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出了三皇子府,就看到马车前的林海,心里委屈的贾赦扑到林海怀里,林海抱着贾赦,半晌,贾赦稳定了一下情绪,跟林海进了马车,被贾赦起名火苗的红狐狸似乎也感觉到了贾赦的委屈,跳到贾赦怀里,两只爪子抱住贾赦的脖子,用舌头舔着贾赦的脸,贾赦拿了个空间果子递给火苗,让火苗自己捧着啃。自己头靠着林海,闭目养神,林海一手搂着贾赦,一手翻出一本书看着。
不长时间就到了贾府,跟张氏聊了一会,张氏看着贾赦没精神就赶紧打发两人回房间休息一下,小史氏听说贾赦回来了,就赶紧亲自来到贾赦的房间,小史氏不等贾赦和林海问安就赶紧说明来意:“赦儿,你快救救你表哥吧,他还那么年轻,这要真跛了,你让他以后可怎么活啊,还有你外祖父可是最疼你鼐表哥的,你也不忍心你外祖父伤心吧?”贾赦正心情不好,又听到小史氏这么说,就冷笑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手术都做完了,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神仙,再说股骨头碎裂谁手术都要留下后遗症。以后没事儿让他多喝点儿骨头汤就是了。”小史氏尖声道:“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那?”闻声赶来的张氏道:“小史氏,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赦儿都跟你说没办法了,你还纠扯不清说些有的没的,你安的什么心?”
此时小史氏再也顾不得说话的是自己的婆婆了,娘家的亲哥哥侄子可是自己日后的依靠,指望着贾代善,呵呵。。。小史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氏说:“我知道贾赦就看不得我好,又记恨哥哥和侄儿传出的话,那他怎么不说他根本不顾念亲情?哥哥当时登门求他,他要是放下恩怨,哥哥又怎么会开罪甄家,二皇子又怎么会不重视哥哥,要是交好二皇子,等到那天的时候,二哥得到重用,又怎么会不记得他的好?要不是因为这,鼐儿又怎么会为了交好甄家,不得不给三皇子赔小心,也就不会出这样的祸事儿了,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愧疚?”贾赦冷冷的道:“没有!他们父子既然参合进夺嫡这样的事里,我是不会再认这样的舅舅了,从此史源一脉与我毫无关系!”小史氏转身看着贾赦厉声道:“贾赦你个不孝子!你怎么敢?我可是你的太太,你既然这么跟我说话,果然是有娘生无娘养的贱种!你。。。”“啪!”“啪!”两声巴掌伴随着小史氏的尖叫响起。
张氏冷声道:“小史氏你满嘴喷的什么粪?!”贾赦道:“你再说一次试试!”在外面站了半天的贾衍进屋说道:“行了,都给我闭嘴,贾赦已给我在房间里闭门思过,没我允许不许出门。小史氏也回你的院子去,以后不许和史源一枝来往,我贾家决不允许参合到皇权争斗中。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跟史家撕破脸也要休了你。”贾赦干脆的道:“是。”小史氏捂着惨白着的脸,悲声道:“老太爷,您不能这样啊,那是我的亲侄儿啊,您救救他吧,以后我愿意给贾家当牛做马。再也不会和贾赦呛声,我把他当祖宗供上,我。。。”贾衍道:“还不回你院子去,在这儿胡咧咧啥,我不介意马上上折子跟史家断亲。”小史氏闭上了嘴,只是冷冷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眼底深深的恨意浓的化不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转身走出了落霞苑。
