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古玥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却森然无比。
“不是百毒不侵么?”
一壶酒无毒,倒给了聂天麒和古玥自己。
另一壶酒掺了毒,倒给了玉树银花。
玉树银花盯着毒酒怔了片刻,齐齐扭头看向聂天麒求助,眸光哀怜。
聂天麒漫不经心捻起酒盏,扫了一眼玉树银花,甩去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撇头看向一旁,淡淡呷了口酒不语。
两兄弟只好无奈回过头,深情地对望一眼,悲壮地端起毒酒,视死如归。
“玉树谢谢谢仙姑恩赐……”
“银花谢谢仙姑的体谅……”
古玥眯了眯眼,仍是满面温笑,“不谢,快喝吧。还有,往后唤我掌门!”
两兄弟无语望着古玥,又变成……掌门了?
终等不到聂天麒的“恻隐之心”,玉树银花两人只好痛苦地仰脖饮尽。
咕咚……嘶……
那是毒酒入喉、顺至心脉,心口瞬间被撕裂、蹂躏而揪痛的声音……
酒盏落下时,两人面颊刷地红了起来,之后又转成暗青。
待他们刚缓过劲来时,发觉古玥又给他们斟满了毒酒。
古玥将刚投完齑粉的红色小瓷瓶随手一扔,莞尔一笑。
“来,这一回是鹤顶红。”
玉树银花盯着面前那精巧的青铜酒盏,欲哭无泪。
酒水色泽如甘霖,两人只觉浑身寒气煞煞!
大气不敢出,只好端起酒盏再度灌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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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
“夹竹桃。”
“……”
“见血封喉。”
“……”
“……”
-
一连灌入了五六杯毒酒之后,玉树银花两人脸色时而暗青时而红褐,嘴唇发紫,一副生不如死之状。
两人较少饮酒,虽有百毒不侵之体,但毒药的猛劲加之烈酒的冲劲,辣得两人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痛得五脏六腑仿佛要炸裂。
雅座屏帐外,恰好端菜送来的两位店仆,瞧着面善的俊秀少年如此一杯杯毒酒灌给玉树银花。
又见那两兄弟明明是中毒了,却怎么也死不了。
震惊抓狂!
来的都是什么客人啊!
咚,咚……店仆立时吓得当场昏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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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若无旁事地自顾吃着,时不时抬眸瞟几眼古玥,毫不顾忌身旁玉树银花的惨状。
古玥一脸关怀之色,殷勤地给玉树银花添酒布菜。
“来来来……少年正当得意,该尽欢时莫惆怅。”
“有酒酣有胸胆,何必求神仙……”
说着,古玥又独独给玉树添了杯毒酒,咬牙切齿笑道:
“秃驴你尤其辛苦,多饮两杯……”
玉树眼冒金星,顿时一抖,终于明白了古玥如此殷勤“请酒”的目的。
他抬眸,带着哭腔沮丧道:“掌门啊……我真的只是摸了手,没有摸别的……”
古玥瞬间面沉,一想到玉树占着她的身躯时,曾猥琐地摸着她的手……
她头顶冒出了青火。
“你还敢摸了手!”
她将酒壶砰地按下桌面,将气运至手掌,即将甩一掴过去。
“玉树,究竟是何人追你们?再不说我们也救不得你们了。”
聂天麒忽然出声,挽救了将被掴飞的玉树。
玉树一听,顿时面色大骇,趁着醺意道出实情,“它不让我们说出来,可那不是人啊……是一头像狮子的魔兽啊……”
“狮子魔兽?”
聂天麒诧异。
古玥亦是怔了一下,将手掌顿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