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去而复返,不也是因为这些头疼的香客吗?”
“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而已。”
“施主多虑了,因生果,果生因,一切都有定数,香客的因,生了菩萨的果,菩萨的果生了香客的因,施主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没有遇见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岂有不管之理,更何况你对合儿有恩,有恩不报,岂不违背了做人的准则。”
主持领着师徒走出大殿,来到寺庙后面的一个四合院,院子不大,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寺庙和尚的安身之所,楼上则是为香客提供住宿的,房间不多,一层楼大约有七八间的样子,主持把师徒领到二楼西侧的一个房间,缓声说道“这几天留宿的香客较多,就委屈三位了”
师徒三人走进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两张一米宽的床,但是收拾得却很干净,主持安顿好三人后,便施礼离开,师徒也坐下稍作休息。
“小姐,依你看,这个寺庙的香客,真有那么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知道这座寺庙的哪个菩萨那么灵验,竟引得如此多的香客前来敬香。”老妇人的话一语双关,听得赵妈和百合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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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先前上山的那个老头,进了庙堂之后,按理,应该先进大殿烧柱香才是,可他们进了庙堂既不烧香也不礼佛,更没有像其他香客那样在寺庙里走走转转,而是顺手抓了一个小和尚就问道“姚栈薰在哪里?”
那小和尚摇摇头刚说一句“不知道”,便被那老头抬手扔到了门外,他接连问了好几个小和尚,小和尚都摇头说不知道,他便一一将其扔到门外,当他再次举起一个小和尚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如钟般洪亮的声音“狂徒,休得放肆。”
老头转身,却看见一身袈裟的主持“你是谁,为何管我的闲事。”
“施主一直吼着要找贫僧,贫僧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岂不是可笑。”
“姚栈薰,你就是姚栈薰?”老头突然悲切的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施主不说,贫僧不知。”
“姚栈薰,你以为你剃了头发,出了家,你以前的罪孽就全部都了了吗?,如果,世人都像你这样杀了人就出家,还要法制,警察来干什么?”老头义愤填膺道“当年你为了藏宝图,害死我兄长张毅,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那老头一边说,一边抬手就是一掌,向主持盖过来。
主持轻轻一飘,便躲了过去“你是张力?”
“亏你还记得,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既然已经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还我哥哥命的时候了”老头又抬起手,准备攻击姚栈薰,姚栈薰又闪身躲过。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你哥哥……”姚栈薰正欲解释,却不料张力又已经功了过来,他摇摇头,有些无奈,腾空接过张力发来的攻击,不一会儿,两人便打作一团。
这时候的云顶寺,已经堆了好多人在旁边围观,他们三五成群的站成一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香客,他们此时站在一边都不作声,都在等着最后收渔翁之利。
只听得“嘭”一声巨响,姚栈薰和张力都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出招?”张力瞪着眼睛问道“你以为,你只防守,就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我和你哥哥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你哥哥。”
“这个,就得问你姚栈薰啦,如果不是因为你见财起意,想私吞那笔宝藏,我哥哥就不会死。”
周围的人听见张力说出那宝藏两个字,都纷纷的动了下身体,动作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微的人还是能擦觉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又何必如此执着,为了一个传言,固执己见。”
“固执己见,你敢说那个藏宝图没有在你身上么,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那藏宝图害死我哥哥的吗?枉费我哥哥那么真心待你,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而你却是这样的没有人性。”
“你哥哥当年中毒颇深,我为了救你哥哥的命,便把他交付给一个农家照料,然后出去寻医,可是,等我找到能够替你哥哥解毒的人,一起回去的时候,你哥哥已经遭了毒手,而那家农夫,一家人也因此丧命。”
“我哥哥人都死了,随你怎么说,都已经死无对证,你还是拿命来吧。”张力边说边动手。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放下执念,我又何不渡你一程。”姚栈薰边说边闭上眼睛,
张力这一掌用了八成的功力,等他发现姚栈薰并没有动手,想收回掌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还好姚栈薰功力也很深厚,不然,那一掌下去,估计就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你这是为何?”张力惊讶道。
“如果你真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哥哥,我替他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好,你刚才说,我哥哥不是你害死的,又有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
大伙儿循声望去,却看见两个道姑从一旁走出来。
“仙子,你来得正好。”姚栈薰对着来人说道。
“你是谁?”张力转头看着说话的人。
“南宫瑶”此刻,南宫瑶和赵子月已经走到姚栈薰的身边,因为百合的玉佩,怕被杀气和血气冲散灵气,所以在房中没有出来。
“嗜血仙子南宫瑶?”张力惊讶道。
“正是。”
“你说你可以为姚栈薰作证,难道我哥哥死的时候,你当时在场?”
“我并不在场”
“那你如何证明?”
“因为姚栈薰当时正是去请我师傅来替你哥哥张毅解毒,我当时和我师傅在一起,姚栈薰带着我们赶到那个农家的时候,你哥哥已经遭了毒手,而且那户人家的人也全部遭难。”
“什么?”张力的眼神一下就暗淡了下来,整个人也垂了下来,嘴里不断的嘟嚷着什么,有气无力的离开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