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想不到这番话,会岀自眼前这孩子的口中!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唐尧!喃喃道:“难怪岭伯会将先祖之名赐予你,听你之言,伯父不甚明了,何为静待天时?顺应天命?”“伯父,当今天下,舜效法先祖禅位禹王,却恋位迟迟不交王权,禹王空有其名,无丝毫怨言,谦和宽厚,避于阳域。但其民心所向,却与日俱增!禹王的所做所为正是静待天时,顺应天命!”
唐兴的内心再度被震憾!唐族中出了这样一位奇才!唐族的振兴是不是真的会应在他身上:“尧儿,看你年龄不大,却熟知史典,知天识命。根我所知,岭伯可没有这般深奥见识?”唐尧不急不缓的道:“尧儿的见识何止这些,上至帝王之道、下到治国之方,通晓天象日月星辰的万般变化、熟知地理的山川河流、掌握医术、武功、农桑、制艺。”唐兴见唐尧小小年纪却豪气冲天,语出惊人,更为震惊:“尧儿,你这些深奥的见识,跟那位高人所学?”“伯父!恕侄儿不便相告!我师父避世几十年,不染凡尘,侄儿曾对师盟誓,不透露为师半个字,请伯父见谅!”
这时刚好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人道:“这神州大地的避世高人聊聊无几,老夫全都熟悉。“这么说爹爹应该认识他师父?”“六十多年前,我在大都时,结识了神州第一高人,他是‘黄帝’的师父‘岐伯’的孙子,当时已经二百六十岁了,世人尊称‘老神仙’。老神仙不但医术神奇!各种见识也非凡深奥!几代帝王请他相助,他都坚辞不受!可谓千古第一奇人!可是近六十多年来,世上再也没见这位高人的踪迹,我想早已归天。如若还在,算来已有三百二十多岁了,这怎么可能?”
唐尧恭敬的向老人行晚辈大礼:“原来老宗主与师父是故交!实不相瞒,我师父便是老神仙,今年已近三百三十岁了。近六十多年来,从不在世上行走,隐世与神仙谷清修,若不是你老人家是宗主,尧儿是万万不会说的。”
老人爽朗的哈哈大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想不到我唐氏后人,能被眼高于顶的老神仙看上,看来你肯定有过人之处?”唐尧谦恭的说:“尧儿在宗主面前愧不敢当,不知宗主想考校尧儿什么?”“老神仙祖传神医,你就给老夫诊把脉吧,能说出老夫身上的毛病,老夫便知你能耐如何。”唐尧眯着眼,把了一会脉,对老人说:“宗主是否经常头昏头痛,黑夜难眠,心慌气短。”爷俩眼瞪的老大,老人先说道:“真不愧是老神仙的弟子,说的一点不差,有什么好方能治这毛病吗?”
“宗主之命尧儿哪敢不遵,我开一方,乃师父秘方,保宗主身体无虑。宗主年事已高,凡事少操劳,更忌动怒,活动适量,多饮多尿,饮酒适量。我再传你一种功法,如能坚持修练,定能象老头领爷爷那样,年过百岁身体而康泰。”老人听后满面笑容,对儿子唐兴说:“兴儿,我唐氏一族,有子如此,复兴有望了!没想到老夫到了晚年,还能看到陶唐氏再兴,死矣瞑目了!”
