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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的打量中,夭蓝看到了一个泪眼婆娑,蜷在角落里的女子。
她不敢看夭蓝,眼睛盯着脚尖,怀抱着自己的身体。
夭蓝开口问了起来,女子浑身发着抖,怯生生的抬头看着夭蓝,开口道,“小女子被后娘卖进青楼,这里的……这里的又把小女子买来的……”
此言一出,夭蓝顿时发怒,怒视随从们,“我说话都不顶用了么!我说过,我桃夭馆只收自愿来此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桃夭馆一30来岁的管教赶紧上前认错,点头哈腰,面带歉意的陪着笑脸。夭蓝回头看看那个吓得发抖的女子,道:“放她走。”
管教小声的嘟囔着:“可这女子的卖身钱……怕就是追不回来了。”
夭蓝冷眼看着管教,那眼神像寒冬的冷风般刺骨,众人不寒而栗。
夭蓝盯了管教好一会儿,冷冷地开口命令道:“来人。”
几个打手立刻上前围在她们身边,夭蓝下令道:“把这个管教给我卖到青楼去,也好挽回些桃夭馆的损失。”
“主人!主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主人!我是为了桃夭馆好啊!”
管教哭喊着,挣扎着,被人拖了下去。
声音渐远,谁能想到夭蓝会来这么一出,把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被迫来到桃夭馆的女子也被放走,从这以后,桃夭馆再也没有人敢做买卖人口的勾当,桃夭馆在夭蓝的带领下,也日益变强。
没过几天,桃夭馆潜伏在宛城的歌姬就传回消息,仙及在四处为棠小七寻找十缀散的解药,从奚城到宛城,奔波了很久。
夭蓝重赏了这个歌姬,而后在屋里闭门不出,三天三夜。
没人知道夭蓝在做什么,只知道三日后,夭蓝交给歌姬一包东西,让她再次前往宛城。
皇宫——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田心独自坐在花园钓鱼,身后走来侍女,为她披上斗篷。静静吹入水中的竹竿迟迟没有动静,游鱼悠然的在诱饵边穿梭,田心的贴身小太监跑上前来,喜上眉梢,“娘娘,仙及又在宛城现身了。”
田心冷冷一笑,前些日子在奚城发现了他的行踪,这几天就跑到宛城去了,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太监露出了奸笑:“娘娘,动手么?”
鱼线颤动,有鱼上钩,田心微微一笑,是条大鱼,遂牵着鱼线溜鱼到岸边,提进竹筐。口中却说出一句让太监惊异的话,“无需动手,田心把鱼扔回水中,重新给鱼钩挂上鱼饵,投入水中。”
“既然他要得东西在这里,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他。”田心的眼睛里都是得意的笑,棠小七中的是她命人精心调制的慢性毒药十缀散,解药也只有她才有,过不了多久,高陵俊就会跪在自己面前求药了。
太监恍然大悟,笑着拜了拜,“娘娘高明。”
平静的水面时而在风中泛起涟漪,田心悠然的望着不远处。
“娘娘该用膳了。”
又钓了一会儿,田心才放下手中的渔具,向寝宫走去,环顾这有些萧瑟的御花园,觉出了一份凉意。又是一年冬,田心在这里又待了一个年头。
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命令着传膳的侍女,一道道菜摆上桌子,精美佳肴,山珍海味,今日的午膳和往日一样,多一小碗米饭。
田心让侍女都退下,端起桌上那只小碗,四下看了看,继续往里走。
陈设考究的书房里面对门正立着一书柜。田心站在书柜前,扳动机关,书柜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向两边打开,像一扇大门,中间是一条点着昏黄灯光的通道。
田心端着那一小碗米饭走了进去,狭长的通道里安静的出奇,田心对这里却已经轻车熟路,毫不畏惧。
通道的尽头处,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密室正中摆着一张铁床,床上拷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男人。
田心一身凤冠霞帔把整个密室都点亮了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脚步声丝毫没有吵醒他的睡眠,田心把米饭放在了他的床头。
碗在铁床上清脆的一磕,这才惊醒了他,他挣扎着半起身,头发垂在头后,这才露了脸,皇上的脸。
“醒了。”田心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眼神只是扫过皇上的脸,道:“吃完了就接着睡吧,这样你能过得轻松点。”
皇上的眼睛一圈泛红,微微侧着耳朵,他已经丧失了听力,这是十缀散日积月累的结果。他缓缓的举起带着手铐的那只惨白的手。
手指指着田心,他的脸上是怒容,但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十缀散给他身体带来的伤害。
这些毒是田心在每一夜恩宠中为他准备的,一次次欢.爱,一次次下毒。此毒先是让他开始嗜睡,神志不清,田心将他关进密室,找人替代他以后,他的病情就开始越发严重。
听觉和视觉的退化,味觉的失灵,很快,他将失去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内脏也会逐渐衰竭,他会死的很安静,静的好像早已和泥土融为一体。
皇上伸着脖子,对着田心更大声的支支吾吾着。田心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一眼,“你还想说什么?”
“呜……呜呜……”
“呵。”田心自顾自冷笑一声,“你还能说什么?”
说罢,田心转过身离开了密室。身后那愤怒的呜呜声回荡在密室和走廊里,显得格外诡异。
皇上一把打碎了床头的碗,米饭倒了一地。
田心为了打垮他做的一切都让他心惊,扪心自问,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太不知足,太无理取闹,他是帝王,而她又所求的太多。
报复至此,他心痛至极,心寒至极,心惊之际。
而让他不解的是,田心为什么不杀他,而是要将他关在着暗无天日的狭小密室里,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为什么……
皇上躺回铁床,颓然的耷拉着四肢,又是一副废人的模样。一双泛红的,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上方,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