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一句话自然又是一阵轩然大波,没有一点征兆的突然宣布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自然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迷糊。尤其是对与当事人石磊而言又是惊天动地的巨大转变,因为他完全没有一点思想准备。闭关?真古老的传统,只是真要这么做的话,石磊岂不是没有时间锻炼身体了,绝世功法的修炼就这么被老头生生的打断了。石磊不由得为自己的成神之路默哀。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师傅,这是?”“啊?您这是?”
比石磊次一级惊讶的就要数胖瘦组合了,他们跟了老头已经有十几年了,可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什么‘闭关’练习厨艺的事,而且还是老头的亲自教导,这是要闹哪样?老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胖瘦组合跟着老头十几年才学到的一鳞半爪的怎么到了石磊就可以悉心的教导,而且还有更加离谱的闭关?
“告诉我,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或者一定要把我从梦里打醒,我一定是还没有睡醒”。这就是胖瘦组合的所思所想,反正没有任何一丝认为这是真实的就对了。
从震惊恢复以后,二人再次陷入了另一种情感,仇恨。他们恨老头居然罔顾他们这十几年的感情,不单没有教导他们真正的厨艺,就连任何一次正规的指导都没有。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才来几天,居然可以让老头这么死心塌地的指导跟倾尽心血的考虑。凭什么?难道我们做得不够多吗?这些年的悉心照料在老头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嘛?不!这不公平!两人再也忍不住假装的和善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怎么,我要教个徒弟还要经过你们允许?”老头看两人并不好看的脸色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
“为什么?凭什么?”“这不公平。”“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胖瘦组合很是不忿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自说自话起来,那滔天的恨意简直可以化作灭世大潮覆灭所有一切。可是依然有一个人在那屹立不倒,那就是我们的倔强老头,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很坚定!
“凭什么?就凭我乐意!”老头一句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场面顿时安静了,胖子跟瘦子的组合吵闹的杂音也被老头的一句话熄灭了。就像是吵闹街头的一声枪响,顿时,世界安静了。
看着不再吵闹的两个人老头继续刚才的话:“你们也了解我的性格,天生的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不然我也不会半退隐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这辈子我已经快要走到头了,我可不想临老了还被人指手画脚的教我做事。”老头声音很是粗狂的说完话以后,停歇了大约半分钟来缓和自己的情绪。
“你们这些年的努力辛苦与付出我知道,可是我的传承只会交给一人那就是:石磊。”老头说完扫视了自己的弟子三人,看他们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之前的变现已经镇压住了局面,也就好接着往下说了。
“但是,你们的付出不是一无所获,就说平时我有意无意的透露一些个厨艺技巧,就已经足够你们填补这些年的心血了。”老头再次看了两个徒弟一眼,不太忍心的再次说道:“而且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会尽可能的再教你们一些技巧,算是了结了我们这十几年的师徒情义吧。”
当老头说完这句话以后很是无力的放下手,背到了身后,谁都无法发现老头藏在背后的双手不断的用力攥拳让手心都印出些些许紫色的淤青,然后又再次的松开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刚才的冷血无情。他心里的无奈与不舍谁能懂?哪怕明知道两个徒弟跟着自己是别有用心,哪怕知道所有的师徒情义都掺杂水分,可是他依然不舍依然会伤心。
这是个倔强而心思细腻的老家伙,故意表现的冷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最温暖的灵魂。
“师傅,您这是……?”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老头的话外音,但是心思活泛的瘦子可是注意到了。
胖子还在那愣头愣脑的为刚才老头的发飚而震惊的不敢搭话只是低头认错呢,此刻听到瘦子师兄的询问,也是迷糊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依然搞不清情况。
可悲的胖子!
“恐怕我们师徒缘分已尽就此分道扬镳吧。”老头还是说了出来,下定这个决心老头也是挣扎了很久,可是还是要杜绝石磊跟他们俩的联系会比较好。
“啊?!”胖子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老头说那番话的意思。
这下胖瘦二人再也抑制不住的恐慌起来了,如果就这么被老头抛弃了,那么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不单是浪费了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间,而且还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眼看着老头就要收新徒弟,而且可能是亲传弟子,他们两人还想从老头身上找到些线索,好了,这下全完了。他们还想着联合一起共享情报,然后共同探查老头的秘密,这下倒好,两人居然一起被赶走了,什么狗屁计划,全都化成了泡影。
“师傅!”“师傅,不要啊!”“师傅,不能呀!”“师傅,别丢下我!”“师傅,别赶我走啊!师傅!”……
两人再次吵闹起来,而且这次大打感情牌,让老头心软然后收回成命,可是这次老头居然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两人。真的是像秋风般无情,吹散了所有的牵挂不留下一片枯叶。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缘分尽头就该分手不是吗?你们也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撇开我这个糟老头,也许会更精彩。那时候一定会有不同的风景在等着你们,对了,别忘了给我发个微信告诉我一声,也让我替你们高兴高兴。”老头前面的一段话自然又是让两人痛哭流涕,而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好的一段煽情的告别,怎么就搞成了搞笑喜剧。果然老头还是不适合玩时髦,不然有点太违和了。
“师傅,一定要这么做吗?为什么?”胖子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要知道原因,你看看人家瘦子多知趣只是站到一旁垂泪表伤心,多让老头省心。
要不说人瘦子心眼多呢,就是跟胖子不是一个档次,老头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既然已经注定的事,他们能做的就是如何处理好以后跟老头的关系。而要做到这一点,自然只有跟老头这十几年的感情最适合渲染,然后让老头对他们有些愧疚,哪像胖子这样问东问西的惹人烦恼。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瘦子明知道胖子在犯傻,可是他并不会提醒他。因为当老头宣布让他俩离开之后,他跟胖子的短暂同盟就自动解除了。既然已经不会再在老头的院子里一起生活了,那么这个组合的存在就显得没有必要了,于是瘦子跟胖子又再次成为了竞争对手。对手犯错瘦子自然是乐见其成,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提醒他。他还巴不得可以落井下石呢。
“因为……”老头想了一会真不好找理由,难道说‘我知道你是别人派来的间谍,你跟我这十几年根本是另有所图’这样太过绝情,既然已经决定分道扬镳,那就没必要撕破脸搞得大家难看。所以老头不好说出实情,但是老头也不想背着绝情的大黑锅,所以才一时不好找借口。
“因为……”老头纠结了一会然后还是来了句:“因为我乐意!”
老头再次背上了独裁的黑锅,当然他也是为了维护那十几年的师徒情分,只是这些石磊跟李清水不会知道,外面的有心人也不会知道,除了这两个卧底的势力还能了解一些,但是他们不会傻得告诉别人。所以老头又再次背起了黑锅,这也让老头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嘛,你们俩卧底在我这里,结果还让我来背黑锅,尤其是这个死胖子这么不识趣,真真太可恶了,简直不当人徒。
其实石磊跟李清水也能猜到些什么,虽然他俩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他们也知道胖瘦的来历有问题,所以对于老头要把他们赶走的行为只是前面有些震惊,然后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既然老头已经决定要收下石磊作为亲传弟子,自然不想间谍跟他来往的过于密切,所以老头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
小小的‘易牙居’就这么五口人,居然惹来这么多的纠纷与麻烦真的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可是里面生活的人也不见得就都能够想象到所有的事情。神秘的楚老头跟楚圣杰一大清早的离去众人虽然听老头说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之后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又一次爆发了剧烈的变动,胖子跟瘦子的组合也要随着他们俩的离去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