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早在萧义的感应里,左手微一用力,整个身子“呼“地翻了起来,一道红影从他脚下一闪而过。
萧义脚尖轻点那丛灌木,紧贴着山壁转了过来,身子如若无物一般,附在那灌木上随着山风微微的起伏着。
虽然萧义早有感应,眼前所见的大家伙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一条褐色的大蛇正盘踞在那株灵草前的山岩上,蛇信吞吐不已,发出“咝咝“的声音,显然刚才的红影正是蛇口里的那道长舌,只是一击不中之下,它有了顾忌,并未立即再次发起攻击!
萧义一转过身来,那怪蛇霍然扬起头来,他这才看清,那怪蛇三角形的蛇头上长着一道红色的鸡冠状突起,茶杯般粗细的蛇身,遍布褐红色的密鳞,闪闪发光!更为惊人的是它那盘成一团的蛇躯下露出一截扁平的蛇尾,竟有如吸盘一般,紧紧地吸附在那山岩上。
随着萧义身子的上下起伏,怪蛇身子也不断的伸缩不定,竟隐隐将那株灵草护在了身后。
萧义心中一动,运起‘灵眼术’定睛瞧去,怪蛇体表罩着一层白雾。
“妖蛇!“
这还是自修炼了‘五行诀’以来,萧义第一次面对这传说中的妖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口诀念动,功法运转下,将手里乌黑的小剑祭起在了空中!
小剑化为一道乌芒,在空中伸缩不定!
怪蛇感受到了威胁,昂然绷紧了扬起的蛇躯,蛇目圆瞪,蛇头上鸡冠状突起开始充血,越来越红,口里长舌吞吐更急,一时间“咝咝”声大作!
对这乌黑小剑,虽然知道其威力惊人,但对上这妖蛇,自己又是第一次对敌,萧义心里还是颇为不安的。
看这怪蛇的架势,自己不把他除去的话,它是不会离去的了。
萧义心神略定,单手一道法诀点向空中的小剑,空中乌芒蓦然拉长,如同一道乌虹般向着怪蛇蛇头划空而去!
怪蛇被激怒,蛇身扭动之下,急剧变细拉长,避过小剑所化乌虹,贴着山壁向萧义当胸激射而来,五六丈的距离瞬间即至!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火石一般!
萧义感应得清楚,眼看蛇头临近,脚下不动,腰部急弯,就欲避让过去!
怪蛇眼里却蓦然闪过讥讽之色似的,下一刻,一道红线自蛇口里向着萧义左胸疾吐而出!
一惊之下,萧义的反应也不谓不快,几乎就在那红线沾上衣衫的刹那间,脚尖勾住灌木,身体向后霍然倒了下去!
随着一阵衣衫破裂的声音,一股腥风挟着一道红影紧贴着萧义鼻尖掠了过去!
红线去势不停,“砰”地在山壁上击出一道深坑来!
再次落空之下,蛇身急剧收缩,那红线一闪欲回,只是身体下倒的萧义却放不过它了!
口里法诀一催,落空的乌虹顺势往下一带,就空一斩斩在了那急缩而回的红线上!
“呱!“地怪蛇一声痛叫,血雨飞溅中,一段红红的蛇信就一落而下!
萧义身子一倒即回,看了一眼胸前破裂开的衣衫,虽然伤了那怪蛇,却惊出一身冷汗来!
怪蛇满口腥红,一对蛇眼满含惊恐地瞪着萧义,口里“赫赫“有声,却不肯离开那盘据的山石。
虽然妖蛇的攻击略显单调了些,但萧义丝毫不敢再大意,法诀一变,小剑所化乌虹当空一个盘旋,再次对准了怪蛇!
此时怪蛇头上的鸡冠状突起已变得鲜红欲滴,一阵收缩之后竟“蓬“地喷出一蓬腥红的毒液来,面对袭来的乌虹,蓦然化为一道腥红的毒罩,将怪蛇身子紧紧地罩在了里面!
但它显然小看了小剑的威力,在萧义法力尽力一吐之下,小剑所化乌虹威势大振,摧枯拉朽般将那毒罩一斩而破,随之一颗三角形蛇头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怪叫飞落崖下!
而那毒罩破裂后,化为点点毒液洒落在那山石之上,伴随着一阵“滋滋”地声音冒起一阵阵黑烟来!
乌虹闪动着飞回,还原成小剑落入萧义手心里,他仔细看了看,以那毒液的腐蚀性之强,竟然对小剑没有丝毫影响,看来这把小剑的威力还在自己认识之上的。
萧义指尖弹动,一颗火球蓦然飞出,将那毒烟一焚而空!
