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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内奸,十之八九就是和镇南侯父子俩不对付的沈北运。
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沈北运从一个无名小卒,拼死拼活好不容易爬到闽州副总兵的地位,而镇南侯却一心想踢走他,好给自己儿子挪位置,沈北运岂能坐以待毙?
武夷山暴民作乱,就给了他最好的契机。
沈北运勾结王诚,借助叛军之手,一连除了镇南侯两父子,稳坐闽州军区第一把交椅。
长安忽然想起之前在总兵府时,沈北运说的那番话。
他掳掠王金凤,为的是交换王诚手中的一些书信。
那些书信,是否就是他勾结叛军,杀害镇南侯死了的罪证?所以,他才不得不处心积虑地掳掠王金凤,甚至甘愿以五千兵器的筹码作为交换。
长安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脑袋差点撞到了架子床的横梁,她抓着封慕白的肩膀,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猜想分析给他听。
“一定是这样!”末了,她信誓旦旦地强调。
封慕白听完后,十分惊讶:“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
自己说的话,却遭人怀疑,长安有点不高兴。
封慕白却无暇顾及她的小情绪。
之前,锦衣卫一直在寻访元皖的下落,困寻无果,所以他才想从暴民首领王诚身上下手,却忽略了沈北运这个人物。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镇南侯父子死后,倭寇横行,叛军规模越来越大,以沈北运为首的闽州驻军却没有作为,任由局势恶化,他早该怀疑沈北运。
王诚手中的书信,只怕是极其重要的罪证。否则,沈北运不会提出五千兵器这样贵重的交换筹码。
为了谨防叛乱,在西晋国土之上,所有发现的铜铁矿都必须上报朝廷,私人不得开采。生铁是锻造武器的原材料,铁矿石开采后,极少部分会交给工部打造成农耕稼事的锄具,最主要的还是交由兵部,锻造成军队作战的机械武器。
所以,武器是极其宝贵的资源。
王诚聚集大批暴民起义,拥有数万人的军队编制,却苦于没有兵器,这是他最大的短板。沈北运提出这样的条件,简直是王诚无法抗拒的诱惑。
但朝廷的武器都有严格的管制,军队无端端少了这么多兵器,沈北运要怎么交代?
这样大批量的兵器,他又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武夷山?
这些都是问题。
沈北运这样铤而走险,足以说明那些书信有多重要。
必须拿到这些书信!
封慕白心中有了决断,和长安商量道:“事情匆忙,王诚和沈北运肯定还未来得及做交换,必须阻止……”
话未说完,新房的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嬉笑。
长安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奸细的身份被发现了?
封慕白一脸无语,嘴角抽搐道:“听壁脚的。”
听壁脚的?
长安愣了一下,才恍然。今夜是封慕白和王金凤的洞房花烛夜,民间有闹洞房的习俗,窗外的那群人十之七八是来听动静的。
她悄悄走到窗边听了一耳朵。
“来来来,开盘了,押大押小,赌今晚慕白和金凤会不会洞房!”
尼玛,居然还开了赌局。
“我押不会!刚刚你们没瞧见吗?金凤姑娘长得也太丑了,脸上那块胎记,碗口那么大,血红血红的!晚上要是灯光暗一点,乍看就像是被撕了半张面皮,血淋淋的,活脱脱一个厉鬼索命!”
“我也押不会!我要是慕白,媳妇这么丑,硬都硬不起来!还怎么洞房?”
“就是,我也押不会!”
“我也押不会!”
……
只有一个贼眉鼠眼的豁牙子押了会洞房:“女人嘛,关了灯脱了衣服还不都一样!再说了,大当家的妹妹虽然长得丑,但那一身皮肤又白又嫩,水灵灵的,说不定慕白就好这一口!”
“切,不可能!”
“除非慕白瞎了!”
众人讨论得沸反盈天,说得那豁牙子也改了主意,最后,竟没一个人押会洞房。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她不就是长得丑了点吗,怎么啦?她是挖了这群人祖坟了还是咋滴?
长安气得七窍生烟,猛地一开窗,探出头去:“我赌会洞房!你们都在这儿听着,等会儿把银子都留下,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说完,砰的一声合上窗户。
一回身,却对上封慕白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赌会洞房?”
他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笑意,英俊的眉目都飞扬起来,漆黑的眼睛在灯火辉映下如耀眼的星辰。
长安顿时一窘。
她心里气不过,一时嘴快,这下好了!
怎么办?
她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视线瞟到窗下的龙凤红烛,忽然眼睛一亮。
有办法了!
“我把蜡烛吹了,到时候你再配合我假装叫两声床,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进房间检查!”
她蹑手蹑脚地跑去吹蜡烛。
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封慕白平淡却坚持道:“别吹蜡烛。”
“为什么?”长安很不解,随即替他想了个借口,“难道你怕黑?”
封慕白没有回答。
他静静凝视着窗台下的那一对龙凤烛台,灯芯上橙黄的火焰欢快跳跃。
按照习俗,夫妻新婚,新房中的红烛不能熄灭,要一直燃烧到天亮,寓意这对夫妻一辈子生活红红火火,幸福圆满。
她和他做戏拜了堂,不是真的夫妻。
他却希望这对红烛能一直燃烧着。
权当他一点妄想吧!
长安转动脑筋,很快想到了别的办法,她拉着封慕白到床上去。
“这样,你躺在里面,我坐在外面,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为了取信于他,他还特意在床中间摆了个枕头,将两人隔开。
大红的床帐缓缓垂落,封慕白在床里侧平躺着,长安面对着他,跪坐在外侧。
“开始了啊!”
她忽然晃动肩膀,左右摇晃起来,带着整张架子床都吱呀吱呀叫,红艳艳的床帐如水波般荡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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