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担任八风营左统领以后,秦琼基本上天天都往军营跑。倒是士信闲了下来,他不像秦琼,对拥有自己的军队有多大的愿望,只希望能有吃有喝就行。而在拥有自己的房子以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起来吃饭。唉,做富人的感觉就是爽。士信感叹,唯一的缺憾就是少了娱乐活动。不过上次士信在战场倒是发掘了一个,那就是打猎,这家伙跟真人CS差不多,打完了就地烧烤,纯天然无公害啊。说起就干,然后他就去取“小白龙”和弓箭。话说最近张莹莹怎么没来烦我啊,这不像是这个小丫头的性子啊,难道生病啦?平常不觉得,被莹莹这丫头烦惯了,突然不在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算了,一会儿弄点野味去看看这丫头。
而莹莹这边自然没有生病,张须陀给她买了个贴身丫头,名唤“小兰”,年岁和莹莹差不多大,由于父亲战死辽东,母亲也死于饥饿之中,因此成了孤儿,张伯看这孩子可怜,就将这孩子带回,给自家小姐当个玩伴。话说莹莹这几日没去找士信完全是因为小兰,这两人因为年岁相仿,且又都是小女孩,所以很能玩的到一起去。而小兰一开始还很胆怯,但是架不住莹莹这个开朗的性格,没几天两人就玩到一起去了,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已然情同姐妹。
这些天就忙应该要算张须陀了,每天除了要处理齐郡各地的公文,还要抽出一些时间去看看八风营的训练。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足三个时辰。这天张须陀正在观看秦琼训练军队,突然有人来报,沈光回来了。
这沈光也是张须陀收养的一个孩子,年岁最大,也最受张须陀器重。此次让他带领兵士押运粮草资重就是希望他能再辽东战场有所作为,能够立个些许功劳,这样他张须陀面上也有光,然而事情却出乎人意料,辽东大败,而他也失去了沈光的消息。后来几个月没见他人影,张须陀还以为他已经死于辽东战场了,没想到今日却是自己回来了。“快带我前去!”张须陀急忙吩咐道,“叔宝,你在这好好训练,晚上去我府上为你大哥接风!”
“好嘞!”秦琼欢喜的答道
此刻沈光在家中吃饭,他已经很久没吃一顿饱饭了。此刻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什么样子,就是往嘴里塞东西,这副德行吓坏了张莹莹和小兰,二人都不做声默默的看着他吃。
“沈光!”张须陀一进门就焦急的喊到,目光到处,却看见一个身着破破烂烂的精瘦汉子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饭菜,脸上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张须陀心中一痛,眼中闪现出晶莹的泪花,“小光?!”
“大人!”而此刻沈光也见到了焦急的张须陀,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八尺多的汉子顿时两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大人!我对不起你啊!我有负你所托啊……”
“孩子,不怪你,不怪你啊……”张须陀也是老泪纵横,沈光是他从小拉扯大的,虽不是亲生儿子,但是却看做亲生儿子一般,此刻看到爱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中怎么不痛,他上前抱住沈光,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好了,孩子,不哭了啊,回来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莹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士信兴高采烈的进来,却看到这么悲情的一幕,也不忍打扰他们,和莹莹站到一起,“这……”他准备问莹莹怎么回事的,却看到莹莹的眼中也闪现出了泪花,而边上的一个小姑娘貌似也在哭……
晚上,张须陀设宴为沈光接风洗尘。席间不住的给沈光夹菜,还不住的叮嘱他,“孩子躲吃点,你看,怎么瘦成这样了。”转眼士信打回来两只兔子三只鸡都没了。
由于下午的时候几人都哭了,席间除了张须陀劝沈光多吃点以外,基本上都没人说话。士信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跟沈光不熟。而秦琼则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跟辽东那场大战脱不了干系,不想捅沈光的痛处。
士信为了缓和气愤,就何张莹莹说话,毕竟不能老是吃菜,“哎莹莹,你边上的这小女孩儿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张莹莹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那本身就开朗的性格立马就发挥了出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通过莹莹的描述,士信大概知道了,这小女孩叫小兰,是齐郡人,其他的一概不知了,至于爱好啊会什么的,士信一概没兴趣听。
然后士信又问小兰,“你爹呢?叫什么名字啊?”
说着大伙都看向了小兰,小兰一看自己成了焦点,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爹叫李二狗…”说完脸绯红,头低的恨不得到桌子底下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怕生。”秦琼调侃道,说完大伙一并大笑起来,而小兰听到有人议论她,更加害羞,更不敢抬头了。
“小兰啊,你爹呢?”这个时候沈光也开口了
“我爹……我爹……”说完竟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莹莹则关切的把小兰抱在怀里,像个大人一样安慰道,“好好,不哭,我们不理他们了,走!”说完牵着小兰就走了,走之前还回头冲秦琼他们摆了一个臭脸,“哼,坏人!”
此时张伯出来解释道,“这孩子可怜的紧,父亲应征入伍,战死在辽东了……”
而沈光听到辽东后脸色大变,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张须陀也知道沈光的痛处,急忙制止了张伯,“嗯哼!张伯,厨房好像有几个菜,你去端上来吧。”张伯显然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遵从老爷吩咐离开。
此刻饭桌上就剩下四个人,张须陀慢悠悠的喝酒,罗士信一个闷声吃菜,秦琼和沈光则一言不发。良久,张须陀终究是忍不住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辽东战事为何败的如此之惨,百万大军逃回来的不足数千人。
“小光”“大人”。没想到沈光和张须陀同时开口,“你先说。”张须陀把发言权交给沈光,毕竟这孩子受了太多的委屈,如果他不想提辽东的话,自己绝不勉强。
没想到沈光接下来的话让张须陀大吃一惊,“我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这就完完整整的告诉您辽东战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