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水落石出(1 / 1)

“呃......”克拉克被扼得喉头咯咯作响,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臂。两人在地上角力,翻滚了几圈,克拉克终于找准机会用肘部猛击对方的脸,摆脱了扼在咽喉致命的手,翻身跃起。

“是你!”借着微弱的星光,克拉克终于看清了对方了脸——乔治肯特拉。

乔治肯特拉再不是那个优雅放荡、挥金似土的小肯特拉先生了。几天精神上的折磨让他一下掉了十几斤,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微长的卷发凌乱,看起来和狮子的鬃毛一样。他恶狠狠瞪着克拉克,双眼在漆黑的书房里简直像两点绿油油的鬼火。“无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克拉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怕好人也不怕坏人,但他怕疯子,一个走投无路的充满仇恨的疯子。

乔治又扑了上来。他发疯一样用拳头砸、用膝盖顶甚至用牙齿撕咬,克拉克狼狈地反击。两人从门口滚到书桌前。克拉克猛地踹出一脚后觉得身上一轻,抬眼一看,乔治刚才被他一脚踹到得撞到了书桌上,头正好磕到了桌角,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克拉克往旁边摸了一下,握住椅子坚硬的腿,眼中闪烁着杀意。

满脸是血乔治嘿嘿笑了起来,看起来分外狰狞。“来啊,婊/子养的,杀了我吧!”

克拉克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缓缓放开了椅子腿。不能,他不能动手。一旦动手就中了乔治的圈套。这个疯子已经走投无路就要被判死刑了,他要和他同归于尽。克拉克用袖子擦了一下脸,这才发现他的头也破了,鲜血沾了一袖子。“双重谋杀,等死吧你,疯子!”他警惕地倒退到门口,乔治也不动,就瘫坐在那里直勾勾恶狠狠地等着他。一拉门,克拉克脸色变了,他终于知道刚才那“咔哒”是什么声音了。

“哈哈哈......”乔治放声大笑,一道火苗从他手边窜起,瞬间点燃了厚重的窗帘,火舌卷到了书架上。“你完了,你完了克拉克。”

什么?克拉克顾不上那个疯子还在虎视眈眈,转身双手拼命地拉扯门。但是门从外面锁上了。“该死,该死,开开,开门啊!”他指甲都扣断了,啪啪拍着门板。“有人吗?救命!着火了!”但门外是一片令他绝望的死寂。对了,还有窗户。

乔治还悠闲地坐在那里,看克拉克充满希望地扑向窗户。“嘿嘿,没用的。你刚进来的时候没有觉得房间里太黑了吗?”

克拉克脸色大变,他这才发现,下面的窗户被木板封死了,只留下上面半月形的一点。克拉克举起椅子,用尽全力一砸,椅子和他都弹了回来,厚木板没有被砸开。“你是故意的!你让爱玛那个贱人骗我过来!你们两个一开始就是一伙的!”

乔治得意地看着克拉克:“现在才明白?晚了。”

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克拉克反而冷静下来。“傻子,真是傻子,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你父亲会悄无声息地死在书房?”

“你......”乔治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未褪去,眼睁睁看着克拉克在地上摸索一阵,左边墙上的画像打开了一道口,露出一条镶嵌在墙里的下行通道。克拉克居高临下望了乔治一眼,转身向通道走去。“就算你妹妹发现书房里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她敢把和你联手谋杀我的事情说出去吗?等死吧。”

“不......”乔治粗重地喘息着,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在地上扭动爬行。

克拉克在通道前也不急着下去,一脸兴味盎然的欣赏乔治像条受伤的野狗一样爬着。在乔治就要爬到通道时,他冷笑着抬起脚。忽然,乔治暴起把一个瓶子敲碎在克拉克头上,一种粘稠的液体淌了他一脸,流到了胸膛和手臂上。原来乔治刚才是故意装的虚弱。

克拉克气急败坏,感觉乔治想把他往外拖,顺手摸起一块碎片就扎到了乔治手臂上。乔治惨叫一声松开手。克拉克飞快钻进了通道里,他身后传来乔治凄厉地叫声:“你以为自己赢了吗?克拉克,那是魔鬼的步伐,你会奇痒无比,在地上摩擦摩擦,直到皮肉都掉下来,凄惨的死去。”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一片夜空,正在睡觉的仆人终于发现不对,端着木桶水盆匆忙跑过去,但是火势已经太大了。

庄园外的一处灌木丛忽然动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艰难地爬出来,踉跄了一下,向远处跌跌撞撞地走去。他现在不能被发现,因为他必须去见一个人。乔治那个该死的疯子不知道找来了什么诡异的□□,他现在觉得沾到液体的地方奇痒无比。走了几步,他忍不住抓了一下,看着指甲上的血迹,乔治凄厉地喊声似乎又萦绕在耳畔:那是魔鬼的步伐,你会奇痒无比,在地上摩擦摩擦,直到皮肉都掉下来,凄惨的死去。不!克拉克的步伐急促了一些,强忍住那种奇痒。必须快点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办法救他!