随之他身形一动飘然落于那块山石之上,那失去蛇头的蛇身软软的摊在石上,只有那扁平的蛇尾仍然紧紧地吸附在石上,腥红的蛇血顺着山壁汩汩流下,在山壁上形成了一道长长的红色血带!
经毒液腐蚀后的山石已经变得坑坑点点的,萧义驱动小剑片刻间就将剩余的蛇身剖了开来,只是他探手入蛇腹一阵摸索,却没有如愿找到所谓的内丹,却取出了一枚鸡蛋大小的蛇胆来。
萧义略微有些失望,但转眼间就面露喜色,将那蛇胆装入一只木匣收好,然后驱使小剑刺入蛇身,很快就抽出一条丈余长的淡红色蛇筋来!
他满意地试了试,撕下衣角,擦拭干净后顺手将之缠在了腰间。
这条怪蛇的韧性之强,刚才可是见识过了,一丈多的蛇身竟然能够瞬间拉伸到五六丈,绝对是制作弓弦的最佳材料!
在用火球术将怪蛇残尸烧成灰烬之后,萧义看向了那山壁缝里的灵草,其外形与先前山谷里那株异草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其颜色已经不是淡黄之色,而是已经变成了金色,细长的叶片上那条纹已经化为了深紫色,香气更加的浓郁!
明显其年份不知多少万年了,绝对比自己先前所催熟的那一株还要长的,萧义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其掘出收好。
经历过这一场人蛇之争后,萧义也有些累了,看看天色已晚,索性就在这山石上打坐休息起来。
第二天一早,他又继续向上攀升上去,不到一个时辰,上面的山壁上已经有了积雪。
可是此时他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小剑插入山壁借力之时却很难找准坚硬的石壁了,所幸他身形如风,轻盈似烟,这才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但是向上攀升的速度也不由慢了下来。
此时往下望去,那山谷已经变成了方圆一寸大小了,而往上看时,还是如同在谷底往上看差不多,依旧是峭壁高耸入云,不可攀缘!
又往上攀升了数百丈之后,忽然间一片五彩之光夺目而至,耀眼之极,萧义几乎睁不开眼来,他眯着眼睛,放开感应后才发现,原来积雪已尽,上面不远处就是坚冰了,初升的朝霞照射在坚冰之上,折射出五彩的眩目光彩来。
萧义精神一振,向上攀升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山风渐渐大了起来,气温也越来越低。一个时辰之后,往下看去,山谷已经看不见了,只有片片白云飘荡在山腰!
数个时辰之后,风力之大,已经让萧义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了,脚下的坚冰也越发的冰寒刺骨,所幸他身形闪动间,终于扑上了绝顶!
绝顶之上,虽然并不平坦,但占地甚广,少说也有数百丈方圆!
中间有一片凹陷之地,数亩大小,就如一个天池一般,只不过池水全部冻成了坚冰!
绝顶之上更是狂风如刀,坚冰如镜,但是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犹如置身于一方五彩斑斓的天地里一般!
极目四顾,除少数几座高山外,其余山峰都在脚下!
萧义却有些疑惑,这包围着山谷的四座高山,其高度倒是都差不多的。那个山谷,倒像是被人从高山上一拳捣到底之后形成的一样!
夜晚降临,萧义就盘坐在这绝顶之上修炼起来,这绝顶的冰寒以他‘五行诀’第七层的功法而言,全力运转之下,倒还抵挡得住。
天明之后,萧义坐在绝顶之上,并未立即下山,而是摘下背缚的‘金风’弓身,顺手解下腰间的那条怪蛇的蛇筋,根据弓身的长度,截取了一段下来,然后将剩余的部分放入身上的马甲口袋里。
控制好火球温度降蛇筋烤干,然后绷紧装在了弓身之上!
满意地望着手上的‘金风‘弓,金黄色的弓身,淡红色的弓弦,在朝霞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再次将‘金风’弓背在身后,萧义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和任世奇当初逃命时应该是从东面而来,六幻门追索自己二人而不得的情况下,如果说在这个方向没有什么布置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没有修仙者出面的情况下,自己自然不惧这些,但是在不明情况之下,贸然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明显不是明智之举的。
熟读了《云阳图誌》之后,整个云阳国的地理信息对他已经非常清楚了。
那西面方向则是继续深入百万大山腹地,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直觉觉得往里去的话是非常危险的。
往南去则还要翻越重重群山,然后出了百万大山就是那一望无际的无尤沧海了,对目前的萧义而言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而往北而去的话,虽然不知还有多远,但是一旦出了百万大山,就是云阳国的富庶之地辰州,而从辰州迂回之后,借道沁阳州就可以回到宣州的。
如此一来,做出什么选择就是自然而然之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义不知道的是,在离此数百里之远的百万大山深处,一场妖兽之间的对峙正处于紧张的时刻。
严格意义上说来其实不算什么势均力敌的对峙,因为双方的数量对比也太悬殊了些。
在一片山林前面的草地上,聚集了众多的妖兽。
一方是一只似猿非猿,似猴非猴的怪兽,高约三尺多,一头金黄色长发,皮毛雪白,双眼红宝石般,闪闪放光,双臂颀长,垂可过膝。
而对峙的另一方则以一头全身黑毛,五尺高下的老苍猿为首,老苍猿也是长发披肩,火眼金睛,簇拥着苍猿的则是为数不下百只的各种妖兽,包括银狐,巨蟒,青狼,灰熊,猿,猴,花豹等等,甚至空中还盘旋着数只双头黑鹰!