贾衍看着被林海抱着安慰的贾赦叹了口气,后宅不宁是世家大忌啊,此时贾衍深深的后悔当时迫于史家的情面,同意小史氏过门成为善儿的继室,可事已至此,难道还能真的修掉小史氏吗?要是那样的话,不仅得罪了史家,也同时将贾家沦为京城笑谈了,于是安慰道:“赦儿,你最近在家里避避风头,别出去了,让海儿没事儿陪陪你在屋里玩儿,啊?”贾赦转身抱住贾衍“哇”的一声哭了,一边的张氏道:“都怨我老婆子,要是当时坚决不同意这败家娘们进门,现在哪有这么多事儿?”贾赦听后急忙道:“才不是祖母的错,祖母也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林海道:“祖父祖母,你们不要想这么多,不然宝宝心里也会不好受的。”贾衍和张氏看着懂事儿的两个孩子,心里很是慰贴,以后不管怎么说,就是没有我们两个老的了,也还有人疼自己的宝贝,自己也放心了。从此两人更加疼林海了。
贾家的事很快传到宫里了,对于贾赦打了小史氏,皇上心里除了觉得贾赦实在是没有城府以外,更多的是觉得打得好。更是对贾衍说的:贾家绝不参合进皇权争斗中。的话很感动,这才是自己认可的忠臣呢,不像那些人,自己还在位呢,就想着从龙之功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贾家小子也是好的,可惜还是太意气用事了,不过这样的有本事又小性子的样儿,也挺招人稀罕。于是命梁满仓看着,让宫里的人都把嘴闭上,别没事儿瞎传。
可惜,皇上能控制后宫,却控制不了民间,此时满京城都在传贾赦不认亲情,不孝母亲,掌掴当家主母,还是因为当家太太求他给他自己舅舅治病,他不愿意竟然狂性大发,打了自己的母亲,而贾家老太太还偏帮着他,贾家老太爷还不许当家太太和娘家联系,就是怕事情真相传出去,妨碍了贾家大爷的前程,有这样不明是非的祖父祖母,难怪能教养出性情暴虐,爱食人肉的小畜生,大家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出事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人家祖父父亲可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流言因为贾家无作为越发认为是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省市传播。
贾衍听到消息后就要去压制,林海也要利用靖远侯府的势力去平息这件事,毕竟御史台参贾赦的折子都能顶棚了,但贾赦不允许,他说:贾家现在名声太过了,自己的名声更是因为牛痘事件,还有给林家提供粮食信息的事儿,能瞒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皇上,所以林峰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贾赦给林家送礼时,当新鲜物送给林家,林峰好奇此物为何,贾赦说后,林峰觉得这事很重要,就马上去调查了,所以,皇上在奖赏林峰的同时,也给了贾赦提了官,虽然是虚职,是不入太医院的副院使,官拜三品。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真正有用的东西传出去,那样,自己早晚会因为名声太过糟了皇家的忌讳,莫不如就以这样的方式抹黑名声算了,毕竟谁也不会对不孝的人倍加推崇。
还有,贾赦不信流言传播如此迅速,没有皇家的手笔,当然,贾衍、林峰和林海也同时想到了,为了更安皇上的心,贾赦效仿小说,对外直接宣布三不医:1无重病、棘手的病或特殊的病不医。2以势压人,叽叽歪歪者不医。3看不顺眼者不医。一时间外面继先前的流言,更是添加了贾赦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传言,皇上接到消息笑着摇头道:这个不省心的东西,都是贾衍那老东西给惯得,罢了,随他去吧。以后朕多看顾他点儿,省的哪天小东西因为得罪人再把小命搭进去。角落里的梁满仓眨了下眼睛,什么也没说。
没几天,贾衍宣布:贾赦年岁大了,不适合继续住在老两口院子的偏房里,就搬去贾家继承人应该住的东大院吧。正好善儿请封折子也递上去了,估计来年开笔就能批下来。小史氏一口血差点喷出去,因为那里只有继承人才能住,小史氏还在想怎么能将那里谋划给贾政呢,古人以东为尊,所以那里是仅次于荣禧堂的住处,也是贾代善早先的院子,更让小史氏生气的是,贾赦就这么住进了小史氏一直没进过的正房,贾代善和史氏住过的那个房间。贾赦还把原来小史氏住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用来每天教导贾敃和贾敐。
