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中这会儿正与二儿子何天养陪着宝贝女儿,何雯溪一直在生闷气,对何家把孙无忌这尊瘟神请来,表示极度的愤慨。
从孙无忌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何雯溪就从他那双桃花眼中看到了贪婪的乱欲,她虽然是俗世儿女,但对武道界充满了好奇感,尤其是对当今有名的几位大少,那是了如指掌,就像普通人追星一般狂热。
比如像粤东第一少柳仲,还有曾经江东的白少阳,段家兄弟,她都曾去拜会过。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让她失望了,那些所谓的武道公子哥,一个个都有着俗世之人一样的通病,如段家大少好色,白少阳虚伪,喜好吹捧,柳仲人品倒是不错,但却缺了一股子英雄豪气。
总而言之,没有一个达到她心目中那种完美境界的男人。
原本以为这位父亲恩人,昆仑山活神仙的儿子会与众不同,结果闻名不如见面,孙无忌狂妄无比,好色贪婪,无时无刻不把他父亲孙天罡的名头挂在嘴边,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一样。
偏偏这位孙大少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真把自己当成了圣人,那一派做作之态,实在是让何雯溪恶心。
“爸,你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吧,我是真受不了他,你不知道他都好几次暗示我要给他陪睡了。”
“我先说好,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他要占我半点便宜,我还不如死了。”
何雯溪撇着嘴,不悦道。
何大中也是有苦难言,孙无忌确实是他招来的,原本寻思着女儿年纪大了,孙无忌名气大,父亲又是活神仙,寻思着攀根高枝,也算是给女儿一个好归宿。
毕竟混到他这地步,钱、权那都是俗物了,长生才是正道。
哪料到孙无忌名气大,但人品是真不咋的,何大中想傍大树,但更心疼女儿。
如今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也是没辙了。
“哎,雯溪呀,孙无忌是天上的神仙,咱们在他眼中就是蝼蚁一般,他看上你了,要是不从,只怕何家都保不住啊。”
何大中无奈叹道。
“妹妹,你就别埋怨了,二哥向你保证,决不让姓孙的染你一根头发丝。”何天养拍了拍胸口道。
“哼,二哥就知道骗人说好听的,姓孙的本事那么大,你拿什么保证。”
“我想好了,今晚就买新西兰的机票,惹不起他,我还躲不起吗?”
何雯溪哼哼道。
“别,你要躲了,回头他要人,父亲交不出人,姓孙的必定会大开杀戒。”
“哥怎么会骗你,你别忘了,我跟秦侯那可是拜……拜过把子的,我不久前跟他通过电话,他马上就要来澳岛了,正好姓孙的跟他结了梁子,到时候我请侯爷收拾他。”
何天养硬着头皮道。
他说的当然是瞎话,但以他对秦羿的了解,出了这档子事,秦羿不可能善罢甘休,估摸着这会儿人搞不好已经到了澳岛。
如果说赌场和妹妹,要二选一,何天养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选择后者。
“好了,二哥,我也就说说气话,姓孙的如果不放过我,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何雯溪见二哥脸一红,就知道他肯定又吹牛来哄自己开心了,当即低下头黯然道。
她是娇生惯养,但并非愚蠢刁蛮之人,孙无忌绝非何家惹的起的,真躲不过,为了父亲和家人的安危,她唯有牺牲自己的色相,求保平安。
“哎!”
“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喽!“
何大中站起身,垂了把老泪,悲叹道。
正说着,刘经理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凑在何大中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阿贵,你带着天养、雯溪去西岛那边先躲着,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我的消息,绝不可以带雯溪回来。”何大中对身边的管家叮嘱道。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何天养皱眉问道。
“有人在赌场闹事,你大哥请了冯神仙来,没想到冯神仙也死了。”
“流年不利,何家的劫数怕是要到了,记住了没消息别回来。”
何大中交代了一句,不待天养兄妹多问,匆忙而去。
“冯神仙死了!”何天养倒抽了一口凉气。
冯神仙那是谁,澳岛第一高手啊,原本也是何家藏着迫不得已,与孙无忌周旋的底牌,现在好了,在赌场被人干掉了,对方得是什么来头啊?
“少爷、小姐,赶紧走吧。”管家催促道。
兄妹俩知道大局为重,当即与管家从秘密通道往西岛的地下藏身别墅而去。
……
何大中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唐装,身边没有跟任何武师或随从,只身随刘经理来到了赌场。他知道,一个连冯神仙都不是对手的人,他就算是带一千个打手来,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洒脱点,是死是生,全听天命了。
到了赌场,秦羿已经在二楼的雅间等着了。
何天赐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奉着茶,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汗珠,见到何大中,他的神色愈发凝重了,心知父子二人今日怕是难逃死命了。
“父亲,这位是湾岛的房修房先生,这位是他的上……级秦先生!”
“秦先生很厉害的,冯神仙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怕父亲冲撞了秦羿这尊煞神,何天赐明白介绍道。
“房先生大名早已耳闻,久仰。”
“秦先生,初次见面,如果我们何家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何大中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平静的打了神招呼。
“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见见你,本想跟你赌一把,现在看来不用了,死了一个冯神仙,该足够让你心服口服了。”秦羿看了一眼何大中,身上确实有点气场,但算不上什么高手,跟他赌意义不大了。
“先生客气了,何某素来敬佩强者,先生有什么吩咐,我答应就是。”
何大中一听秦羿这口气,就是来敲诈的,有所求那就好,澳岛还没有他何大中给不起的东西。
“好说,我是来讨债的,萄京大赌场从现在归我了,立字据吧。”秦羿放下茶碗,抖了抖长衫,淡然笑道。
“秦先生,这未免有些不太合规矩吧。”
“您此前说过,你是个讲规矩,讲道理的人。我何家不曾欠你分文,赌场是我们家的命脉根本,怎能说给就给。”赌场一直是何天赐在打理,秦羿狮子大开口,他登时有了几分恼怒,何家人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反而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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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