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清公主已经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了,他齐贺言这辈子第一次娶亲。
以后的日子该如何面对她,又该怎样与她相处。
真就如流云说的,只把她当做一个客人一般,即不疏远也不亲近吗?
但愿一切都过去之后她能有个好归宿。
齐贺言无声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凤清公主那张面带含羞,颜若桃花的脸来。
齐末和齐流云正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玉娘当真是孙全杀的吗?”齐末清亮的双眼看向流云,好奇问道。
“不是。”流云答的干脆。
“那小云呢?”齐末顿了顿又问道。
“是自尽的”
流云邪恶绝美的脸上此时绽开一抹不羁的微笑:“刚刚的戏做的不错,连我差点都信了自个儿编的瞎话,想来我们两个在这方面该是有些天赋的。”
“还不都是你教的好。”
是了,在那间房里所发生的一切便是齐末和流云合演的一出戏,演给长公主听的一出戏。
孙全自会有人去收拾,他们无需操太多的心。
齐末淡淡扫了眼花园里翠绿的柏,澄明的湖,唇角勾起一抹娆柔笑意。
三月微风拂水袖,一水湖泊照花颜。
话说婚后按礼数齐贺言本应是要随凤清主入公主府的,但贺言好象不大愿意去。
流云说贺言是不愿意倒插门,虽说这插的还是皇家的门。
这凤清公主也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贺言,非但没有勉强,还自己进宫去上奏言:既已为人妇,就该嫁夫随夫。因此求得了旨意和贺言留在了齐府。
凤清公主端庄大方,性子温婉优雅,虽说如今她是这府中地位最高的人,却是没有拿捏一点公主的架子,见了齐末和一众公子们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凤清总感觉着夫君的几个兄弟们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平日里见着她则是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了便礼貌的唤声“公主”,也不与她有过多的交流。
她与贺言夫妻平日也是相敬如宾,虽说贺言待她温和有加,从不与她大声说话,只是她总觉着缺些什么。
好像她只是这府中的客人一般。他们夫妻当中隔着一层无形的纱,想再前进一步都不能了。
是了,缺些蜜里调油、如鼓琴瑟的和谐。
也许贺言只是不善表达吧,想到枕边那个温润优雅的人,凤清便也释然了。
这也难怪,若大的齐府算上最小的妹妹齐末统共也就两个女主人,剩下的全都是她的小叔子,还有一个大伯哥,大家对她客气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贺言很忙,整个齐府的几位爷们看来来都很忙,忙些什么凤清也不太清楚,只是时常听身边的小婢女们念叨有几日没见着哪位爷了,哪位爷又出了远门。
有时候也她试探地问过,贺言总是在说在忙生意上的事,也许吧。
不过幸好府里还有个妹妹齐末,凤清能与她说说话,否则这日子实在是枯燥的很。
她第一次见到齐末时是在大婚后的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