贾赦与除了贾政贾敏以外的兄弟姐妹处的都很好,贾代善的妾室们和庶子庶女们都很拥护贾赦,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因为贾赦使自己的子女得到了更好的待遇,学到了有用的东西。所以,贾政和贾敏更恨贾赦了,平时见面都是一转头,当做没看见贾赦,贾赦也懒得搭理他们。
除夕宫宴,贾衍带着贾赦拜见皇上,张氏带着董氏和小史氏去拜见皇后。皇上在开席前,瞄到角落里徒禛、石智勇、林海和贾赦在嘀嘀咕咕的,于是将四人叫过来问:“老四,你们几个嘀咕啥呢?”徒禛道:“父皇,我们嘀咕的可是好事儿,一会儿您听完了,可得好好赏我们。”皇上笑骂道:“好你个老四,和贾家小子学的油嘴滑舌了,你平时不是天天冰块脸吗?行了,快说吧,朕看看要不要赏你们两脚。”底下众人都陪着大笑。徒禛道:“瞧父皇说的,儿臣这不是高兴地吗。”
徒禛讲:父皇,儿臣前两天去贾赦那,商量着想给您送样特别的礼物,儿臣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好意思和底下的弟弟们一样抄经啊,但关键是儿臣没啥能拿出手的,儿臣的东西可都是父皇给的,在送给父皇,儿臣可没那么大的脸,于是贾赦就说,要不我们四个合伙给您做件百家衣,也能让您感到百姓对您的爱戴。可我们谁也不会缝纫,要是让绣娘做,那就不是我们的心意了,我们四个一商量,要不就改成万民伞吧,这个志勇会做,我们去各个人家收集布匹,让他们签上字,不会的按手印,然后一起粘在伞上,空白处再让林海附上画点缀,儿臣作诗由字最好的贾赦添上。
我们讨论后决定用红色的布,但是市面上找不到我们看中的红色,各家库房里也没有贾赦形容出的樱桃红,于是就决定去染坊找师傅单独染块,哪知道贾赦见了染料后,就扔下我们几个自己接着弄,他跑去道观跟人家买了炼丹炉回来鼓秋,谁想到真的让他炼出了一种消炎药,对外伤非常有用,就想今天谨献给父皇,也叫父皇高兴一下,可是我们用动物实验效果特别好,但找不到人实验,贾赦就想拿自己实验,我们三个正劝他呢。
听得正高兴的皇上马上虎着脸对贾赦道:“胡闹,你怎么能拿自己实验那,这要伤到你自己,我们这几个老的得多心疼?要试验不会找朕么,朕给你安排人就是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今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就让老四带你去牢房找死囚实验去,那些死囚有都是乐意的,要知道,挺过来的死囚就可以改判流放了。你说你这个傻孩子,竟然都不问别的太医都怎么试药的。”贾赦乐呵呵的咬着手道:“回皇上,臣知道了。”
徒禛赶紧道:“父皇,您说这是不是好事儿,您该不该赏儿臣?”贾赦道:“不要挨踢。”这回谁也忍不住了,这贾家小子真是好玩儿,这贾衍是怎么养出来的活宝?皇上现在也乐得不得了,这可是真正的宝贝,皇上绝对不介意多宠着他他点儿,于是问:“那你要什么?”贾赦呆呆的摇头道:“回皇上,我也不知道啊,我缺的东西祖父祖母都会给我买到,我没啥缺的啊。”皇上逗了一会儿贾赦,就赶紧安排人去实验去,接着又让人呈上来四人准备的万民伞,两米多高的大红伞上贴满了各种颜色写着字的布,真说不上好看,但皇上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其他皇子都在心里暗骂马屁精,但也真的羡慕徒禛好运,遇到两个厉害的伴读。表面上却都要笑着对皇上道:“恭喜父皇得百姓真心爱戴,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大臣跪伏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扬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