若是萧义在此,不知是否会认出那怪兽赫然正是他逃命时遇到的在密林中与那巨蟒缠斗的那只小兽,只不过七年多过去后,它明显已经长大了不少,毛发的颜色全都发生了改变,不过那眼神,那神态可是丝毫没有改变的。
对峙的双方一副剑拔驽张的样子,但是细观之下还是能看出些什么来的。
怪兽一脸的满不在乎,但其眼神深处对那老苍猿却充满了忌惮之色。而那老苍猿也是一脸凝重的注视着那只怪兽,同样一副顾忌的样子。至于其他的妖兽可就不堪了,有的满脸惊恐之色,有的则畏畏缩缩,有的则四肢不时发颤,那躲在兽群后面的几只妖兽竟然还在悄悄地尽量与那怪兽拉开距离。
随着怪兽的移动,兽群也随之往后移动,有那避让得慢了的一头青狼,被怪兽长臂一把捞了过去,青狼竟然吓得一声尖嗷,昏了过去。怪兽瞟了一眼那只老苍猿,伸出又尖又长的双臂,一把抓在青狼的头上,顿时**四溅,青狼立刻毙命!
兽群马上一阵骚动,老苍猿一声厉啸,止住了兽群的骚动,然后越众而出,挡住了怪兽向前方山林而去的去路!怪兽则双眼闪过一阵恼怒之色,但看着老苍猿,还是将抬起的一只脚掌又放了下来。
双方就此再次对峙了起来!
萧义花了两日的功夫,才从那绝顶之上下到了山下。
寻了一片树林,闪身其内,萧义坐在一处横生的老树枝丫上面,功行几个大周天,终于恢复了体力,法力也恢复到了当前的最佳状态。
看准了方向,萧义展开身法,穿行在山林之中,一路往北而去。
时值严冬,山林里树木光秃秃的,枝干肆意地刺向灰黑色的空中,林边溪畔,有积雪未融,寒冰未消。树林里干枯的落叶混合着积雪,萧义青烟般穿掠于其上,却并未带出什么声响。
山野里寂静一片,恍然间,萧义竟觉得仿若自己已经融入了这山,这林,惬意之感油然而生。
正惬意地奔行的萧义忽然觉得头顶一暗,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头顶一掠而过。
他一惊之下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七八十丈的高空处,一头巨大之极的双头怪鸟正从自己头上飞过。
双头怪鸟似鹰非鹰,翼展长达十余丈,黄色的羽毛在冬日的照射下如同镀上了一层金似的,两只鸟头上四只鹰目闪着凶光,腹下一对利爪钢钩一样闪着寒光!
好凶恶的一只妖禽,萧义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妖禽似乎也感应到了萧义的存在,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凶光一闪,就欲有所动作,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舍地展翅往百万大山深处一掠而去,片刻间就消失在了远处。
当那妖禽扫视而来之时,萧义只觉全身冰凉,竟似身心都被其看透一样!而随即自己竟然全身都像被禁锢住了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
当妖禽最终飞走之后,萧义才觉得冷汗涔涔而下,后背一片冰凉。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使得他不敢怠慢,全力运转功法,展开身形疾掠而去!
