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的齐府八爷,细长的双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那烦请大人开审吧。”齐沉毅也站了起来,躬身抱拳向三位审官行了个礼,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与流云站在一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齐沉毅相貌堂堂,说话彬彬有礼,张大人顿时对他好感倍增,看着一边傲慢无礼的鲍家老爷子,再看看齐沉毅。
说这样的人打了他家的人他是万万不信的,只是再看那齐流云,这事也就说不准了,保不准齐九爷是受了那齐八爷的连累了。
张大人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昨日鲍家公子鲍竹在齐府酒楼[醉香居]里受了伤,可有此事?”
鲍老爷子冷声一哼,也不废话:“我儿是被他们齐府的人打伤的,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人证物证据在,张大人还要问吗?”
“这……”张大人与旁边两位审官面面相视,顿了顿和声问道:“齐九爷,可有此事?”
“不曾有此事。”齐沉毅扫了眼张大人淡淡答道。
张大人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又和声问道:“那鲍老爷,可否把人证带上来问话?”
鲍老爷子又冷冷一哼,将头撇向一边没有说话。
张大人尴尬不已,自已个儿这几年的官途也算一帆风顺,能做到三品官员掌管这大监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日常里任谁见了也都是客气不已,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何曾受过这般屈辱,连传唤个证人还得左询右问的。
顿时觉得有火没处发,心尖尖憋屈的很。
此时齐贺言清脆地笑了声,柔声说道:“这里是张大人的地方,张大人只管按着规矩来审便可,莫要顾忌其它,我等并非心胸狭隘之人。”
齐贺言的一翻话说得张大人顿时觉得底气十足。
是了,这大监伺是他的地方,他何需这等低声下气,自已个儿按着规矩审案,别人还能找着他的错处不成。
张大人扫了眼面色不善的鲍老爷子,直了直身子,啪地拍响了惊堂木:“传证人!”
片刻功夫,从外面进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齐齐向三位主审官行了礼。
鲍老爷看着这两个公子,撇了眼坐在对面的齐贺言,鼻腔里轻蔑一哼。
这两个公子一个姓周,一个姓徐,都是官家公子,与他们鲍家平日里走的极近,关系匪浅。
那日若不是周家公子请了鲍竹去那醉香居喝酒,他家儿子也不会平白无故挨了那么一顿打,现在还下不来床。
他家几代单传,鲍老爷子想起来便心疼的紧。
“当日发生何事,你等如实说来。”张大人又啪地拍响了惊堂木,厉声问道。
他不敢对齐家和鲍家显威,对这两个人立立威还是可以的。
周家公子睨了眼旁边的齐流云,眼见齐流云突然抬起手臂来,这可将他生生地吓了一跳,想起那日齐流云打鲍竹时的情形吓得赶紧往另一处躲。
齐流云只是邪恶地笑了笑,摸了摸耳朵又将手臂放了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