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饭。我今天带来很多好吃的。”偷偷嗅了一下拿来的烤鸡,她轻声喊着他。依旧做平常做的事。奇怪他还是没动静。
煲好了药,端去他身边放下。她蹲下身去看他。
当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看着他纠结成的几乎成“川”字的眉头。
伸手摸上去,当时就被上面的炽热给烫地缩回手来。
“喂,你这人,你怎么回事呀?发烧,连吭声都不会呀。真是。”恼怒地扶起他,她摇晃着他训斥着。
“水,水。”又是虚弱无助的声音传来。
“来,喝,”给他喂了水,查看他的伤口。当挽起受伤的他手臂上的衣服她真被惹毛了。
“你,你到底怎么弄的。平时给你那些让你上的草药,都弄那了。”一把扯下他手臂上和血粘在一起的衣服扔向一边。凑上前看他的伤势。
上面已红肿成青紫,还有着化脓的腐烂肌肤。她不由嫌恶地扭过头躲闪着刺鼻的肉腐烂的气味。
“坐好,你这手臂必须得治疗懂吗?要不整个手都会废的。”扶他靠在一边的洞壁上。她怒声说着,拿起小匕首放在火上烧着。
烧的通红,才凑上去。小心放着他的手在双膝上。“忍着点,如果疼可以叫出来。”提醒着。她眼睛圆睁看向他手臂,匕首慢慢凑进。
“恩,”很奇怪他竟然配合地应声。头慢慢扭向一边。
匕首轻轻割上他手臂上的腐烂肌肤。一刀一刀下去。那些腐烂的肉被她一一剔除。终于到了健康的肌肤上,她才住了手。
很奇怪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颤抖着,却没有吭声。
“忍着点,旁边还有些腐烂的坏肉,我要剜出来,才能彻底清除。疼了就喊出来。喏,这个可以咬住。”轻声说着,雅南掏出自己的手绢提醒着,匕首再次向坏肉的地方下去。
“呜。”她匕首下去,他的手臂哆嗦,甚至整个身体都哆嗦着。但却并没接她的手绢。
匕首下去,只传来他压抑地轻呜声。看他这样,雅南真有点难下手。但他的伤势,她还是慢慢剜着。
很奇怪那疼痛,他手颤抖着,甚至身体都颤抖着。却并没拿开他的手,只是低“呜”着发泄着身体上的疼痛。
这过程是那样的漫长,很奇怪,整整有几个钟那样的漫长。
终于最后一刀剜好。她大松了口气。这男人的隐忍,让她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怪异和佩服。
“呵,终于干净了。你怎样?”放下匕首,她轻松地问着他。
“没事,死不了。”依然是冰冷倔强的声音。
“何必这样硬撑呢。还没事呢,嘴唇都咬出血了。没事你手干吗抖……”再次救了他,忘记了他的怪异。向他打趣数落着。
“给我住嘴。如果上药就上,不上给我滚。”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当面呵斥。
“你,我真不想理你了。你这人就该这样,可恶。”对他这样的话,她也被激怒了。猛然起身,看着他狠狠说,大步向外走去。
可到了洞口看着他身体还在瑟瑟发抖,那手臂上依然向下淌着血。还是心软过来默默为他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