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旦遇上战乱,或者是自然灾害,奴隶们所种的田地,很可能就会颗粒无收,而奴隶主又不想粮食借出太多,奴隶便会变得饿孚满地,先是四处采挖野菜野草,到后来便连树皮之类所有能吃的都会被他们搜刮一空,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吃的时候,便吃泥土,或者是饥饿成疾,再活生生的饿死的。
老汉说到这里,便老泪纵横,他的妻子,儿子,媳妇,孙子,都先后饿死了,如今便只剩下他和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
云中龙听了之后,实在是不敢想象,他在现代社会,虽然这个税,那个税,可以说没有什么不纳税的,当真说的上‘万岁’,可是比起这奴隶社会的凶残,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想到四人刚刚一餐,可能吃了人家大半个月的食粮,要知道是这么一个,又怎么能安心吃得下去呢?不由泛起一股同情心。
老汉待他们吃完,便收拾好,准备出去干活。
云中龙与吕梦雪相视一眼,道:“大伯,既然如此,我们也随你一起帮忙吧!”
老汉忙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你们都是身子娇贵之人,怎么可以去做那么粗贱的活呢?”尤其是看到吕梦雪三女一个个娇美大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去干粗活。
云中龙只得道:“我们过去看看好了,再说就算想帮忙,也不一定能做得好。”
老汉却不过,见他们答应只是去看看,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云中龙四人随着老汉来到地里,只见前面一望无际的阔野上,稀稀落落地好几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都在挥汗如雨的忙碌着。
远远看到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修长的身材,靓丽的背影,正在地里忙碌,汗水渗透她薄薄的麻衣,显露出优美的曲线,娇美的轮廓。
正在这时,一名很是粗犷地汉子贪婪地看着她背影,良久才向着她靠了过去。
老汉一指少女,对云中龙四人道:“她就是我的孙女,今年才满十四岁,因为了孩子长得秀气,大家都叫她阿秀。”说起阿秀,仿佛是他的心头之肉,很有几分自豪。
猛地,见到那汉子向自己的孙女靠近,如护雏的母鸡一般,跑上前去,愤愤不平地道:“阿强,你想要干什么?”
那叫做阿强的汉子,回头一见是他,忙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大爷啊,我看阿秀干活挺吃力的,刚好我手边没什么事,便想过来帮帮她。”
突然,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农妇阴阳怪气地叫道:“傻小子,人家阿秀可是主人家看上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她方才见到老汉招待云中龙四人,只道是奴隶主家的少爷来了。心怕痴念阿秀的儿子,惹出大祸,可是心里又不痛快,所以才会如此说。
阿秀本来一心忙着手中的活计,听到爷爷的声音,便转过了身,再听得农妇的话,不由地目光往云中龙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即羞赧地低下头去,心中暗道:这就是要纳自己为妾的主人家少爷,长得可真俊,从来没有见这么好看的人。
想起他身边似乎除了爷爷,还有人,悄悄地一看吕梦雪三女,心下一凉,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身边的女子,当真是美丽之极。再转念一想,能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也算是不委屈自己如此美貌动人了,而且还可以让最亲的爷爷,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忙活,心中立即一片火热,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云中龙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这些人视为奴隶主的纨绔子弟,整日无事生非,顺便调戏调戏一下良家妇女,或是仗势欺人,纵狗行凶;难怪他们当初看到自己的时候,一副唯恐躲避不及的情形,不由一阵苦笑。
他在现代社会,还可以说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到了春秋时期,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过客,现在勉强算是一个非职业的剑客。至于功名利禄,他一向看得很淡,也许人便是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会毫不在乎;而越难得到的,却越是痴迷其中。
看着云中龙在一旁发愣,吕梦雪三女便走到少女身边道:“阿秀,我们来帮你,好不好?”
阿秀看了看她们华美的衣裳,娇嫩的皮肤,哪里有一点像会做粗活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道:“谢谢你们,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吕梦雪见她拒绝自己等人的好意,只得退回云中龙的身旁。
不一会,地里劳作的人大多停下手中的活计,往阿秀这边张望,原本,阿秀就是这村庄里最美丽的姑娘,现在又有一个姿色更比她美艳的吕梦雪和两个一模一样美丽可爱的双胞胎夏荷冬梅,以及飘逸若仙,超尘脱俗的云中龙,而且他们的身份明显很不一般。一时间,无论男女均是看向了他们几人。
云中龙见少女与想要帮忙的吕梦雪三女僵持着,边上众人围观着,对少女道:“阿秀,现在太阳太烈,不如先歇一歇,一会我们再一起帮忙收割不迟。”
阿秀一愣,想不到他会直呼自己的小名,一张小脸上微微一红,看看四周之人,转身圣老汉道:“爷爷,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老汉见眼前这情形,想要照常收获粮食,也是不可能了,只好点了点头,很是心疼地道:“好,休息一会的好。”
一行人回到老汉所住的茅屋门前,便见围满了人,一个近四十来岁的身穿服,身高不足七尺,却是足有近二百斤,四肢肥大,肚皮滚圆,五官挤作一团,由四名家仆抬着简易的轿子爬下来,尖声叫道:“人呢,阿秀跑哪里去了?”
便有眼尖之人,看到云中龙一行人,便叫道:“阿秀来了,阿秀来了!”
