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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1 / 1)

我听他这话心里一惊,见到底还是在前厅,前厅不比后庭,这里的仆人都是常驻魏国不跟着我们走的,说不准会不会有仆人被买通成了眼线,便扯着他闹着要他陪我回房,说自己到底觉得冷了。

他也知道这话不好在前厅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便带着我回了房,我嘱咐众人退下,只留了睡莲与凛还有本就在我房里守着的茹淑。

茹淑接过他手中的木盒,看了以后就十分欢欣,觉得紫硫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我由着她自去兴奋,自己倒抓住了白璧的手,问他,“怎么回事?可是抓住他的把柄了?”

“素日不好和你说,魏国太子发觉他克扣军饷已久,只是找不到人证。但是他虐待妻妾成瘾,前几日刚刚虐死自己一个小妾,那个小妾却是他手下一位参将女儿,那参将本就不愿意将女儿给他做妾,他百般讨要逼迫方才得到那女孩,可是又不好好的照顾,将人家给活活虐死,又百般推辞不肯告诉那参将,那参将就只知道自己女儿死了,连自己女儿的尸首都没见到。魏国太子听闻后就使了些手段,将那女孩的尸首弄了出来,给那参将看了一眼,参将当场泪流满面,将刘闯贪污军饷一事全部说出来了,并且愿意以命为证,就告他刘闯一个欺上瞒下,克扣军饷一事,只求魏国太子能将刘闯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我一想到那个被活生生虐死的小妾,心里不由得就有了不详之感,又说不出从何而来,便是只是压抑住了,问白璧,他与魏国太子说的时候可有他人在场?

他说没有,我心里就踏实些,问他,“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再过几日,刘闯四十五岁生辰之时魏皇对他必有封赏,再加上各处先上来的礼物会需要进行统计,先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清理自己的账面,等到开春时节,新发下去的粮饷又要登入账簿,他自然要自己算算好准备平了到时候呈上去的账面,这样子就必须有两份账本进行对照,待到那个时候,魏国太子再借着为那个小妾伸冤的名义闯进他府里,大肆一番,到时候再搜出他的私吞军饷的罪证,这样就显得不是那么处心积虑,也不让魏皇起疑。”

刘闯这个人并不让人喜欢,但他生日却生的好,正月十五,一个热闹到令人感到不快的节日。

今年紫硫会来的早些,恐怕正好能赶上魏国太子对刘闯动手。

说起来白璧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太过温吞,若没有紫硫我倒是心里会有点慌。

我开始掰着手指盘算着紫硫什么时候过来。

大半年不曾见他,真的有些想念。

最后终于到他该来的那几天的时候,我恨不得日日都看看有没有他的信使前来。睡莲取笑我,“殿下往日和二殿下吵吵闹闹的,这下子将近一年都没有见到了,是不是觉得吵吵闹闹的也挺好的?”

茹淑笑,“三位殿下向来感情好的不得了,二殿下与三殿下又是从娘胎里开始几乎就没有分开过的,这一下子一年不见,肯定想极了阿兄。”

我嘟着嘴不置可否,那边厢白璧又推门进来,“紫硫大概今晚到。”

“真的!”我跳起来,道,“我们去接他吗?”

他拿我没办法,“想接是想接,可是我们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在暮鼓之前进来,要是他自己盘算到了之后差不多就是宵禁索性在城外再住一夜,我们又联络不上他,你难道还要在那里等他?”

他说的有道理,我便哦了一声,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又引得他们笑起来。“殿下真是太久没有见到二殿下了。”睡莲笑着说。

“可不是,”凛接着话,“恐怕又是那样,两个人好久不见了,我们殿下上去喊一声阿兄,那边二殿下回一句青璃,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肩膀挨着肩膀的说一会话,接着我们殿下就开始生气,要把二殿下往死里打了。”

凛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语气又生动,引得众人都笑起来,唯独我被笑的尴尬,只好又坐回案前,开始摆弄起一整套熏香专用的勺子夹子来。

自我发觉自己离不开醉生香后,没事的时候倒开始喜欢摆弄起这些东西来,白璧见我喜欢,特意寻一套纯银的香具来给我玩,说是银香具不容易带上奇怪的味道,又有很多香本来是碰不得铁的,一碰就会变味。

