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现在的情况,最需要的,就是风湿免疫学领域和运动机能障碍修复方面的专家。
虽然是学医,但醋谭没有可能在一个学期的时间,让自己成为相关领域的专家。
没法是自己上手,可认识一下自己学校泰斗级的教授,并且给尤孟想提供最好的治疗和康复条件,就一定是属于醋谭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醋谭毫不犹豫地决定要让自己比原计划晚一个学期毕业。
尤孟想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坐着轮椅到了醋谭在zuoz的复式顶层度假公寓。
醋谭直接搬了一张和苏黎世大学医院病房一摸一样的病床回家,就连苏黎世大学医院特有的那种格纹被套,也都原模原样的准备了好几套。
尤孟想住的病房的床上用品不仅品质好、手感好,还专门是位病房的病床量身打造的。
要么不准备,要准备,就要准备全套。
这样一来,尤孟想不管是要躺着还是想要坐起来,都可以直接用床边的按钮遥控,可以极大提高出院之后生活的舒适度。
缠绵悱恻的初吻过后,一直到现在,两人都不再有过亲密的动作。
醋谭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真的把尤孟想给“生吞活剥”了。
毕竟在醋谭自己的对自己的认知里面,在她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就曾经有过,扑倒尤孟想的人生梦想。
醋谭的克制,是因为知道自己在面对她们家帅尤尤的时候,是毫无自制力可言的。
尤孟想的克制,是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倒不是因为爸爸妈妈来了,而是尤孟想觉得,自己身上现在汗味药味什么味道都有,会让醋谭感到不自在。
这位姓醋的奇女子,在见到自己就开始猛追的时候,说的理由是,因为喜欢上他身上的味道,做的事情是,问他借半瓶沐浴露。
按照醋谭的表述,让她才无比夸张地追到自己家里来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妈妈特别调制的沐浴露和自己身上的味道,结合在一起的独特气息。
尤孟想住的病房,是自带了一个很大而且功能很齐全的浴室的。
但尤孟想的爸爸妈妈一起在医院盯着,根本就不给他偷偷去洗澡的机会。
过去的四天,应该是尤孟想出生之后,不洗澡的时间的最长记录。
不说醋谭会不会介意他身上的味道,尤孟想都觉得早就已经到自己的极限了。
比起身上和腿上的伤,几天不洗澡、没洗头这样的事情,更是让尤孟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觉得不自在。
他受伤的当天,他的“护工”就答应过自己,拿到了轮椅之后,就可以推他去洗澡的。
结果尤孟想的爸爸妈妈一赶到,他就被剥夺了洗澡的权利。
哪有骨折成尤孟想这样,还在住院的第一天就想着要洗澡的?
这件事情,是尤孟想的爸爸妈妈绝对不允许的。
尤孟想的想法一经暴露,他的爸爸妈妈,因为担心尤孟想在没有盯紧的情况下偷偷去洗澡,就直接守在了医院。
尤孟想住院期间,几乎就没有到醋谭的酒店公寓住过,就算是有一个人撑不住去睡了,另外一个人也一定会留在医院盯着。
这说到底,还是一个理念问题。
哪有住院瘫床上的重伤患,还要起来洗澡的?
国内的长辈,肯定也不可能理解,在瑞士顺产生完小孩,护士第一时间让喝冰水帮助“止血”。
“止血”之后,护士还会问你,要不要先帮忙冲个澡,再从产房送去恢复病房。
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国内,医院不被产妇的家属给闹死才怪。
生完马上洗是有点夸张,但以现代人的生活条件来说,那种什么生完小孩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开空调的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还有那句无比吓人的,你老了之后就知道了。
简直就是精神绑架。
谁老了身体还没点问题呢,和做不做月子关系能有多大?
男人和没有生过小孩的人就不会得风湿骨痛关节炎了?
大多生完小孩身材变形的人,都和怀孕的时候无节制的吃还有坐月子的时候更加无节制地“补”有关。
但这样的话,醋谭可没有办法直接和尤孟想的爸爸妈妈说。
她这什么都还没说呢,尤孟想的爸爸妈妈就已经因为担心儿子乱来而寸步不离地盯着了,她要是说了,就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剥夺了看护权。
醋谭是有心要让尤孟想洗个澡换个好心情的,奈何尤胜坤和孟雅琼24小时不间断地轮流盯梢,醋谭就算有心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在,尤孟想成功地在自己出院这一天,用他未来顶级律师的口才,把爸爸妈妈给“打发”到马来西亚去了。
不然尤孟想大概要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醋谭很是好奇,尤孟想是怎么把恨不得一天24小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陪在他身边的孟雅琼给直接说到马来西亚去的。
“我们需要在zuoz生活一段时间,要等你的肋骨恢复地差不多了,才比较好开始手和腿的复健。
你如果坐的或者躺着累了,想要动一下的话,尽量就腰部用力,不要动到肋骨。
人的肋骨,是最脆弱也最坚强的,肋骨自我修复的能力,要比其他的骨头好一些。
等再过两天,你肋骨骨裂的情况,就会比现在好很多,不会有特别明显的痛感,也不会影响最基本的生活了。
你右手指骨那个小小的骨裂,因为是在关节的附近,恢复起来,需要的时间是最长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由我全权看护了,你要做一个听话的病人,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被动绝食。”终于到了没有家长时时刻刻看着的状态,醋谭说话也开始比有家长在的时候,要俏皮了很多。
在言语上威胁尤孟想的时候,也变得毫无压力。
醋谭和尤孟想的“同居”生活来的有些太快,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