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华贵的大堂里。
姜睿面色黑沉,朝龙袍加身的白发老者低吼着。
“父王为什么这几日都不让我跟着她?为什么要禁闭我的护卫?若不是我没跟着她,也不会导致她的失踪!”
“放肆!”
北冀王转过身来,叱了声,“这是你该与孤说话的语气吗?你翅膀是硬了吗?孤不过是纵容你几个月罢了,你如今还敢如此对孤说话!”
姜睿神情变得激动,完全不似往日在北冀王面前的卑恭之态。
“父王!儿臣寻她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终于见她一面,如今又失踪了,儿臣又该去何处寻她?儿臣已经说过非她不取,父王不是也答应了儿臣了吗?”
北冀王睨了亲儿子一眼,“我答应过让你如此放肆吗?红颜皆祸水,痴情多败事,看看你如今连点出息都没有,不就是突然人溜走了,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怨责孤吗?”
北冀王盛怒之时,周围的几名护卫忽然都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北冀王一向和善,也一向将世子视为骄傲,如今对世子大怒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睿儿,你看你这副面容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也不怕让人看见了笑话!你好好反省吧!”
语毕,北冀王便离开了大堂。
“父王……父王,儿臣要亲自出去找她,快放儿臣出去吧!”
“你不许踏出此地半步!”北冀王淡淡地扔下一句便走远了去。
北冀王走后,姜睿立即红着眼眸怒叱那几名护卫。
“放我出去!”
护卫们见状皆低下头,无人敢应答他。
“你们耳聋了吗!我说快放我出去!”
然而无论姜睿再怎么咆哮,护卫们依然坚守其位,并无一丝松懈。
-
街道上,几乎每条大街小巷都有士兵在不停地巡逻。
原本因为两国的盛宴而热情高涨的小城,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冷却如冰。
无人敢出门。
一处荒废的仓库外,一名身穿墨袍的黑影掩在暗中,仔细地打量着突然涌在街头的士兵们。
正是这些士兵令他难以行动。
有两个小兵靠在仓库的墙壁上休息,聊了起来。
“我说朱二,你是不是二啊,北冀世子都被禁足了,哪里能出来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猜世子说不定会偷偷溜出来的,毕竟世子才是我们的主子啊,我们还是认真点搜吧。”
“上哪儿搜去啊?整个小城都被掀了一遍了,压根看不到无月掌门的影子啊,问谁谁都说没见过。”
“哎……你说神乎不神乎,听说无月掌门是从一张画中变出来的,这没出来几日,好端端的一个人,又突然变没了!”
“那可不是……还真是邪门了,北冀王都动用这么多的兵力全城搜索也寻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出城啊,而且城门都已封了。”
“唉……奇怪是奇怪,我们也得继续搜啊!不然就交不了差啦!”
“唉……走吧……”
两名士兵走远后,暗处渐渐走出一个人影。
暗角中的聂天麒,怔怔地望着士兵走远的方向,吃惊地低喃:
“掌门不见了?连师父也寻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