克拉克前脚刚走进一个低矮的小屋,后脚警官就踹门而入了。

镜头转到火场。等了片刻,确认克拉克真的已经消失在密道里,乔治才吹响了胸口的哨子。哨声刚响,几个警官跑进来把他扛了出去。

爱玛没有按约定在旁边的楼里等待,在书房门口焦急的踱步。达西先生站在她身边。乔治原本疼的龇牙咧嘴,看到门口的爱玛眼睛一亮,用手梳了几下头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惨状真是目不忍视。爱玛捂了一下眼睛。一行人迅速转移到了旁边的楼里。仆人把乔治小心地放到了沙发上。爱玛俯下身想检查他的伤口。乔治把还插着碎片血肉模糊的左臂背到身后,若无其事地道:“都是皮外伤,没事。克拉克那样的懦夫,我不用拔剑,用双拳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爱玛低头,两双一模一样的祖母绿色的眼睛对视了一眼。乔治不自然地挺直了腰背。他原来虽然疼爱妹妹,但一直把自己摆在兄长的位置上。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妹妹神色一冷就让他有种看到父亲的错觉,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到了儿子的位置上......

爱玛虽然非常不满,但分得清轻重缓急,先叫已经等了一会儿的医生为乔治包扎。乔治原来是个纨绔,哪里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只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但在妹妹面前,这个面子不能丢,咬着牙做若无其事状。

爱玛见他拳头都攥的发白了,拿手帕轻轻为他擦了一下冷汗。这是......不再生气的意思?

乔治偷偷瞄了爱玛一眼。“爱玛......”

爱玛轻轻叹了口气。“哥哥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乔治尴尬地舔了一下嘴唇。虽然被妹妹管教有点没面子,但此时妹妹一脸黯然,他就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了。“我,不该一开始打克拉克忘了正事。”

爱玛一阵无力。她一直在门外监听,随时准备让仆人破门而入,就怕傻哥哥着了狡猾的克拉克的道,可人家竟然打的非常开心。“不是这个,当然你也不该因此忘了正事。哥哥还记得我说过这次首要原则是什么吗?”

呃。乔治心虚地小声道:“保护自己。”

“对,就是保护自己!哥哥,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了,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了保护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可是你竟然这样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如果这次你再晚一点吹哨子,不管克拉克有没有打开密道,我都会让仆人进去,火势已经难以控制了。”爱玛眼泪掉了下来。

乔治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地想要坐起来抱抱爱玛,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达西先生倒退两步悄悄走了出去,在黯淡的夜空下静静站了一会儿。爱玛在说“为了保护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时,神色是那样温柔而坚定。也许乔治永远不会知道爱玛为他做了多少事。虽然他完全不希望乔治安娜向爱玛学习,但不可否认,乔治真的很幸运。

医生包扎好伤口,和门口守卫的警官示意伤口没有大碍之后就离开了。会客厅只剩下乔治和爱玛兄妹二人。

见爱玛还在哭,乔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道:“我这不是想让火烧的彻底一点嘛。”

爱玛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没想到乔治竟然和她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不错,她是故意火烧书房的。能够逼迫克拉克寻找密道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用火?因为她怀疑肯特拉伯爵之死涉及到什么政治事件。虽然当晚她去找的时候还款协议还在,应该没有人翻找过文件,但小心总是没有错的。肯特拉先生的卧室和书房都在这栋楼,用火一烧,就算藏有什么密信物品也都化为灰烬了。

乔治摸摸鼻子。“刚看到那个无耻小人确实有点难以自控,他去开门时我就已经冷静下来了。你可能不懂,总之这是必要的。”苦难令人成长。抛开挥金似土的纨绔习气和暴躁的脾气,乔治还不算傻,从小耳濡目染也有一定的政治素养。

爱玛轻轻把头靠在乔治的胸前。“我相信哥哥。”这个哥哥宠爱她不假,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流淌着肯特拉家的血液,这个姓氏让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这才是她要保他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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