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风雪黾到了,在水线天门外。本着对前辈的尊重,风雪黾静候着,等着门自行开启。
门内的水线天自然感知到门外有人造访,等闲之人也多半不会来到他这儿了,因为绝斩盟的事他都交给水晶了。
水线天停下了闭关,稍作调息后就起身出去了。事实上,水线天如今实力已很难再提升了,所以却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门一开,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水线天蓦地悲从中来,眼前的人的气息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时间轮转,已不知觉数年过去了,今天却是水线天(几多)和风雪黾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以真正自己有形之躯真正以一个人的姿态来面对现实中的人和事物。
看着水线天眼角就要流出的泪花,风雪黾便知道几多应该是成功了,他是想表示祝贺的。但是,风雪黾没有那样做,几多虽重生了,一线天却永远地离去了,风雪黾又有啥好高兴的呢。(几多与一线天于风雪黾而言都很重要,谁离去都会是巨大的损失,对风雪黾来说)
“几多前辈,我现在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风雪黾藏住心里千言万语,只流出此一话。
“不用,我改名水线天了,以后叫我水前辈即可,我可不想过早地暴露我的身份。
小子,我既已重生,自当会帮你的。龙州几家暂时也不适合我回去,待到合适时机,我们再回龙州不迟的。
我也不着急!”水线天道。
“谢前辈。不过故郡我们待不了多久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的,该如何妥善地处理盟内弟子才合适?”风雪黾道。
“小子,此事当从长计议,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啊。我会安排下去的,但是你的实力是不是也该提一下了啊?”水线天道。
“水前辈,我都和你同境界了,你还要我怎样啊?突破到五十六级灵力?太扯了吧?”风雪黾道。
“真是蠢的没边!你的灵力等级勉强过关了,只是你的阵法造诣太低了,我在你身上可是看不到有丝毫的阵法气息啊。
小子,凭我俩的关系,我能骗你吗?你就说你想不想学吧?”水线天道。
“自然是想的。可是从何学起呢?”风雪黾不解道,看这样子水线天是打算把他打造成一个阵道高手啊,总觉得有点——扯了。
“我教你几个阵法就是了。之前我教你的两个阵你还记得吗?”水线天道。
“当然,不就是封印阵和解封阵吗?效果好像还挺可以的呢?”风雪黾道。
“那只是小阵,阵纹有限,作用很小的。”水线天道,
“若不是我实力还没完全恢复,我当会给你轻自示范一下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了:接下来我给你再教两个阵法,同样是封印阵和解封阵,但是威力更强。
若你能学会封印阵,在面对日月境时也可有逃跑的机会;解封阵,可让你破解相当的阵法,虽不通用,却也足够你用了。”
水线天的话,风雪黾算是听明白了,意即他之前学的只是简化版,现在学的是升级版,唉,真是套路啊。(若是几多无法重生,怕是风雪黾还以为自己真学到了几多的两个厉害阵法呢)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新的封印阵与解封阵,风雪黾学起来也发现与之前的有很多相像之处。
通过一个封印阵,风雪黾大概知晓了几多的布阵心路历程和阵纹之间的架构联结;通过解封阵,风雪黾也明白了几多的破阵之思路,虽然风雪黾不很赞同,可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真的不错。
而学习阵法的过程中,风雪黾还顺便把阵纹也一道学了:包括初级阵纹和中级阵纹,其效果和效率比起风雪黾以前单独记学可好太多了。
“看来,学习有良师陪伴真是事半功倍啊。这下我的阵法造诣就非一般人可比了——哈,真好!”风雪黾暗道,不禁乐呵呵心里笑了。
“小子,想什么呢?别自满,你的阵道之路还长着呢,区区两个小阵罢了,也得你学得会才行啊。
待你学会并可自如使用后,我便没啥好教你的了。”水线天似是看出了风雪黾的心思道。
“水前辈,这两个阵法我不是学会了吗?阵纹以及它们之间的架构排布我都知道了,为啥你还要说待我学会这样的话呢?”风雪黾疑惑道。
“你真的学会了吗?未见得吧。你只是知道了怎么布阵,可是具体能有多大作用还难说的,你还是去实践一下吧。”水线天道。
“啊?”风雪黾知之,他想了下似乎要把阵法真正布下并发挥作用不那么容易呢,其中有许多细节他还不甚明朗。
“行了,你不必急于一时去实践的,只要你别忘了就行。”水线天又道。
“小子,你专心去领会就是了,待你想明白了阵法的细节,我们即刻就可以去魔界了。故郡的事由我和水晶那小子处理即可,你不必操心,当个甩手掌柜可还行?”
“总觉得不大好。”风雪黾不好意思道。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绝斩盟的管理者只水晶和水线天二人吗?”风雪黾正要离开,突然就想起了这事,貌似当初离开故郡时有两个人加入了绝斩盟的吧。
“水前辈,白露姑娘和莫与公子呢,怎么没看到他们啊?”风雪黾问道。
“总得要有人为绝斩盟出去打交道吧,所以我让他们回郡守府和白家了,不拘于一定要留在绝斩盟内的,有些事在外面处理反而更方便。
我把这称之为‘外门长老’,是属于我们绝斩盟的,但是却不住绝斩盟内。。
小子,他们二人当初不也是冲着交流协调绝斩盟内外而特邀的吗?我相信他们不会在意了。”水线天道。
“哦,竟是这样?不过,我如今回来了,他们还待在外面就不像话了,让他们也住进绝斩盟吧。”风雪黾淡淡道,其实他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挑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