于是索性就由我开始给大家调配不同的香,每个人接着,闻一闻,猜猜里面大致有些什么香料。

这样摆弄着,大家热热闹闹的坐在一处,倒也极有意思。

到了晚上,睡莲收拾了一切,暖暖的给我塞了两个汤婆子,又嘱咐人将地龙不要烧的太暖和,有点热气也就够了。

她晓得我太热会睡不着,最喜欢外面温度低些唯独被子里暖融融的睡觉。

又何况晚上太热了会出汗,要是惹的我踢了被子,反倒容易着凉。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早上,迷蒙中见窗外还是灰蒙蒙的,显然是时间还早,于是又合上眼睡了一会。

这一回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在被子里拉伸了身体,坐起来后开始唤睡莲。

她穿戴整齐的和凛从外间进来,“殿下这一晚倒是睡的好。”

我久违的没有头痛,心情也很好,说,“确实睡的很好。”扶着她的手站起来,“紫硫那边传信过来了吗?”

她连忙替我披上寝衣,“二殿下一大早就来了,那个时候殿下还在睡着,于是两位殿下就嘱咐不要惊动殿下,静悄悄的进了宾馆。”

我一听,便惊喜的叫着,“真的?”

她把我按在妆台前,“睡莲什么时候骗过我们殿下?只是殿下年纪大了,到底不好再披头散发的见兄弟了。”

我撇着嘴,“我和他之间还要避讳些什么?要说起来,在母亲肚子里可是衣服都没穿的。”

“该打!”她详怒,低声呵斥我,“那个时候心智未开,现在殿下年纪大了,这些事情可要注意了。”

一边说着,手下又没有停,到底为了顾及我的急切,便又叫了两个小侍女进来帮我漱口洗脸,让凛将衣裳熏香熏暖。自己且帮我梳头。

我因为今天头不疼,也非常的有精神,便嘱咐她替我将妆盒拉开,自己且兴致勃勃的开始挑选首饰。她在镜子里看着我笑,道,“二殿下要是知道我们殿下这般用心,也会很高兴的吧。”

“是么?”我回她,突然想起来,“茹淑呢?她在哪里?”

“二殿下那边给殿下带了好些东西,我叫她去点数入库去了。”

“麻烦。”我撇撇嘴,“马上就要回去了,还带那么些东西来,到时候还不是要另外搬回去。多麻烦。”

“殿下又口是心非了。”她说着,把我跳出来的一支带着长流苏的金镶宝石蝴蝶纹的发钗插入发髻里面,又自己挑了些别的花样也插进去。这才又接着道,“那是两位陛下和二殿下对您的一片心思呢,大部分都是药材,还有衣料,本该是殿下这一季分例里面的首饰衣衫的,上次我派人送信回去说殿下最近身子好些了,比以往丰润而且还多长高了几寸,娘娘听了很高兴,说殿下恐怕还会长,怕自己做了到了送来时候就小了,就直接折算成了衣料送来。叫我们自己找裁缝做几件将就着穿,回去后娘娘再亲自吩咐别人按殿下的尺寸做新的。”

那边凛早已经将衣服熏香熏暖,便几人合力替我脱了寝衣穿了,最后又拿出上次紫硫送来的白色鞋子穿上,睡莲这才满意的点头,“殿下这样穿就对了。”带着我去了白璧的房里。

紫硫的房里许久没有住人,虽然按时洒扫,但是没有住人的屋子自然不会白白点着地龙,于是他屋子就有点阴冷潮湿,正一边忙着收拾一边开着地龙去湿。

他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在白璧的屋子里和他下棋。

我甫一进了白璧屋子里的门,和他一照面,两个人便异口同声的说,“你长高了。”

惹得众人都笑起来。说起来快一年不见,我长高了大概两寸左右,而他却腾的一下子和白璧一般身长了。

显然刚刚洗过澡,正披着发在白璧房里晾干,虽然散了发,但是举止却不知为何变的更加稳重,五官也开始不大像个孩子,更加的像个成人,也是,我和他各自的身体都已经十七岁了。

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打量了一阵对方,倒还是他先笑起来,“让阿兄抱抱看能不能把你举起来。”

睡莲自然是不肯的,“两位殿下年纪都大了,哪里还能像小时候一样玩闹。”又转换话题说,“不过说起来我们殿下最近身子好多了,都是陈先生和白大夫的功劳。”

说起陈先生,紫硫倒是有点动容,他道,“陈先生在哪里?我觉得我最近好像有点风寒入体,能请陈先生过来给我看看么?”

他说他有点风寒,我便问他,“怎么来的?难不成你又看了一夜的雨?”

