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表情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当着云稚妈妈的面，却没好意思说什么，硬生生把话憋回去了。
这事儿绝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
“那个……哥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本人？”
云稚点点头，指了指一旁透明玻璃墙后的办公室，“他们刚刚已经拿走我身份证查验了账号，和‘小云神’的绑定信息是一样的。不信你们去问问。”
“……”好我信了。
一旁的于曼文也不说话，就看着云稚和他们娴熟的交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是长大了。
陆杨将手里的合同在桌上敲了敲，整齐了边角，然后递给于曼文。“于女士你好，这是云稚入队的合同，为期三年，一式两份。您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找人事走程序了。”
于曼文接过，“好，辛苦了。”
“我们这边还得带她去考核一下，也就打两把游戏，走个过场，她的水平是没什么问题的。”陆杨说罢，看了眼那合同，又道，“啊那个，不着急签。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请律师再检查一下。”
“这个不用。”于曼文笑笑。
云稚补充，“我妈就是学法律的，在给人做法务，她自己看就行了。”
陆杨，“哈哈，这样……”
“哎呀真是太好了，突然就有点感动，这么多年了，呜呜呜……”管一诺抹了抹眼角，险些哭出来。
鬼知道这合同签的多不容易！
这波她打上国服前三，指不定有多少俱乐部排着队勾搭呢，太抢手了，幸好他反应快，捷足先登了！
而且一出手就深入敌方内部，直接攻略了她家长。
完美。
陆杨手轻轻按着云稚肩，思考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这一回头，看见从外面进来的祝星辰，
“哎哟，辰哥来了，看看，这个妹妹就是咱们……”
祝星辰任何举止向来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比如开门的动作，不疾不徐，十分温文尔雅。
云稚跟祝星辰早就是见过的，而且不止一次。
祝星辰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一笑，“原来是你。”
“我就奇怪，你和顾厢辞是怎么认识的。”
云稚鞠躬，“前辈好。”
“别别别。”祝星辰都快吓死了，上回在酒吧里还对顾厢辞耍酒疯的小姑娘，这回突然给他鞠躬，有点大礼受不起的感觉。
陆杨，“那个，辰哥你还用跟她lo吗？”
“我看不必了。”
祝星辰貌似本来就没想着和小云打，理由是：“对线被她打爆无数次了，没必要。”
陆杨：“……”
彼时于曼文也看完了合同，笑着说，“合同没有问题，我觉得ok。”
“云稚，过来签字吧。”她将桌上的中性笔递给那小姑娘。
甲方签名那里已经盖了章，乙方签名还空白着。
云稚接过那笔，手指尖儿轻轻颤抖了下。
这是……卖身契啊。
随后深吸了口气，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一笔一画写了自己大名。
白纸黑字，合同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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