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见唐尧象什么事没发生一样,有说有笑,心情也轻松起来。虞山见三个儿子和外孙身体无恙,急切的问唐尧:“事情是如何解决的,有没有发生冲突?”
唐尧一脸认真的对外公说:“外公你老人家放心吧,五虎兄弟没有你说的那样,还是很讲道理的,经过我们劝说,已经带着人全回家了。”说完之后,回过头向三个舅舅做了个鬼脸。
三个舅舅看到唐尧毫不在乎的调皮样子,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都笑出了声。虞山不知三个儿子为何发笑,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他清楚五虎兄弟的秉性,哪会这么听劝,一点光没占就放手。
他将大儿子虞有叫到身前,虎着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准瞒我,虞林和他的五个儿子的为人我清楚,我不相信他们就这么轻易的听劝,轻而易举地放弃作恶。”
他见大儿子吞吞吐吐,更加疑心,大声对虞有说:“你是老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凡事要做出榜样,你要有事瞒我,我先拿你是问。”
虞有无奈,只得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虞山一听,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方才长叹一声说:“你们惹大祸了,大长老历来狠毒,这事他岂能善罢甘休。”说完后,他双手抱头,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说话了。
唐尧向前劝说:“外公切莫烦恼,事已至此,害怕和发愁都是没用的,更何况,这次他们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既然是这样,就是我们想躲也躲不掉,现在我们只能与他们斗到底,外公可好好想想,大长老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多年,早已失去人心,现在又没了五虎的支撑,已成了没有牙的狼,折断翅的鹰,我们没必要再怕他。”
说完后,唐尧让大舅叫全家人来,商量对策。大舅出去不一会,全家人到齐。唐尧对全家人说:“如果我所料不错,用不了多久,大长老就会找上门来,外公先不必出面,外面有我和三个舅舅应付,到时候让你出去时,你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族人听。并着重说明,大长老是以我们家为引子,目的是向头领发难,企图谋夺头领之位,总之什么话最能激怒族人,就说什么,不必顾忌,这样就能激起族人的愤恨,我们正好顺势而为,让大长老自己点燃的这把火,烧死他自己。”
“三个舅舅和我在一起,看事态发展,随机应付,两位舅母现在就回娘家,叫上家中所有的亲朋好友,人越多越好,在一旁助威。”
说完后走到俩个舅母面前,轻轻的和她说了一阵话,俩个舅母不住的点头,然后俩个舅母出门而去。
外公见唐尧说是一家人商议,结果成了他一个人来安排,看他平静沉着,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情也好了大半!心想事已至此,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就听大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唐尧向外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动,和三个舅舅快步迎了上去。走到院中时,恰好碰上气势汹汹而来的大长老。三兄弟和唐尧站成一排拦住了他。大长老无奈,大声吵嚷着:“虞山出来见我,若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
唐尧手指着大长老:“像你这种无信缺德,毒如蛇蝎,丧尽天良的人,仗势欺压族人的小人,也配和我外公讲话!”
大长老在古阳邑,称尊称霸了几十年,何时被一个孩子当面骂了个狗血喷头,顿时气得手脚发抖!定了一回神,才大喝一声:“四个小儿,赶快让开,否则我要你家好看。”
虞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前胸衣襟,怒声道:“小爷现在就要你好看。”边说边拖着他走到大门口,像扔他五个儿子一样,把他扔出了一丈开外。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发出了一片惊嘘声!随大长老一起来的,平常和他较好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敢吱声了。
大长老被虞有摔了个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刚想爬起来,唐尧向大舅使了个眼色,虞有快步过去一脚踩在脸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虞山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到此情,心里有了底气,冲着周围的众人深施一礼说:“我虞山几十年老实为人,从不去招惹别人,族亲们都知道,我家现在那块田是多年的荒地,我家是花了高价买来的,并有契约在身。
大长老当时也在场,现在颠倒是非,说我们家与头领合谋,欺买族田,唆使他的五个儿子,强抢我们的稻谷,并口口声声说是替族人讨回公道,其狼子野心的真实目的,是为难头邻,谋夺头领之位。”
大长老想反驳,但被虞有踩着脸发不出声,心里干着急,脸憋得像死猪肝一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虞林一贯仗势欺人,坏事做尽,拉他去族厅,让头领和众长老去评理。”好多人都大声附和。高声附应。
唐尧见人心完全倒向了外公一家,向大舅做了一个手势。虞有伸手抓住大长老一条腿的脚脖子,象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向族厅走去。
大长老此刻脸色腊黄,紧闭双眼,内心懊恼不已,自己一生工于算计,一时失算,轻视了虞山,以至今天受此奇耻大辱。
其实今天,自从见到五个儿子和家奴被牛车拉回来时,他的后背就直发凉,最后仗着几十年作威作福的威势,去威吓一下虞山,如果虞山被威吓住,自己也能扳回一城。
但从被虞有扔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一切算计都白废了,现在被人象死狗一样拖着在古阳邑大街上走,五个儿又都成了废人,日后还有何面目在古阳邑立足,看来自己的气运真正已到了头。
来到族厅,虞有照旧将他踩在脚下,厅前空场上的人越聚越多。这时有人喊道:“头领和五大长老来了。”虞有松开踩着他的脚,顺手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在地上,头领和其他四大长老刚好进来,看到大长老两眼呆滞,脸色蜡黄,手脚发抖。
头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老看着头领,眼里已没了平时那种威神,想说点什么,可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头领只好让虞山先说。虞山点头应道:“头领和四位长老,今天大长老唆使五个儿子来我家田中抢粮,他五个儿子口口声声说,是我外孙与头领合谋,欺买族田,并嚷着是要替族人讨回公道,还要与族人商讨罢黜头领。”
虞头领听后,就是再讲仁德,心里也起了怒意。其他四位长老,一脸鄙视的看着大长老。大长老做梦也没想到虞山能说出这番话,自己的阴谋野心,像被人从心里掏出来一样,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知道大势已去,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上冷汗直流。
这时,空场上的人群中有人高喊:“大长老几十年从未为族人谋一点福,还仗势欺人,纵容儿子欺男霸女,明抢暗盗,横行乡里,早已失德,有何面目再做大长老,我们强烈要求;罢黜大长老。”
结果出人意料的一呼百应,九成多的人齐声高喊:“罢黜大长老。”在场的平时和大长老较好的人家,见群情激动,怕众怒难犯,都灰溜溜的走了。
头领和四位长老见此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有人高喊:“老头领来了。”
只见老头领和唐尧一前一后走进族厅,老头领看了大长老一眼,长叹一声!对儿子虞头领说:“扶起大长老,到后厅议事。”
半个时辰后,头领和四位长老走了出来,头领对着空场上的人大声喊道:“大长老因年老多病,自己辞去了大长老之位,经众长老商议;由虞山为五长老,不知族亲们赞同吗?”众人中有几十人高喊:“赞同!”结果一呼百应,全场齐声高喊:“赞同!”
反而是虞山犹如梦游一般。直到族长让他进行长老礼仪时,他还有点发懵。行完长老礼后,族长让他对族亲们说几句话。
虞山定了定神,对部落族人说:“我虞山在古阳邑几十年来的为人,族亲们都清楚,既然族亲们这么信任我,我虞山也知道感恩,今天我在这里向族亲们承诺;明年族亲们无论是谁家种水稻,我家无偿提供良种,并派人指导耕种,对有田无劳力的族亲,我家可以代种,收成后只抽一成。”族人们听完虞山的话后,大声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