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所思,直到听完说书时,三人之间再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姜睿只当古玥在生着闷气,一面心里暗喜,一面担忧又会激怒了古玥,所以也没说着什么,只时不时地盯着古玥看着,还殷勤地给她添茶递来小食。
古玥将伊衣的事暂抛脑后,仍注目着说书老者,只觉他身上似乎有着无形的魔力,让她心底涌起莫名的思绪。
忽然就在说书老者卖力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古玥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她愣了愣,是他?他怎么也来北冀了?
而且看到他与说书老头相视一眼,似乎相互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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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央亦发现了此人,朝古玥看来一眼。
而古玥脑里飞快一闪,张了张嘴正想问火央,但见姜睿已注目过来便将口中的话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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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姜睿察觉两人的古怪,问了句。
“无事……世子,我与火央单独去一躺西街,看看她还有什么没搬来印月居的。”
姜睿点头,“好,我拨辆马车给你们,我有些事要回宫处理一趟,两个时辰后再去西街接你们吧。”
“多谢世子。”
姜睿深深看了眼古玥,便先走出了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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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
夜色当空,皎月清明。
古玥与火央入到偏僻的小院时,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聂天麒与司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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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会在此?”
火央冷言冷语,立即摆出赶客的架势。
聂天麒仍是一副冷沉的面容,并没说话,只用目光搜刮着古玥全身上下。
司昙无奈笑着,“美人上回遇袭,此院已住不得。我给美人安排了另一处院子,见美人不去,我这便特意来请啊。”
火央并不知此事,纳闷地看着司昙。
司昙则斜眉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兰玲,“也许是你的女从们忘了说了。”
火央随即反应过来,护短地呛了句,“就说是说了我也不会去。”
古玥适时插来一句,“你们想将火央拐哪儿去?她的行礼我都命人搬去印月居了,往后她便随我住在印月居里。印月居足够宽敞,够她们搬入。”
司昙道:“那处不是世子留给世子妃的居所吗?火央美人怎适合住?如此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古玥与火央两人异口同声。
司昙那副俊美的面庞笑得莫测,“倘若改日美人嫁去了王宫里,火央又该如何呢?是继续留在世子妃府里吗?这传出去,让人误以为北冀世子新婚之余,还金屋另藏娇。”
古玥趁机反问,“司昙你这话是在替我担忧,还是替你自己担忧呢?”
“都有。”司昙大方回答。
“你是不舍得别的男人看一眼火央吗?”
“是。”
简单的套话之后,古玥面上漾出微妙的神色,看了一眼火央。
“唉,火央看来是去不得印月居了,只怕有情人不舍得。”
火央冷眉冷眼看向司昙,嗤了一声,“臭男人!休想我跟你走!往后别再来找我了!”
古玥叹了叹,幸灾乐祸,“活该。”
这话是对司昙而言,亦是对聂天麒。
古玥至始至终没看聂天麒,也没与他说上一句话,便随着火央入到屋内将最后的行礼收拾之后,头也不回地赶往印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