圆球一听,大手一挥,他边上的十数名家仆立刻恭恭敬敬地分成两排散开,让他失望的是,一眼看过去,并没有见到美貌的女子。
只见,老汉领着云中龙等人,正朝这边走来,当他看到圆球时,神色一苦,这才秋收刚刚开始,这要命的阎罗王就过来了,要是往常还会等他们秋收之后才来要债,这自然是因为阿秀的缘故了。可是想要躲避时,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圆球不等他走到自己眼前,看也不看一眼,便把他推到一旁,骂骂咧咧地叫道:“糟老头子,给我让开!”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村庄里最美的女子,是怎么个模样。
老汉跌跌撞撞地退到一侧,身后是一身华美衣裳,气宇轩昂的云中龙及吕梦雪几女。
圆球猛地一怔,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在此处,会有一名看起来似乎身份不俗的陌生的男子,不由道:“你是什么人,阿秀在哪里?”
阿秀从后走出,道:“我就是阿秀,我不认识你!”
圆球一看,只见她身材匀称,朱眉杏眼,一张俊俏的瓜子脸,白里透红的脸上泛着黑色健康的光泽,顿时痴痴地道:“果然不错,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是你爷爷从我们家借的粮食,已经有好些年了,也该还清了吧!”
阿秀这才发现,眼前这丑不可言的老男人,竟然就是东家的少主人,便是他想要纳自己为妾,有了之前云中龙的对比,当真是云泥之别。如果云中龙是青蛙王子,那么这人则不折不扣是一只又老又丑的癞蛤蟆。
老汉见孙女的神情,陪着笑脸上前道:“少东家,欠您的债,我们很快就会给您还!”
圆球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被带倒,好在他整个人像是一个不倒翁般,晃了几晃,竟是没有摔倒,口中不屑地骂道:“老东西,还,你拿什么还,乖乖让阿秀跟大爷走,不然有你受的。”
阿秀见爷爷受羞,也顾不得什么,忙搀扶起他,心中却是一片迷茫,难道自己就只能守着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过一辈子吗?如果不答应,欠下的债怎么办;就算是自己一死一了百了,可是爷爷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云中龙眼睁睁地看着人世间的丑剧在自己面前上演,心中百感交集。这就是现实,从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有多少人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地活着,不得不授受命运的安排,即使是被生活毫无人性强a奸,也唯有忍气吞声,屈辱的活下去。
圆球见正是风华正茂,很是美貌的阿秀,似乎被自己说动了,便继续和声道:“阿秀,只要你跟我走,所有的债务便一笔勾销。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吕梦雪见云中龙默不作声,阿秀灵秀的眼睛,满是绝望和不甘,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遂挺身而出,道:“她欠你们多少银两,我来替她还就是。”
圆球一双细小的眼睛,顿时一亮,原本以为阿秀是这村庄里最美貌的姑娘,谁知,眼前的这名女子,更是美艳动人,气质非凡,不由淫笑道:“怎么还,莫非你想代替她还债!”
这时,围观地人越来越多,听他这么一说,他的家仆均是哈哈大笑,而那些事不关己之人,也是乐得可以看看平时难以见到的绝色美女,更可以看看大家伙的热闹。
吕梦雪玉脸一寒,她自小长于宫中,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哪里曾被人如此戏弄,尤其是此人还是貌丑如猪,无耻下贱之人。不由生气地拖着云中龙手臂娇嗔道:“涟漪哥哥,你看,那里有只猪在骂我!”
云中龙正感想现实如此无奈,就算是他此刻武功天下少有敌手,可是哪里能尽如人意,说什么,雨婷,成若诗,紫罗兰,吕兰馨,小凤等人也是不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被她一扯,这才猛然醒过神来,冷冷地道:“她可是很值钱的,你出得起价钱吗?”
吕梦雪心下一怔,不等她想岔,便感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轻轻一拍,又对自己使个眼色,一颗悸动的心,这落回原处。
圆球看他身份明显不是一般人,只以为他玩腻味了此女,或是手头拮据,便想以自己的侍妾转卖出去。要知道,这时候的女子,除非是正妻,一般的侍妾,完全是货物样的存在,想要转手他人,也是再寻常不过。便高兴地道:“兄台既然肯割爱,还请尽管开口,康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似如此绝色美人,他还是第一次得心见到,真要能够一亲芳泽,便是散尽千金,也无疑是值得的。
云中龙感受着吕梦雪的心悸,心中一突,自己无意之中差点又酿成大祸了,当初小凤之死,便只因自己一言不慎,心道:祸从口出,古有名言。心里愧疚,猛地拉过她,紧紧搂着,在她朱唇上温柔地一吻。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费话,道:“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吧!”
吕梦雪被他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玉脸绯红,双手不自禁地在他怀中轻捶,试着想要挣脱出来,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心中顿时甜滋滋的。
圆球看着她娇美无限的姿容,幻想着她在自己的怀中的情景,不由将头点个不停,连连道:“好,好,就到我家去好了。”心想;到了家里,管你是什么人,还怕你会飞掉不成,想着眼前的绝色美女,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口水都是流了一地。
云中龙回头一望,道:“阿秀,既然你们也有债没还,如此正好,大家一起过去吧!”
阿秀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没想到看他人才卓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卖掉自己的女人不说,现在还要把自己也拉扯进去。
圆球这才发现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一对很是美丽可爱的双胞胎,姿色亦是百里挑一,忙道:“好,大家都一块过去,把事情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