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男的,不就是看着你跟宫大少爷的关系,也想着用同学的关系套套近乎,给家里的事业开开后门别,我去,真不知道这一个个的脑子是不是灌水银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同学关系,拿着当圣旨用啊,真是搞笑。”
蓝初晴好笑:“所以你就没跟我说啊。”
“当然没说了,这种无聊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我真把你叫来啊。”
蓝初晴换了个坐姿:“我那时听电话里你的声音还以为打起来了呢。”
左亦臣这时候插了一句:“你没听错,确实打起来了。”
蓝初晴瞪眼:“什么?真打起来了,安宁,你傻啊,一个人跟他们那么多人对着干嘛,直接跑出来啊。”
左亦臣轻咳了声:“那个……我刚才没表达清楚,不是打起来了,是安宁打那几个女人。”
安宁拍拍手满脸得意:“她们几个贱女人敢私自动我手机,我当然要给她们点厉害瞧瞧了,一个个全被我揍成了猪头。”
蓝初晴抽抽嘴角:“那那些男的呢,看了不管么?”
左亦臣笑道:“不是不管,是不敢管,我带了几个手下直接堵了包厢,那些暴发户的儿子都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蓝初晴恍然大悟,总算是知道是怎么样的场面了,这时,一阵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左亦臣挑挑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机器。
看了看脸色有些变化,看着宫夜:“夜,看来你今天来的还真是时候,赌场那边出了些状况。”
宫夜抬了抬眼皮:“怎么回事?”
左亦臣勾了勾唇:“来了个高手,稳赢不输,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赢走了埃及整整一亿,现在依旧持续赢当中。”
安宁张大嘴:“我去,赌博赢了一个亿?天啊,这人是电视里那什么赌神附身吧,我能不能申请拜他为师啊。”
左亦臣差点被口水呛到,宫夜瞟了她一眼:“你想学?”
安宁一僵,笑了笑猛地挥挥手:“没有没有,赌博可是不好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主动学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呢,大老板听错了,肯定听错了,呵呵。”
蓝初晴翻翻白眼:“看看你这模样还相当赌神?老实点吧。”
赌博场所在八楼,整层楼就是一个大大的赌博厅,规律的设置了上百个赌桌,什么赌博都涉及。
靠墙壁大大的一整圈分散着有上百来个大大小小的包厢,宫夜蓝初晴几人便去了其中一个豪华大包间里面。
几个人没有直接去包厢堵人,而是先去了监控室里面,大大的监控室,坐着二十多名戴着耳机的员工,每人面前都是一个电脑,然后前方的屏幕大大小小几十个。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电脑对这些监控摄像进行角度大小,远近距离的调制,进行着时时刻刻的录像监控。
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管理的人看见他们立刻走过来恭敬的点头,领着他们来到其中一个监控头,然后面对着宫夜。
“老板,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上桌二十分钟后就没输过一把牌。”
几个人看过去,蓝初晴立刻瞪大眼脱口道:“我去,怎么是这个人?”
宫夜眼神微微眯起,左亦臣挑挑眉嘴角微勾:“还真是有意思,竟然是他。”
就只有安宁一个人迷迷糊糊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都听不懂。”
蓝初晴拍了拍她:“哎呀,你没见过当然不明白了,待会儿跟你说。”
拽了拽宫夜:“夜,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上次你带我去参加那什么变态的黑魔会,那个人妖一样的人介绍过的叫什么来着,哦,对,毒老,是吧,是他吧。”
宫夜拍了拍她头顶笑了笑:“记性不错。”
确定之后更惊奇了:“没想到是他?我早就忘了这个人了,他怎么会跟宫家的孙子宫宁这个人渣在一块啊。”
没错,屏幕里面映照的就是宫老的孙子宫宁,和一直坐在轮椅上,整个人包括脑袋都罩在宽大的大衣里面不露脸的奇怪男人毒老。
里面的宫宁此时兴奋的满脸通红,大笑着扑向赌桌前面,一把将中间的赌资全部揽到了自己面前哈哈大笑,显然又是全赢了。
蓝初晴咂舌:“我去,又赢了这么多钱,还真是赌神附身啊。”
安宁看了看:“没有啊,晴子你看,都是那个坐在轮椅上面的在拿牌扔牌,宫宁就在边上什么都没做,要说赌神也应该是这个你们说的什么毒老才对。”
左亦臣盯着看了两把:“夜,你怎么看。”
宫夜眯了眯眼:“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赌神,赌,说白了就是靠运气,一切都是老天说了算的东西。”
左亦臣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个冒充老天的手法罢了。”
宫夜看着那个管事的:“盯着他多长时间了。”
管事的微微弯腰:“老板,我们已经盯着他有半个小时了,平时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专业的人手最多不过五分钟就可以揪出来,但是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们看了有半个小时,可是一丝破绽都没发现过。”
左亦臣皱眉:“每个角度都有调出来么?”
