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队伍中,般惜年便将马匹还给了侍卫,进了马车内。
马车中,般惜年难得沉默得坐在软塌上。
般陵钰放下书卷问道,“怎么了?”刚刚侍卫来报,将后边发生的事情说了说,难不成和苍叶起了争执?
“没什么。”
般惜年摇摇头,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风,马车中有暖炉,不似外面那般冷冽。
眼见着般惜年有些心不在焉,般陵钰也不再过问,伸手为般惜年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
“嗯。”
般惜年垂着眼接过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小酌。
半晌后
“大哥。”
“嗯?”
“咱们齐云国偌大又富庶,怎么还有有衣不蔽体食不知饱的人呢?”
般陵钰诧异的抬头,原来她竟是因为这个才沉默寡言?
“大哥?”
般陵钰正了正神色,“再富庶的国家也会有饥寒交迫之人,在安稳的国度也会有征战,就如同那个再如同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缺点。”
“可是,为什么呢?”般惜年不明白百姓有田可种,商人有生意可忙,官员有政务需做,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如何不能温饱?
般陵钰看着般惜年纯澈的眸子,忍不住抚上她的发顶,“惜儿可知蛮夷为何来犯?”
“占我土地,侵我人财。”
般陵钰点点头,“为何满意要占我土地,侵我人财?”
“他们...”般惜年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们明明人少兵弱,为何是不是要来齐云国的城池扫荡,抢去粮食财物、夺取药材女人...
因为缺少,因为没有!
猛地,般惜年似明白了什么。
齐云国是什么都不缺,但不代表每个百姓什么都不缺。
“大哥,我...”般惜年似顿悟,却被般陵钰打断。
“惜儿,切不可太早定论,如此说法只是大哥的想法,带你真正见识过,才能下作论。”
般惜年一愣,似懂非懂,也明白般陵钰的意思,凡事不可武断。
苍叶拉着马儿走在两人所在的马车旁,将两者对话一丝不漏的听了去。
不得不说,若是今后有般陵钰掌管着齐云国,定又是一代明君,能将大齐推向更好的地方。
可是家仇国恨,不会因此而改变。
在般惜年他们的队伍后不远,那个披着宽大披风的小乞儿起身定定的看着他们队伍的背影。
“没得手?”
从小乞儿身后走出来三个大汉,一人盯着般惜年等人的队伍阴鸷的问道。
小乞儿伸手扯下披风,皱着眉头道,“我早说过这个计划不行。”声音全然不似刚刚那般童稚,此刻便是粗呖嘶哑,刮人耳膜。
“苍叶怎么会帮着他们?”
正准备扔下披风的小乞儿手一转,将披风扔在了说话人的脸上,“在外边谨言慎行!”
那人怔了一下,忙抬眼扫向四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松下一口气,语气不善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