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都别想!”韩笙刚说完,秒将哈密瓜一口塞到嘴里。
“你这个小气鬼……”我嘟着嘴,手指着韩笙说。
原以为可以将韩笙那片哈密瓜也骗过来,没想到竟然失算了,我忘了他是瞎猫,贪吃鬼瞎猫!
我相信在美色与美食当前,瞎猫百分百选择美食。
刚刚我说什么来着,美食当前六亲不认?
好吧!韩笙我有共同的理念。
我欣赏。
不过你还是小气鬼!
☆☆☆
用餐过后,我们回到了饭店。
刚下了车,浩生立即约我到咖啡厅坐坐。
我知道他不会只是想喝咖啡而已,应该有什么事想说吧,于是同保镖和韩笙说声后,我和浩生直接离开。
在星巴克,浩生将红莓黑加仑茶递给了我,自己也点了一杯拿铁,我们各自喝的饮料,沉默了好一会儿。
“芯瑜,明天我得先回厦门了,刚黄副总急call我回去,明天中午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接下来可能要去新加坡一趟。”浩生开口。
“恩。”我淡淡的回。
“原本我想趁着这次来武汉签约的机会,给妳个惊喜,不过看来……”浩生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曦禾人挺不错的,对妳也很好……”
“我和他只是朋友,从头到尾都他在瞎起哄,不要想太多了。”看来浩生的确感受到保镖带给他的胁迫感,不过我还是诚实的将我对保镖的感觉说出。
“那……韩笙呢?”浩生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问。
“别开玩笑了,他更不可能。”我不假思索说出。
我和韩笙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鸿沟,那个坎谁也跨不过。
“真的吗?”浩生露出看见希望的眼神。
“骗你有好处吗?”我反问他。
“其实……其实……前晚我跟着妳下楼,你没有回房间,去找了韩笙。”
“对阿!我去看曦禾有没有把药拿给韩笙,毕竟他是为了我才跟你打架,去关心一下很正常吧,不是吗?”我耸耸肩说。
“隔着房门,我听到妳发脾气了……”浩生接着说。
“生气有问题吗?因为保镖没把药给他就算了,他们两个竟然在喝酒庆祝,真的很夸张耶!”
一回想起保镖和韩笙的白目,我忍不住又火大起来。
“妳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的。”浩生低喃。
“蛤?”我楞了一下。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我头一次听说,有人希望?羡慕?对方发他脾气,浩生说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吧?我没有理解错误吧。
我感觉浩生才和保镖、瞎猫相处三天不到,脑袋也坏掉了。
“你还帮他上药!”
“是阿!他小腿都擦伤一整片还在流血,所以我帮他上药,这也很正常吧?”我不解的问他。
“可是妳没帮我抹药,妳就走了!”突然间,浩生打翻了醋桶,脱口而出。
我懂了。
我知道浩生的纠结点。
“那下次打完架你记得找我,我再帮你抹药吧!”我对浩生说。
“……”浩生哑口无言。
冷空气再度凝结,浩生又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妳接受曦禾的追求,那也给我个机会吧!”浩生再度开口。
“陈先生,我们好像分手了厚?”
我不知道浩生到底想什么,事情好像又绕回原点,不是都讲明白了,我们没有复合的机会吗?
“对啊,分手了!但谁说分手之后不能够重新追求?我不要妳回头,我等妳向我走来。”浩生一手托着下巴,望着我。
“oh!y!god!……你系头壳派企喔?”我也学着浩生的姿势,手托着下巴看着他。
两个人感情不好的对视着。
各有各的盘算。
“我更爱妳了。”浩生深情款款脱口而出。
“ストップ!卡卖耶!”我急退了一步。(日文:s,闽南语: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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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浩生和大伙告别之后,他就搭机离开武汉。
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保镖许多,也提醒我吃东西要小心注意点,在陌生的环境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晃。
今天是自由身!
因为韩笙和保镖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原本想说我自行先回上海,不过保镖不让先走,非得让我再多等他们一天。
也好,回去的高铁上有人聊天才不会无聊。
早上睡醒,我慵懒的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直到快九点才下楼用餐,用餐完毕,我又回到房内继续赖床。
突然想起许久没有和阿娘联系,我赶紧打了电话报平安。
“你这野丫头,出去像丢掉,回来又捡到!说!这阵子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回来!”阿娘电话一接起,霹哩啪啦的一连串轰炸。
“唉悠~不要计较嘛!又不是第一次……”
从小我是爹娘的头痛人物,头痛的不是因为不听话、不念书,而是出门之后,经常忘记和家里联系。
第一次是发生在小学一年级吧,记得那时下午放学后,我独自一个人徒步走了两公里远去外婆家,忙碌看店的外婆没多问,以为是爸妈送我来的,我还记得外婆烤了地瓜也煮了我最爱的牡蛎面线给我吃,吃完我就在外婆家睡着了。
然后寻人四、五小时阿娘的火山爆发了……
当然,我也被揍了。
之后的风光伟业也不胜枚举。(骄傲状)
不过最后一次是在大二暑假的哦洲自助旅行,那次去了德、法、荷、比、卢、英,最后在马来西亚转机时,又多玩了五天,还为了那头有名的鱼尾狮跑去新加坡。
不用说,就是玩野了,我承认。
然后两个月的期间,只打了二次电话回家。
但我绝对不会承认,第二次打电话回家是最后一天call阿爹到机场接送。
那次疯了的不是只有爹娘而已,还有浩生……
那是我第一次看浩生发脾气,但我们还不是朋友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凶我。
“待会儿妳爹打完球回来,妳自己好好跟他交代吧。”俺娘烙下狠话了。
完蛋了这下!
我爹自认是个宠女狂魔,给足自由空间之下,同时也要求我们姊弟要自律。
意思就是我可以不管你们,但是你们要自动自发。
爹爹认为这是爱的教育,但我深深认为,其实是铁的纪律。
“阿娘,厚~你就跟爹说我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就好啦!”我在电话跟阿娘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