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谁呢,消失这么久怎么还不出现,都过去这么久了。”沈悦说道,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已经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喧嚣城市以往的霓虹初上看不见是正常的,毕竟这算是郊外,没有繁华如眼,但是却有很多奇怪的声音入耳,仔细听,从工厂附近的荒凉草丛中传过来的,很多虫子叫得声音混在了一起,像是一场盛大的交响曲,因为两个意外的观众来访,于是演出的格外卖力。
“蚊子真多。”沈悦弄不开对方的绳索,对方当时系的时候,就仿佛预料到沈悦会想要解开绳索,所以系的结是那种很特别的结,越想解开系的越紧,所以她除了手腕被绳子勒出一圈更红的绳索印子之外,别无收获。
解不开也就只能另想办法了,她开始想着先解开阿强的也行,毕竟她的两只脚都没有被绑,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了。
“少奶奶,这个我先前已经自己试过了,这个结我之前有接触过,只有绑的人才知道怎么解开,我们根本不可能解得开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找一把刀看看,用刀割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阿强说道,他阻止了沈悦打算跑过来给他解锁的想法,温声说道。
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镇定自若,一点都没有被绑架的人应该有的惊慌失措,沈悦越来越觉得这个阿强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但是她并没有问出口,现在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还是想着怎么离开这里最重要。
沈悦环视了一周,这个地方两边没有遮蔽,所以相对来说,也是比较露天的场所,她不觉得会找到一把刀,不觉得他们会这么顺利的逃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一天没有进食,她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
头发早就已经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被灰尘沾满,沈悦却无暇顾及到这些,虽然知道找到刀子的希望渺茫,她还是心存希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寻找着。
结果在意料之中,“阿强,没有刀子,我找遍了角落,都没有。”
“那你看看有没有相对来说锋利一点的东西,比如说,断掉的砖块就可以,”只要有点锐度,试试都可以,阿强边说着,也四处寻找着。
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被录进了另一个高一点的角落的针孔摄像头里。
观看的人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嘴角是诡异的笑意,还有不停在键盘上乱飞的手指。
江天恒此时正在江宅,身旁是抱着孩子的于妈和管家,之前通过电话的简依依刚到,她表情跟江天恒一样,凝重中带着镇定,浑身充满着肃杀之气,还有绷得极紧的面容,无不映衬着她绷得极紧的内心。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吗?”简依依刚见到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的男人,眉头皱的极紧,就连平时一贯的清冷模样现在已经消失无踪,只是看着面前的电脑,脸上青筋未动,早就已经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见她询问,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说其他话,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牙关咬的死紧。
她见状,也没有多加理会,赶紧坐了下来,坐在江天恒的旁边,双眼放在了电脑上面。
双眼圆睁,她有些惊讶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竟然是诡异消失的女人,以及另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
“悦悦?”她盯着屏幕,都忘了眨眼睛,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她开始仔细观看着,观察着屏幕里面的一切。
“另一个人是我的手下,阿强。”江天恒出声,算是提醒。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具体的解释。”简依依看完一个段落,将眼神移向了江天恒,对方的表情则是一贯如常,只是多了一点阴狠,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那种见到谁都温柔又优雅的面具裂了一条缝隙,简依依压下自己在嘴边的话,没再多说一个字。
她知道,一个总是脾气又好又温柔的人,其实生起气来是最可怕的,挡也挡不住,据说有可能会掀翻周围的一切,就只是平息自己的怒气。
她可不想当那个被波及的可怜鬼,她其实也很愤怒,但是看到江天恒这样子,她竟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愤怒了。
甚至有点同情那个绑走沈悦的幕后黑手,肯定下场很可怜。
江天恒虽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但是理智还在,他控制住自己,然后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给简依依大致说了一下,后者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今天上午为什么会去找你吗?”简依依想了想,说道。
江天恒没有回答,他感觉有点不耐烦,但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表情冷淡,根本没有想要知道的**。“简总,你要是有话可以直说,我现在,真的没心情玩这种“你问我答”的游戏。”
“我知道你的心情,江总,是这样,我总觉得,今天的绑架案子不是那么突然和简单就发生的。”她伸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我总觉得,这次绑架不简单,一定有预谋,早就计划好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江天恒听简依依这么说,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是蒙在鼓里的。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简依依仔细看了满脸疑惑的江天恒几秒,下了结论。
“知道什么?”
“我其实今天过去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但是我发现你其实不知道,我就想着,已经没有再呆下去得必要了,于是就离开了。”
“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可要听好,我其实也是昨天悦悦才告诉我的。她也拿不定主意,本来就说好要昨晚就告诉你的,但是宝宝发烧,紧张忙慌,她可能就这么给忘了。”简依依虽然说着,也不忘给沈悦解释。
“悦悦说她最近一直都接到骚扰电话,而且打得越来越凶,起先是每天都打一次,然后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到最后,甚至是一天打几次,说是很奇怪,佣人接的时候是女的在说,然后等到电话过到悦悦手里,又换成了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