他撇我一眼,“倒是我该问问你,你说,这几日是不是又因为下雨所以非要睡莲陪你睡了?”

睡莲笑着把我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去寻了陈飞扬。

我便与紫硫他们坐着说些闲话,谈谈朝政,虽然我们并不在夏国,也无法跟着父亲去听朝会,但是书记总是会将朝堂之上的内容整理出来,每十日送一次,于是我们多少还是能跟上夏国的内政。又因为身在魏国,对于魏国朝堂之事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大体也是知道一些的。

然而陈飞扬那边则是自我非要戒了醉生香而把自己弄的哮喘病发以后,就生上了我的气,除了按时来看看我的病,给我把把脉以外,平日里是半句话也不会和我说的。

我晓得他也是为了我好,便也不和他争吵,但是本身还是觉得自己也没有错,所以并不打算主动和他和好,只是这样僵持着。

我向来性格不好,又倔强又认死理,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到底。我知道这样的性格在现在来说非常的不好,但是我根本就改不掉。

我有过太多名字与身份了,唯有这个性格是不变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要是将这个性格都改掉了之后,我又是谁呢?

陈飞扬来的倒快,他并不被拘在府里,和白大夫一样,他们除了每日给我诊脉的时候,其余的时候都是自由的。往日里他也经常会在外面走动或者回到待君山上去。倒是不想今日他留在这里。他进来和紫硫一个照面,两人互相行了礼,又净了手,接着他便将手指搭上紫硫的手腕,我和白璧则是坐在一盘只是看着。

半响后他收了手,拿出自制的听诊器听了会他的心跳,说,“殿下确实肺部有些炎症,但是并不妨事,好好休养几日,不要吹风,不吃药也能好的。”

紫硫听他这样一说,便笑道,“怪不得青璃总在信中夸你医术好,也听你的话,要知道她最讨厌吃药,你不让她吃药可是正中她下怀。”

陈飞扬忍不住冷笑道,“若是三殿下这样子都算听我的话,我可不知道她平日是怎么对待别的大夫的了。”

紫硫倒并不生气,只是也笑道,“是啊,要是旁的大夫能被她这样对待,只怕要笑死了,从小就不喝药,然而比起吃饭来说,她倒是更喜欢喝药。”

于是众人就开始数落我不爱吃饭这个毛病。

可是天地良心,并不是我不爱吃饭,而是好吃的东西我根本吃不了,能吃的东西都很难吃,勉强吃下去会不舒服,不勉强的话根本不想吃,胃也很难感觉到饿。

到底还是睡莲话锋一转,“说起来,殿下这几个月倒是胃口好些,吃的比往常多了许多。”凛这时捧来一钟茶,睡莲接过了,亲手递给陈飞扬,“陈先生喝口茶。这是二殿下新带来的去年清明前的镜花茶,十分清香,很好入口。”

陈飞扬素来待她与别人不同,极为敬重,睡莲亲手捧来的茶他倒是恭恭敬敬的接过,饮了一口,住了嘴,只等着我们请他离开。

我都能看出来,紫硫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侧过头来和我交换一个眼色,便开口道,“陈先生可是还有旁的要事在等着?”

陈飞扬起先摇头却又点头,于是就看见他的脑袋在空气中写出了一个阿拉伯数字1,“殿下提醒的正是,在下可否现行告辞。”

“先生自便。”我们三人说着,起身送他出了门外。复又坐了回来,白璧倒还未开口,紫硫道,“我怎么觉得陈先生并不十分喜欢我?”

我笑道,“他觉得我最近不听话,想必是恨屋及乌了。”

“你一天到晚都不听话,让他多受你几次气,恐怕就好了。”紫硫说着,又自夸道,“看我,这么些年下来,哪次你生气不是我让着你?像我这样好脾气的兄弟,真的是少有。”

惹得众人笑起来。

我也反问,“我以为你看哪个女孩子生气都要让着她的,却难不成只有我一个?”

“别的女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气死了也就罢了,总还有新的。你我可是亲骨肉,只有你这一个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半响后只憋出一句话,“这样说起来,哪家的姑娘嫁了你,可真的是够倒霉的。”

说着,情绪有些低落,忍不住转了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借此压一压自己心里的悲凉。

众人不知我意,俱都以为我在玩笑,便又是笑起来,各种打趣,我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只是随便应付。

先不说别的,紫硫回来到底是件好事情。

他回来后不管是白璧还是我都过的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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