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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黄皮子坟(1 / 1)

那老汉怎么也没有想到,死去的女儿还没下葬,这入土一年的老婆竟被刨了坟,就连一根骨头都没剩下,两只手紧紧抱着那只绣花鞋泣不成声,而我和大伯周围勘察了大半天,更是没有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唯独棺材里的那一撮黄毛。

“是大仙儿的,一定是大仙儿,它是回来复仇来了”

老汉突然起身,指着大伯手里的毛发大声喊叫着,说完就跑进了来时的林子中。大伯见状,连忙让我去拦,说也怪了,此时的老汉竟像一精壮的小伙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我说大伯,该真不会是黄皮子刨了尸吧”?

这问题听起来是多么的荒唐,但还是被我说出了口,想着或许是碰到了偷尸贼,但周围除了我们来时留下的脚印,再没有一个多余的印儿。

“这会儿还不好说”

大伯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从里面摸出了各式各样得器物,见过的没见过的还真不少,这是把杂货店带在了身上。

罗盘我自然是认识的,还有一把尺子,大伯管它叫阴阳尺,握在手里那叫一个熟练,“刷刷刷”地在手里转个不停,接着将阴阳尺平置在了墓坑边儿,前后左右比划了一番,随后又用中指在阴阳尺的外三点连线标记,最后这才把罗盘放在了最上面。

我刚要开口,却被大伯挥手示意。原本打算现场直学的,多多少少总能学到些大伯的看家本事,不料竟被他当场拒绝,那叫一个尴尬。

只见大伯将罗盘旋转了不同的角度,观察其指针变化,随后又掏出那本残书哗哗哗地翻找了起来,方法照旧,将八个方位都做了记录,也查了古书。

突然,大伯就像被什么动物咬了一般,瞬间笔直地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记录,又将那把阴阳尺举到眼前,对着墓坑的口又是一通的比划。

“清扬,得走了”!

原以为这大伯得在这坟破逗留一会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说要赶回去,当然,这种鬼地方还是少待的好,我俩随着来时的脚印,回了村。

到了庄上,已经接近傍晚,找遍了整个院子和周围,都没有发现男主家的影子,就连周围的邻居也说没见着他回来,毕竟是村里的老人,路子什么都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而女主人尸体失踪,除了那老汉,也就只有我和大伯知道了,大伯说此事蹊跷,先烂在肚子里。

回到屋里,大伯迅速地在一张白纸上胡乱画了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就喊我过去,走近一看,他竟将后山所有坟墓的座向与神位给标记了出来,星星点点,不在少数。

“不要眨眼”!

大伯嘀咕了一句,然后用笔将白纸上那些点按着一定的先后顺序给连了起来,当最后一点与头一个点触碰到的时候,我差点吃惊地叫出声来!

白纸上竟出现了一颗类似狐狸头的画像!

不对,应该是黄皮子!

从大伯手里的图纸来看,这姜庄的坟墓分布竟是按照黄皮子头像来定的位,一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

大伯说,只是听过用四神兽来布坟一说,地势与环境的特殊性有可能散尽生气,因而才需要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来护卫穴庭的生气,倘若没了生气,传言死尸阴魂就会破棺而出,威胁后人,而从这黄皮子头像来看,姜庄多数坟墓处于中间的高丘,前后过于空旷,这种高丘的生气就会被风吹飘净尽,实为大凶之位。

本来想着等男主家回来告诉这一切的,没曾想那一晚,竟没有看到他回来。第二天庄里就又出了事儿,放羊的村民在后山树林水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姜向天,男,56岁。

难怪男主家一夜未归,不曾想死在了臭水沟里,当时见到他就没了气息,除脖子那道伤痕外,其他没任何异样,就连衣服都是一尘不染的。大伯说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利爪给抓破了喉咙,

什么叫死不瞑目,这姜向天的那两只眼睛那叫一个大,凸起明显,瞳孔占据了眼球的全部,想必遇害之时见到了什么令他害怕至极的事物,手里的那双绣花鞋还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天傍晚,姜向天家门口乌央乌央地都是人,纷纷叹息,说这家也不知造的是什么孽,短短一年,原本完美和睦的一大家子,今天竟全部死去。听到这,我才突然想起那天下午在姜向天西房的窑洞里,他说下一个估计就是他喽,怎么也没有想到,还真应验了他那句话。

“这鞋子不是大花的吗”?