“是的,左少爷,任何一个角度我们都反复研究过,确实没发现作弊的现象,而且他的拿牌扔牌翻牌的动作都十分自然流畅,完全找不出任何疑点。”
宫夜眯眼:“有意思,看来真要去会会了。”说完走了出去。
……
推开门就是一阵烟雾缭绕,蓝初晴和安宁不适应的皱皱眉,对这呛鼻的烟味儿深通恶绝。
里面的人并不多,除了毒老还有宫宁外,赌桌上另一边还坐了三个西装笔挺抽着雪茄的大老板。
宫夜几人的到来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左亦臣笑了笑看着三个此时面色阴沉,显然因为输了钱而心情糟糕的老板们。
“几位看来今天手气不怎么样,干脆下次再来吧,出去透透气,去去霉运。”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直接扔了手上的牌站起身,他们今天带来不少的赌资全部输光了,本来也是准备走人的。
宫宁完全就是赢红了眼,此时双手抚摸着面前高高的一摞资金双眼泛光,看着走人的三个还不怎么乐意了。
“哎哎,你们几个别走啊,输了钱就想跑,哪有这个道理。”
蓝初晴翻翻白眼:“真新鲜,我只听过赢了钱就想跑,还是第一次听见输了钱走人还有错了,果然是脑子灌水银了。”
安宁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毒老倒是没什么反应,明明戴着那么大的帽子,大半张脸都遮挡住了,却依旧能看见来得是哪几个人。
显然他也是记得宫夜几个的,露在外面满是皱褶的嘴角微微勾起,说话间暗黄发黑的牙齿闪露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暗夜的老大啊,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也算是缘分了。”
宫夜坐在了椅子上,蓝初晴几人也在旁边坐下了,挑挑眉:“看来毒老对我印象也挺深的。”
毒老笑了笑:“这没什么,暗夜老大的魄力相信只要见过一次的人都印象深刻。”
边上的宫宁可是认识宫夜几个人的,听着自己请来的高手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皱皱眉:“你们几个打什么哑谜呢,你不是叫宫夜么,什么时候变成什么鬼暗夜了,真是搞笑,喂,告诉你,本少爷我今天玩得真高兴呢,你识相点就找几个人来跟本少爷赌,不然就滚蛋,少在这儿碍眼。”
有些人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宫夜上次随便一手就让他破相了,这次竟然还敢嘴上示威风,真是白痴。
果然,宫夜冷冷的看了宫宁一眼,桌上散落着一些纸牌,直接拿起一张刷的一下飞射了出去。
宫宁惨叫声瞬间想起,众人看过去,只见宫宁的嘴角开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深深的长度竟然一直蔓延到耳际。
鲜红的血刷的直流,没一会儿整个领口都染红了,蓝初晴安宁看了简直惊愕万分。
看了看宫夜的手,这种只在电视里面看过的炫酷的纸牌手法,没想到现实中也能亲眼见识。
想到什么拽着宫夜的袖子:“夜,你会那个么,就是一整副牌摞着,然后两只手一上一下扯着的,中间的牌就会随着你的手一张连着一张上下动的。”
宫夜挑挑眉:“下次给你看。”
左亦臣冷冷的看着宫宁:“记着,这个地方可不是你撒野的,要是在敢多说一句,下张牌就是朝着你的心脏飞了,想试试么?”
宫宁捂着不停流血的脸,脸色苍白猛地摇摇头,然后脚步踉跄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毒老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逗弄着自己手腕上盘着的绿蛇。
蓝初晴摸了摸胳膊,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这种冷血危险的动物,这条蛇她上次也看到过,这男人不会连睡觉都时刻带着从不离身吧。
左亦臣看着他嗤笑:“毒老挺镇定啊,自己的雇主跑了都没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