数日之后,在翻越了三座高山之后,山势渐缓,明显已经慢慢的远离了那百万大山的危险之地了。
这几日里全力的奔行,使得萧义也是疲倦之极,来到这一道狭长的山谷里,他终于可以稍微缓口气了。
在树林中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萧义盘腿坐下,开始运转功法,恢复起体力和法力来。
这片树林处于一道山梁之上,沿着山梁的走势上行,翻过山梁,却是一个山谷,双峰围抱之下,显得静谧清幽之极。
一间竹楼透过那光秃秃的树枝露出一角来,竹楼之侧,数亩大小的一片湖面,水面上还支着几茎残荷,池塘边还有一片小小的药园,药园里各式灵药长势喜人。
几丛修竹将这一切几乎全部掩于婆娑的枝叶之间,若不是冬天树叶凋零,那角竹楼也是无从得见的。
正值冬日偏西之时,映出了满天彩霞,金红色的霞光,拂照着静谧的山谷,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静静的水面,映着落日阳光,竹林倒影,加上这座清雅的小竹楼,愈加显得清丽多姿。山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波纹,四周清雅的美景,随波浮动,别有一番景致。
一位美丽的白衣女子立在竹楼,正自倚栏赏览,在她身旁竹楼廊上,一张竹几,一座小小香炉,香炉里檀香袅袅,竹几旁摆着两把竹椅,一个青衣男子正自忙着沏一壶香茗,一派神仙眷侣遗世独居的情形。
只是二人丝毫不知即将发生的一切。
在那另一边山梁上的树林里,一个面容阴贽的黑衣人领着十几个黑衣人正衔枚疾走,看其去向,却正是那小小的山谷。
竹楼里青衣男子和那白衣女子隔着竹几正相对而坐,一个紫红色的茶壶里散发出阵阵香气,二人正自手捧青瓷茶盏静静地品茗。
“翠山,这‘翠眉金芽’之妙,绝不亚于先父培育的‘珑峰绿针’,….哎,只可惜自先父遇害后,我等再也无缘品尝到那‘凤吐蕊’了!“白衣女子对这香茗称赞不已,只是又想到了什么伤感之事,叹了一口气。
“竹君,委屈你了,只可恨我无能为至亲报仇!只能偷生于此“青衣男子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甘地对那白衣女子说道。
“翠山,我已知足了,仇人势大,你我二人能……”那叫竹君的白衣女子站起身来,走到那叫翠山的青衣男子身边,素手轻舒,抚着男子肩膀安慰道,话未说完,就听廊边一只银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不好,有人闯阵!”二人一听银铃声,脸色大变。
“竹君,和我回去吧,你可把我找得好苦哇!”随即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竟来势奇快。
“他们还是找来了!竹君,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那男子急促的催那女子离去道。
“翠山,你知我的,我绝不会独自一人逃走的,要走就一起走,要么就死在一起!”那白衣女子却纹丝不动,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好,是我说错了!我们走!”青衣男子也是果断之人,拉过白衣女子,二人单手一按竹廊栏杆,飞身而下,飞也似的扑进了旁边竹林里。
“站住!”
二人刚扑进竹林,一道又气又急的尖利声音倏然在竹楼下响起!
紧接其后,十几个黑衣人向竹楼急扑而来。
当那青衣男子和白衣女子窜出竹林时,那十几个黑影也如影随形般追进了竹林里,只是他们却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那些竹林里的修竹蓦然化为参天大树直砸而至!
为首的阴贽男子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略一打量,一道劈空掌发出,正正地击在他左方七尺处的一棵修竹上,随着那棵竹子的倒下,整个竹林里阵势一散,所有的幻像随之消失无踪。
但仅仅就是这片刻功夫耽搁,那男女二人已经飞一般地没入了前面山林里。
但那为首的阴贽脸黑衣人又怎肯放过前面的二人,其身法实在是高出前面二人太多,几个起伏间,已经追到了前面二人身后五丈处,刚一接近,后面的阴贽脸黑衣人扬手就是一记劈空掌击向那青衣男子后心。
听得背后风声,青衣男子心知不妙,尽全力向左一闪,却只是闪过了后心要害,右肩吃黑衣人掌力打个正着,踉跄着翻滚了出去。
白衣女子一声尖叫,窜了过去,把青衣男子扶了起来。
阴贽脸的黑衣男子却好整以暇地踱步走了过去,站在离二人一丈远处。
此时的萧义长吁了一口气,双手缓缓地收于体侧,终于恢复到最佳状态了。
收功之后的萧义正欲起身继续前行,却蓦然一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姜翠山,你这该死的,竟敢违抗公羊门主的命令,还敢拐跑我的女人,你活腻味了”阴贽脸黑衣人恨恨地对着那青衣男子说道。
此时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赶了上来,将那叫姜翠山的男子和那白衣女子二人围在了中间。
而此时萧义的身形正如一缕青烟般拔了起来,闪了几闪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姜翠山右手耷拉着垂在身侧,左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二人并不理会那阴贽黑衣人,似乎早知结局如何,四目相对,竟不愿浪费分毫时间在与那阴贽黑衣男子的口舌之争上面。
二人这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立刻刺激得那阴贽黑衣男子恨怒欲狂!
“哧!”地一声,阴贽脸黑衣男子拔剑就向姜翠山飞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