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问出些什么来。
“夫人。”齐末握住仝瑞的手轻生说道：“她是个疯子。”
仝瑞的臂膀无力地垂落下来，双眸又恢复了刚刚的死寂。
齐末叹息，她现在一心求死，若不与她讲个清楚，怕是她活不过今日了。
齐末握仝瑞的手紧了紧，咐在仝瑞耳畔，轻启唇瓣：“旭日初升，尧天舜日。”
仝瑞的脸上顿时生出了一丝生的渴望，她正欲开口，齐末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冲她悄悄始了个眼色，示意还有个周云天。
齐末扶着仝瑞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周云天，却瞧见了一张饱含玩味的面孔。
“还未问姑娘的姓名？”
仝瑞强压着心下百般思绪，擦了擦尤挂在脸上的泪珠。
“她是上都赫赫有名的齐府，十小姐。”
周云天盯着眼前的妙曼少女，刚好在宴会上跳舞的便是她。
她摔倒时拉了吴雪娇做垫背，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倒是别有一翻姿态。
倒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美人儿。
只是她偏偏把好端端的一场的寿宴搅的乌烟瘴气，不知居心何在。
周云天微微一笑，笑容流转了一股诱人的魅力。
“我说的可对？”
齐末淡淡撇了他一眼，没有答腔。
倒是仝瑞疑惑问道：“你姓齐？”
齐末温和一笑：“是，我叫齐末，祖籍北漠，家中兄长九人，大哥名唤齐子臣，现居上都城齐府。”
齐末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
仝瑞若是知晓北漠齐家，其它的事，也该知道个**不离十了。
仝瑞明显一怔，北漠齐家？齐子臣？当年齐家的那个少年小公子？
她最初见他时，他才不过十一岁的年纪。
据她说知，齐子臣并无任何兄弟姐妹，又哪里来的兄弟九人？
眼前的少女居然说，她是北漠齐家的，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你父母可还健在？”仝瑞拍了拍围着她们不停转圈圈的兰美人，示意她出去玩。
兰美人居然懂事地出了门，坐在门口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曲儿。
唱的那叫一个高昂自在。
“我父母已过世十年了。”齐末礼貌答道。
确切的说，是齐子臣的父母。
至于她的父母，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就当也死了吧。
仝瑞暗暗心惊，北漠齐府是忠良之后，当年，慕阳还是太子之时便与齐子臣的父亲称兄道弟，走的极近。
慕阳曾说，将来他的女儿必是齐子臣的妻。
自齐子臣还是个孩童时，他便将他当做女婿般看待，以至于后来她生下沐儿时，慕阳一度唉声叹气了好几日。
送上门的女婿没了。
北漠紧挨着北冽，三天两头便会受到北冽的骚扰，慕阳为了此事头疼不已，于是齐子臣的父亲自请为慕阳去守北漠的一方天地。
后来齐府举家北迁，自那后她便再没见过齐子臣。
仝瑞手指冰凉，轻轻闭上眼，不敢再细想下去。
周云天好似慢不经心地瞧了齐末一眼，眼波流转中蕴含了几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