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都灵战役和其他前前后后的胜利,奥西里斯号的船员等不及去热亚那再庆祝,直接在船上开了庆功宴。船员们在餐厅痛饮美酒,相拥高歌,餐厅附近的走廊上全是醉倒的醉汉们。
“哈!为什么这船上没有乐队啊!”
巴特下士喝高了,骑在同样喝高的苗浩斯肩膀上,像个牛仔一样做出挥舞套圈的动作。这俩活宝在餐厅里四处乱跑,险些撞到记者司马茜。
“嘿,小心点!”司马茜提醒道。
李思醉醺醺的过来说:“别在意,他俩喝醉了就会玩这出…”
“真受不了这些酒鬼,不过这幅景象也难得。希罗多德,你带摄像机了吗?”
满嘴都是食物的希罗多德扭过头来,用“你不是说我们只是参加宴会吗?”的眼神看着司马茜。
司马茜摆摆手,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林奥。突然听到人群躁动起来,然后有十几个人将林奥举了起来。
“为我们的英雄欢呼!”
“林奥万岁,万岁!”
人群将林奥抛起几次才放下,落地后的林奥两脚飘忽不定,明显也是喝醉了,司马茜赶快把他从醉鬼群里拉出来。
“你喝酒了?”
“喝了!呕…”
林奥今天喝了不少酒,本来就晕乎乎的,刚刚又被人群抛起好几下,眼看要吐,司马茜赶快把他拉到厕所,一进厕所林奥就找了个马桶趴着狂吐不止。
司马茜捏着鼻子说:“噫,你这是喝了多少?你才刚成年,他们怎么能让你喝这么多酒?”
林奥四肢无力,趴在马桶上说:“你不也让我喝过红酒,嗝~。”
“我可没让你无节制的喝!你这是这怎么了?”
林奥沉默了片刻说:“夏洛特上尉为了救我牺牲了,我感到很内疚…”
司马茜一阵心疼,蹲下来拍着他的背说:“所以你想靠喝酒排解?真是傻瓜!”
“回船后我先躺了一会,但一闭眼就看到夏洛特上尉的身影。”
“她平时的样子吗?我外公去世时我也…”
“不不,不太一样。夏洛特上尉死的时候,仿佛时间变慢了。我看到她飘在空中,还回头看我…我说不清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司马茜倒是听说过一些士兵因为接受不了战友的牺牲而产生精神问题的事,但像林奥这样看到幻觉还是头一次听说。他拍拍林奥的背说:“你太累了,今天就在我的房间休息吧。”
“诶?”
“分开睡!小傻瓜!”
…
奥西里斯号的病房内,安东中士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薛帕德船长念这次内鬼事件的报告。
“…带头者是参谋中行朔,效忠于'迈锡尼'的议会。是他煽动参谋长丹奎尔加入他的计划,夺取奥西里斯号,要将我们带回'迈锡尼'接受议会的审判。”
薛帕德咳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问:“丹奎尔呢?找到了吗?”
安东摇摇头:“他是带着降落伞掉下船的,应该无碍。只是新欧盟的地面部队并没有看到他。”
薛帕德长叹了一声:“唉…丹奎尔是个有为的青年,也许我不应该带他上船,他留在'迈锡尼'会更有建树。”
“…我继续念报告吧。中行朔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闭口不谈了,没有交代船上还有谁是内鬼。他受的伤太重了,阿普说就算治好以后也不能行走了。”
“无法查到谁还是内鬼了吗?”
“没办法了,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罢了,罢了…咳咳咳!!”
薛帕德突然痛苦的咳嗽起来,安东赶忙给他揉背。
“船长,阿普说你只是积劳成疾。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船上有我。”
“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一个军人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值了。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亲眼看到her战败那一天…”
“船长,你别想太多。”
薛帕德突然紧紧握住安东的手,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说:“安东,帮我一个忙好吗?”
“您说。”
“我希望你通过一些渠道联络上我以前的学生—李友德!”
安东不解的问:“李友德?你找他干什么?他当初可没接受您让他上奥西里斯号的邀请。”
“但他在'迈锡尼'议会投降her后选择了去其他殖民卫星继续当兵。他是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我希望他可以接替我成为奥西里斯号的船长!”
“船长,不是我有意见。但李友德才19岁,也就比林奥大一岁。就算他同意了,他能当好船长吗?”
“他是我过最有天赋的,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了老兵的城府。安东,时代变化的太快了。在我年轻时代,战场的主流还是坦克和飞机;等我中年的时候,宇宙战舰满天乱飞;而现在,又成了人形兵器兵器的天下…我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你年轻人的时代了!”
薛帕德又咳嗽起来,安东将他扶躺下说:“我知道了,我会联络的,但您别抱太大的希望。”
薛帕德挥挥手,示意他要休息了。
奥西里斯号在夜空中静静的驶向热亚那,船员们都不知道这个地中海沿岸城市,将会是他们在欧洲的最后一站。
…
中欧城市斯图加特上空,悬停着巨大的橘红色战舰“武侯级”。船长诸葛道子上校接受了斯图加特市长的投降,只带着少量护卫到地面参加了受降仪式。
“武侯级”船内,金尚珠正在寻找红骑士,她来到红骑士的办公室兼卧室发现门并没有关上。她本来想走,却一眼瞟到红骑士桌上散乱摆放了不少文件。好奇心趋势她走进来看看,但她惊讶的发现这些文件全都是船长诸葛道子的黑料!金尚珠在草草看了一遍后就将文件整理好重新摆回桌上。
“看到了吗?”
金尚珠一惊,扭过头发现红骑士正站在门外用手枪指着她。
金尚珠的心狂跳不止,她尽力保持镇定说:“红、红骑士上尉,我只是看到您文件摆放的很乱。就进来帮您收拾一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哦?但我看到你拿起文件看了。”
“那是因为…”
金尚住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红骑士走进来关上门,用手枪顶住金尚珠的下巴问:
“你会把这件事汇报给诸葛道子吗?”
泪珠从金尚珠的眼角滑落,显得格外可怜。
“我不会告密的,我无心插手您和诸葛上校的事。如果您不放心,大可以杀我灭口…”
金尚珠闭上眼等候红骑士的发落,却听到红骑士哈哈大笑。等她睁开眼,居然看到红骑士销毁了那些文件。
“您…不打算留着这些文件吗?”
“留着?这些文件全是我编的。如果你多看几眼,会发现后面写的全是'聪明孩子不玩耍,也会变傻瓜'!”
“您…您这是在考验我?”
红骑士走过来擦去了金尚珠的泪水,捧着她的脸说:“你为什么要整理文件?不怕我察觉到有人偷看了吗?”
“因为我想提醒你不要太大意了…我通过您的考验了吗?”
红骑士收回手枪,将一只手搭载她的肩膀上说:“诸葛道子跟我说你是因为崇拜我才自愿调到这艘船上,我本来对此感到怀疑…。”
“我真的很崇拜您!我不会出卖您的!”
“我知道。我要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为此需要忠诚、聪明和有能力的人效忠于我。你进了房间说明你有足够的好奇心,整理文件这件事虽然不聪明,但却是忠诚的举动。你通过了我的考验,金小姐。”
金尚珠非常高兴:“真的吗!谢谢您信任我!我会搜集诸葛上校的黑料给你的。”
红骑士摆摆手:“no,no。别激动!看来你确实不是做间谍的料。我要对付的不是诸葛道子,何况我知道他的所有事,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执跨子弟,只要盯着点不让他碍事就行。”
“那您是要…”
红骑士笑而不语,用手指了指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