唐尧开好药方,又将上世的太乙功传给宗主父子俩。宗主父子十分高兴,问唐尧来荆州何干?唐尧说:“开岁节临近,来荆州采办与师父义母一年的用度。”“我与老神仙是故交,又与你是宗亲,还得了老神仙的不传秘方,还有你的修真神功。这事包在我们爷俩身上。兴儿你陪尧儿去操办。”“谢宗主爷爷!尧儿就不客气了。”
唐尧还真没有给老宗主爷俩客气,在他家的布庄里选了十几匹上好的布,十几匹上好的织锦,还挑选了卧具、成衣,买了足够吃一年的五谷粮食,和各种食物,生活用品。足足装了五马车,看到唐兴并没有吝啬的表情,心想这龙子龙孙就是与常人不同,微笑着问道:“兴伯,你这帝王嫡孙如何遁入了商道?”唐兴叹了一口气说:“当初舜曾封我三等侯,一次我与舜的大儿子商均喝酒,我俩因一言不和打了起来,舜不问青红皂白,夺了我的侯位,逐出了大都,伯父就这样遁入商道来到荆州。”
唐尧听后勃然大怒:“这商均果然暴虐无道,骄奢淫逸,真是该死!还有大舜老来昏庸,也不想想这天下尊位是谁给他的,大舜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们不义,唐氏既然能让他上位成为尊者,也能让他下来成为下人。”唐兴见这位小小年纪的族亲,说这些话时眼睛里冷光四射,让人不寒而栗。心想;这小子,可不是凡人,瞧这眼神就能杀人。唐尧感到一时失态,赶紧收敛了一些,问唐兴:“兴伯,敢不敢跟我大干一番,夺了虞氏天下。”唐兴想不到这话会出自这少年口中,楞了一下神道:“尧儿,你说怎样夺法?伯父不是怕事,只怕战祸一起会累及族人,自古胜王败魔,蚩尤部落就是前车之鉴。”
“兴伯,你看尧儿是蚩尤那样的莽汉吗?夺天下靠得是智慧不是蛮力。再者说掌管天下,不见得非当帝王,如果做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有权有势的人,不是更好吗?你在荆州等我的消息,等我把事情搞定后,你跟我大干一场吧,我保你成为一等侯。”“尧儿,兴伯相信你,我时刻等你的消息。”
唐尧虽初见唐兴,感觉此人大气又不失精明,对他很有亲切感,童心大起,笑道:“兴伯,敢不敢随我去大都教训一下那个暴虐无道,骄奢淫逸的商均,搞得他吐血。”“尧儿你不会是说笑吧,荆州离大都好几百里路,骑马也要六七天。”“兴伯,你只要对天盟誓,不将我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我让你转眼就站在大都城外。”唐兴半信半疑的对天发了誓,唐尧让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唐尧让他睁开眼,唐兴发现自己和那些物品不知如何,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唐尧领他走进一个长着奇花异草的大院。
唐尧对他道:“兴伯,你千万不要问这是哪里,免得招惹灾祸,你去那边的温泉泡泡先舒服一下。”唐兴听后,没敢多问,去了池边,脱去衣衫下到温泉中,只觉得全身温暖通泰,舒服极了。泡完后,唐尧请他进了竹屋,泡上一杯有着红色果子的水,只觉得异香扑鼻,甘甜爽口,直沁五脏。唐尧问道:“那个商均现在干什么?”“听说他在大兴土木,建盖太子殿。”“那正好,小爷正想盖建房屋,想不到这小子为小爷筹备了材料。这小子在大都里有几处店铺?”“共有六处,有米铺、布庄、铜器陶器家具铺、匠坊、饭庄、客栈。”
说完后唐尧领着唐兴来到院中,唐兴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树林中,唐尧笑着说:“兴伯,可认识此地?”唐兴大吃一惊!仔细看了下周围:“这不是大都城内的树林吗。”“正是此地,你老带我巡视商均所有的财产去吧。”唐兴带唐尧看遍了商均所有的财产,看到新建的太子府物料齐备,正准备开工。
唐尧找了大都内一处最高的地方:“兴伯,今晚你就在这看热闹,等我回来。”是夜二更,只见大都内太子府、王宫、商均的所有店铺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大都。唐兴猛听到身后唐尧的笑声,不知道何时站到了身边:“兴伯,以你对商均的了解,这场大火他能吐血吗?”“岂只是吐血,这小子爱财如命,弄不好要死在这一场。”
“就这样让他死,岂不便宜了他,让他生不如死,苟延残喘几年岂不更痛快。”唐兴见这个小侄儿说这些话时,是那么的风淡云轻,心里暗自思量,这小子,出神入化,神通广大,他如果争天下尊位,恐怕无人可挡,后半生我跟定他了:“尧儿,王宫你为什么也要放火?”“小爷想起这大舜,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我祖尧帝不但扶他上位还将两个女儿嫁与他。后来我祖逝于南巡,原因不明,多数老臣怀疑与这个不仁的徦君子有关系。放把火吓吓他,早让他挂了。”“尧儿,兴伯不明白,你说的挂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他去死,但不是现在,等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受到报应,再去向老天报到去吧。”听他说完后,唐兴眼前一黑,又回到竹屋内。
唐尧拿着一个布袋,去了后院,不一会,提着满满一袋干红果子回来了,对唐兴说:“这是仙果,送宗主爷爷和伯父的,常饮祛病延年,用开水浸泡,可泡一月,然后将红果吃掉。”俩人走出竹院,唐尧指着象小山一样的物品说:“这些都是大舜和商均聚敛的天下财富,兴伯想要什么直管说。”唐兴望着山一样的物品,心里惊诧不已:“兴伯有仙果足够了,别的什么也不要。”唐尧拿起几件精美的玉器,放入一布袋中:“这几样东西,你老就做个记念吧。”唐兴眼又一黑,再睁开眼时已站在自己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