人群里,一个少妇认出了死者手里的那只绣花鞋,所说的大花是灵棚里躺着的那个,也就是男主家姜向天的女儿,而我和大伯看的是清清楚楚,这只红色绣花鞋是姜向天昨天在他老婆棺材里捡回来的,怎么这会成了小女孩大花的了呢。

“二狗子,快过去瞧瞧”!

一大早就死了人,村长早早就来到姜向天家,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小伙,让他过去瞧一瞧灵棚里的孩尸,那个叫二狗子的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蒙盖尸体的百布,久久没敢掀开。

看着这货哆哆嗦嗦,大伯竟让我去看,我也没拒绝,也不是没有顾虑,就是希望不在外人面前跌份,更不能让那个五大三粗的二狗子瞧不起。

走过去,一把掀开了那块尸布,下面的女孩早已皮包骨头,两只眼睛也塌陷了下去,全身整个欺负呈黑紫色,一身刺绣红衣让我又顿时膈应起来,从头到脚看下去,这才发现这大花的一只脚赤着,没了鞋子,而另一只看上去,和姜向天怀里的那只一模一样,都是红底金线刺做而成。

得知这大花丢的那只鞋到了她母亲的棺材里时,村民唏嘘不断,说什么都有,说是黄大仙刨了母亲的坟,又杀死了姜向天,接着又拿走女儿大花的鞋子以做威胁。

而一旁的大伯并不这么认为,等到村民散尽之时,他一把拉住了村长让他多留了一会儿,大伯向村长打听了这姜庄墓地选向的问题,又问了他们所用的先生是哪位!

所谓的先生,就是和大伯差不多的先生,懂得阴阳风水术。距离姜庄不远的伍河村有一秃顶老道,一手操办着两村的丧事儿,可就自打这姜向天老婆死的头几天,宣布了金盆洗手,说是不再主持白事儿,但墓地都是那老道给看的。

大伯也没有说破那墓地的诡异布局,村长又请教了大伯,看这姜向天一家两尸能不能尽早入土,好让这姜庄村民得以安心。大伯则是掐了掐手指,定了个就近的日子,父女同时入土。

次日,村民齐聚,抬棺动尸那叫起灵,得由长子或者长女将灵前多日的纸灰瓦盒对准棺头摔碎,叫做摔纸盆,依照姜庄当地的传统,丧女未嫁得“搭阴桥”,也就是给死者配阴魂,倘若碰不到搭阴桥的异性死者,就只能请一只公鸡在棺材盖上打鸣,又称“叫魂”,为的是让魂魄回头接亲。

一大家子都死绝了,那还有什么长子长女,当时就随意找了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扛起了灵杆。

出殡队伍最前面有开路的,沿途插放“路旗”,都是用五色纸或白纸糊成的小三角旗,指引死者亡魂,随后再抛撒引路纸钱,以示买通沿路鬼魂。经途多人处或大路口,还要停灵路祭,鼓乐也要停下来演奏。

大伯和村长打着头,我跟在两人屁股后,身后则是一些前来送行的村民,八仙最后,吃力地抬着两口棺材。

就快出了村口,却叫村口的大树上黑乎乎地挂着一物,由于太远,也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等到走近了一瞧,众人瞠目结舌连连退步,那黑乎乎地东西竟然是一具干尸。

一行几十人,没谁敢贸然向前,只有大伯硬是拉着我走了过去,来到干尸的正面,一颗白生生的骷髅头露在外面,看样子也死去了多年,上下没看出一丁点的血肉。从脖骨到脚,被一件破烂不堪的旧衣服包裹着。

大伯正要看耻骨辨别性别时,这悬空的干尸竟左右摇摆了起来,见状,大伯一把将我推开,让我连忙捂住口鼻,说是多年的干尸会自然形成一股独有的尸气,这干尸尸气又与刚死去不久的尸气有所差别,毒性也是一重一淡。

“该不会是姜向天老婆的尸体吧”?

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大伯也没有否认,思索半天也没说话,叫来了几人,说是先将干尸放下来,姜向天父女二人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入土,不然就错过了时辰,不吉利。

“唰唰唰”!

就在几人靠近干尸的时候,那干尸又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接着从那破旧不堪的衣物里钻出来了两只黄皮子,四只眼睛圆溜溜地盯着队伍看了大半天,随后扭头跑进了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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