光是这份气质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有的。
男子手中的一把萧,是他吹的吗?浅溪暗想,为何这人让她如此的亲切,是错觉?
霎时四周一片寂静,“是你吹的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男子背过身子去,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
“为了谁而吹?”浅溪脱口而出,问完,却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着急的补充道“你可以不说”。
男子低沉略微沙哑道“为了我心爱之心”。
心爱之人,难怪箫声如此忧伤,只是这样优秀的男子却有了喜欢了的人,自己是不是连那点小奢望也不该有。
“你们为何会分开?”不知道为何,浅溪对着眼前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就是如此感兴趣。
“.....”男子没有回答浅溪这个问题,而是又把萧放在了嘴边。
这曲虽然还是如此忧伤,仔细听,却还是可以听到一丝的欣喜之意。
好久好久,就在浅溪以为会这样天长地久之时,男子又转过的身子,深深的看了浅溪一眼,瞬间消失不见了。
浅溪连说一句别走的机会都没有,瞬间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为什么而哭。
难道是刚才的男子的箫声太过忧伤?
“小十七”醉月疯狂的找遍了渊谷,才看到,蹲在地上呜咽哭泣的浅溪。
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却没有上去打扰,也没有质问浅溪为什么会离开。
或许他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