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我再也没有找到第二个人……能够像你一样。”
“毕竟蛇精病不是每条街上都有的。”
“我认真的啊……”苏殷微笑。
再也没能看到一个人像你这般地安静,即使你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动作都无法表示,我也能知道你就那样默默地看着我,没有任何的猜忌与怀疑,那样可以脱离这个喧嚣世界的信任——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安心。
他们都说,你太冷了。
其实你的情感,一点也没有比那些用言语来表达的人逊色啊。
而那个时候莽率热血的年轻人,只向往着更加激情的生活——
“你从没有忽略过我,对吧?是我……一直忽略了你啊。”
“不……”她依然不安地眼眸颤抖,“你让我想清楚……我再说……”
“江。”苏殷皱眉,“现在就回答我可以吗。”
放纵你自己想的话,你一定又会退退缩缩地把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能拖就拖吧。
“回答我,能够做我的女人吗?”
“……”江泠视线挪开。
“要我用英语说一遍吗?”
她忽然俯身,轻易地从苏殷支起的胳膊下钻出去。
“江!”
苏殷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还有这个简单的法子可以逃脱,但是追上去离开金鱼馆大门,发现江泠已经扎入人群中。
——依然和那个时候一样,只要一融入人群,就再也无法辨认出来的,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他的右手摸在了裤袋的手机上,忽然再放弃这个念头。要凭借通讯工具找到她……那也真显得他,太过于无能了。
但是这件事,你逃避不了。
半个小时后苏殷已经粗略地逛遍了半个动物园,放眼扫视过去在一个大围栏里好像正在发生什么不得了的自然现象。
是两头驴。
虽然那画面太美他不怎么想看,但出于某些原因他还是走过去并且在一群围观的人中依次搜寻——
“找到你了喔,江。”他推开一个大叔,从后面用双手搂住江泠的脖子。
江泠先是微弱地惊颤一下,随意侧过头,“这都能找到啊。”
“我就知道你会对繁殖这么执着。”苏殷俯下头下巴磕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喃喃,“能够这么直接地看着还不觉得羞愧也真有你的啊。”
刚刚认识的时候,苏殷问江泠一些很普通的日常问题,她也依然局促不安地回答不出完整的意思来。后来第一次产生能够自由交谈的话题,似乎是因为苏殷随意地提到了狗,江泠忽然就很兴奋地向他主动说了很多有关她家路路的繁殖工程——
那一次的感慨之一是原来江泠是完全可以和人正常对话,感慨之二是这家伙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地欣赏动物繁殖这样让一般人难以直视的画面……
后来回想起来,对于她家的那只她亲手养大的老母狗,应该是她那个时候,唯一可以炫耀的东西了吧。
“我会说那两只里面没有母驴吗。”江泠似乎没有在意苏殷的亲近,继续放眼看过去视线迷离。
“……”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以及你为什么会去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