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其实并没有离开墨薇园,他坐在车里,一直待到半夜。
他呆呆的看着苏以墨住的屋子,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开灯,他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秦逸点上一根烟,平时他不太抽烟的,但是今天看着这烟雾缭绕会让他比较有安全感。
这让秦逸响起刚刚结婚的时候,苏以墨第一次下厨的情景,当时的自己很讨厌她这个样子,所以才会犯下错。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段时间,最让他怀念的就是苏以墨围着围裙的样子。
这一夜,秦逸坐在车里一直回想着他和苏以墨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天亮的时候,秦逸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会和苏以墨分开。
就算是苏以墨和吴明辉发生了关系,但她依旧是自己最爱的妻子。
可是也是在这瞬间,苏以墨也决定不管秦逸做什么,自己一定要离开他。
苏以墨也是一夜未眠,她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苏以墨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在她看来,自己配不上秦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和吴明辉的事情。
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失身与吴明辉,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愿意和秦逸继续下去。
秦威的话,对苏以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不是因为害怕秦威,而是因为苏以墨深爱着秦逸。
天亮的时候,苏以墨起床了,经过一晚上,她浑身酸痛,先前秦逸留下的咬痕,已经变成了黑色,甚是骇人。
苏以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走了自己的衣物,秦逸买给她的东西,她统统没有拿。
行李很简单,就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
苏以墨拿起箱子,走出房间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张望了一下。还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
自己此生最好的岁月,都留在这间屋子里了。苏以墨轻拭湿润的眼角,走下了楼。
苏以墨以为秦逸走了,自己悄悄地走,不会遇到他,没想到,刚走到厨房,就看到了秦逸。
秦逸正在厨房里替苏以墨熬粥,他在车里坐了一夜,他知道苏以墨肯定一夜都没吃东西,所以,想给她熬点粥喝。
苏以墨看着秦逸的背影,很没出息的哭了,但是,苏以墨赶紧擦掉自己的眼泪,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细微的声音引起了秦逸的注意,他看到了苏以墨拿着箱子要离开,秦逸赶紧拦住苏以墨的去路。
“你干什么去?”
苏以墨没有抬头,她不敢直视秦逸的眼睛,“放手。”
秦逸执着的拉住苏以墨的手,苏以墨也一门心思的想走。
两个人的争执声吵醒了熟睡的墨薇园,大家都纷纷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回去,”秦逸低声对苏以墨说。
苏以墨知道秦逸爱面子,现在佣人都在,如果吵起来,秦逸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我不,我要走。”
苏以墨偏偏就要让秦逸丢面子,这样他才能放自己走。
“你去哪?”秦逸执着的拉着苏以墨,就是不放开。
“不用你管,”苏以墨毫不留情面的说。
秦逸眼里稍有愠色,他低声说,“以墨,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到房间去说,行不行?”
苏以墨却得寸进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过几天,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的。”
秦逸听到离婚两个字,整个人愣在那里,任凭自己再怎么叱咤商场,现在面对这个小女人,也是哑口无言。
“为什么?”
苏以墨看到秦逸的脆弱,心里很心疼,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为什么?”
她又开始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问我为什么?”苏以墨笑的脸都僵了,一时间不能恢复,还是微笑的样子。
秦逸看着苏以墨这个样子,只觉得这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爱,嘲笑自己的付出。
“你在外面的野女人都怀孕了,你还问我为什么?”苏以墨知道秦逸的痛在哪里,便使劲戳。
正如苏以墨所料,这就是秦逸的七寸,因为有愧,因为爱,秦逸才觉得对不起,才会痛。
苏以墨见秦逸不说话,便接着说,“我们的孩子你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
这一句话更深的刺痛了秦逸,他张张嘴,但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怎么样?还要别的理由吗?”苏以墨斜睨着秦逸,一脸的蔑视。
秦逸看着苏以墨这张决绝的脸,第一次如此真实的体会到心痛的滋味。
“还有什么?”秦逸选择自虐模式,接着问。
苏以墨笑了,像是嘲笑,她伸出手,扯开自己的衣领,昨天的伤痕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你的杰作吧,秦先生。”
佣人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伤痕确实吓人,大家都有些同情这个秦太太了。
“小墨,”王姨走到苏以墨前面,替她遮好衣服,“别闹了。”
苏以墨却毫不在意,“我刚刚没了孩子,你就这样对我,我就要和你离婚。”
秦先生,离婚,这些字眼深深地刺激了秦逸,他一下子抱起苏以墨,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尽管一路上,苏以墨对他拳打脚踢,秦逸都没有放下的样子。
“我就残暴一回,我不允许你离开,更不会离婚,”秦逸把苏以墨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说。
苏以墨立刻起身,想要离开。
秦逸挡在前面,就是不让苏以墨往前半步。
“让开,”苏以墨大喊道,如同泼妇一样。
秦逸不说话,但就是不让。
啪!
苏以墨一着急,狠狠的甩了秦逸一巴掌。
秦逸彻底急了,他一把推倒苏以墨,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苏以墨挣扎着,阻止秦逸的动作。
秦逸就像没听见一样,一门心思的脱苏以墨的衣服。
“我都被吴明辉睡过了,你不嫌脏吗?”苏以墨轻浮的说。
秦逸的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