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叟立刻僵直住身体,颤颤巍巍的,面上的表情僵直比哭还难看。
水月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低了声音说道:“我们不是匪类,若不是你毫无声息的闯入我们的领域,根本不会对你出手。”
言下之意,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与他人无由。
瞿叟这下才有些缓过神,链接前后,似乎真是如此。
从来都是他自导自演,他们根本没有说过打劫交出钱财这类的话。当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这才缓缓的起身,刚才因为紧张没有注意到的伤口,此时因为神经的放松变得愈加的更痛。
瞿叟哪里敢说什么,只能咬着牙,抚着伤口堆积起笑脸说道:“误会就好,误会就好!”
莫名其妙的了来一身的伤,瞿叟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过来。”水月然招呼了瞿叟来身边。
冷星辰则一改刚才的模样,重新变回冷酷少言之人,周遭的温度似乎也因为他骤降了几分。只是目光一直紧锁着瞿叟不曾放开。
瞿叟犹豫着,想着若是要真是他刚才所想,依照他们的武功哪里需要多言,他早已经是尸体一具。
相较于这个冰块,还是水月然亲切许多。听到她的招呼,立刻走了过去。
水月然也不多话,等瞿叟坐下,直接撕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伤口。
树枝已经入肉三分,若是在用些气力,估计已经穿肩而过,直接贯穿了。
用手抓住树枝,也不打招呼,直接拔了出来。
引来瞿叟的惨叫一声,一时间出气倒比进气多,差点就这么晕厥过去。
对于水月然所认定的人,她可以极尽全力的呵护,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
对于一般人,她自然不会这么善良。若不是看在瞿叟曾经带过路的情分上,水月然绝对会扔下他绝不理会。任由他自生自灭。
拿出随身带着的金创药粉,倒出点抹在他的肩膀之上。
奇异的,竟然在这位老叟身上,水月然竟然感觉到他的皮肤有些细滑,到没有一般山野人的粗糙。想来之前的种种,怕是智慧的长者,并不是以劳力过活,自然也就身娇肉贵些。
不再多想,重新塞好瓶塞,把金创药收回到腰间。
这可是药王谷带出来的,加上虞翊现在不在身边,用一点便少一点,在未知的旅程里,这可是宝贝。
血在药粉敷上去的瞬间便被止住。
瞿叟有些无言。说感谢,手法粗糙,和上刑也多大区别。不说,他们也确实为他疗伤治疗,虽然这一切的缘由是他们而起……
想来想去还是道谢。“谢谢姑娘!”
水月然不在意的摆摆手,重新站起回到远处的马车上拿出三件衣服。
随意扔了一件给瞿叟,头也不回的走到冷星辰的身边的同时为他披上一件斗篷。
“夜凉了,别着凉!”
系好脖颈间的绳子,为他把满头的银发整理好。
黑色的锦缎与银色的发丝,相辅相成,显得他的银发尤其的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