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士的将领,用极短的时间,调来了三台攻城车,将破碎的祥符城门,填补了起来。
压下心头的愤怒,将领朗声道:
“弟兄们,接下来,连一只苍蝇也不允许给我放进去!”
话音未落,一小僧,一紫袍女子,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祥符外城。
众人瞧得此幕,当即报备于黑甲卫士的将领。
短短几日,祥符外城便被破坏了两次,再一再二,岂能还有再三?
将领抽出腰间的佩刀,怒声道:
“今日要想从这里过,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将领武技一般,却有一颗一夫当关的心。
紫衣女子,一身紫袍龙凤呈祥,高冷的面孔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道:
“李避是来这里了?”
戒吹没敢吭声,轻轻点了点头,自他救出王婼熙后,王婼熙便将石鹿闵一剑斩灭。
诺大一个石府,被她一人杀了个底朝天。
若不是戒吹告诉王婼熙,李避去了祥符,只怕王婼熙会将石鹿闵所有的势力给屠戮干净。
盛怒的王婼熙,第一次在戒吹面前展露出这般嗜杀的模样。
自始至终王婼熙只和戒吹说过一句话:
“你们做兄弟的,就这么看着兄弟往火坑里跳?”
戒吹咽了下口水,他是一个不喜杀戮的人,看着祥符城外黑压压一片的军队,他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些家伙长点眼,不要招惹这个女煞星。
戒吹还没祷告完,便听到了一人的高呼:
“何方鼠辈,敢闯我祥符?”
戒吹一拍额头,这下可好了,这个姑奶奶又要大开杀戒了!
王婼熙咧嘴一笑道:
“鼠辈?
你泰安之皇,都不敢称我为鼠辈,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王婼熙擎起长剑,怒喝斩天:
“剑莲灭!”
剑影变幻,似有白莲生出,径自逼向那没了城门的祥符外城。
还不待黑甲卫士有何反应,王婼熙的攻击,瞬间便淹没了那高耸的祥符外城。
当初泰安建立这外城之时,没少调动各地的名贵材料。
只是坚硬的城墙,面对王婼熙的含怒一击,如同纸糊一般。
祥符外城,被王婼熙一剑隔断。
黑甲卫士的将领,呆滞着看着城门之上的空洞。
若说先前瞿麦破门,不过是让他震惊而已,此刻祥符外城竟是被人一剑就斩断开来,他似乎只能张大嘴,傻傻地看着这一切。
这就是慈皇三定消失之后,重现江湖的强者们嘛?
暗中之处,一丝细小的声音飘过:
“李之之,登堂入室大圆满。
瞿麦,武学一道。
王婼熙,武学一道。
戒吹,半步武学一道。”
王婼熙的剑气,自然引得了瞿麦的注意,本已快要到达祥符内城的瞿麦,折身而回。
看着王婼熙,瞿麦终于放下心头的担心,迎着王婼熙道:
“婼熙……”
还不待瞿麦打完招呼,王婼熙便带着剑鞘直接捅向瞿麦道:
“你们在佛宗可是威风的很呐,竟然将李避送入虎口?
你不知道现在的毛巾会,在散开所有势力,寻找李避么?”
瞿麦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戒吹,戒吹却是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假意地看着四周。
一只黑背蓝喙的小鸟,落于李之之的肩上,李之之双眼一亮道:
“快,李避有危险!”
李之之能和万物沟通的事情,三人自然知晓,此刻得知了李避的境况,三人毫不保留速度的跟着李之之飞入祥符城。
一条细窄的巷道,禁武巷三字,让四人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声轻响。
这里可谓是武者的禁地,莫不是李避已经进入了其中。
没有丝毫阻拦,四人顺利来到了禁武巷的深处。
一颗巨型的参天大树下,静坐着八位气息雄浑的强者,还有一人平躺于地面,不知死活。
戒吹皱眉道:
“躺着的是李避?”
李之之听着黑背蓝喙小鸟的诉说,摇头道:
“我哥进入了这扇门!”
王婼熙一步踏出,抱剑低头道:
“选夏女帝王婼熙,拜见各位前辈。
吾之故人在此墙之后,不知诸位能否行个方便?”
百毒媒婆黄芩轻声一笑,看着王婼熙道:
“故人?你是楚皇的什么故人呢?
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还是说……
选夏和楚国,莫不是要联姻了?”
“哼!”
瞿麦听闻有人调戏王婼熙,扬起手中的禅剑,一步踏前,没有丝毫解释,提剑便刺。
禅剑之名,可是在佛宗传遍了天下。
更何况众人都是皇恩榜的强者,当日可都在现场,如何能不识得此剑?
嗤笑声从人群中传出,无面书生苟不言轻轻拍出一掌,掌心拍在禅剑剑身上,受了巨力的瞿麦,旋转着身子倒飞而回。
瞿麦的实力,可是四人中最强的,此刻竟是被人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攻击。
李之之一惊,瞿麦竟是被一击打飞,怯生生道:
“诸位前辈,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我哥哥就在此门之后,你们可以放我们过去嘛?”
三钱相命白茴轻咦一声,皱眉道:
“小姑娘能否报上名来?”
“楚国国姓,木子李,单名之之。”
白茴倒吸了口气,众人知道这家伙有望面识命的本事,静等着他的解释。
白茴突然向前掷出三枚铜钱,看着落地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红凤之相,烈火涅槃,她身上的生机,竟然比李避还要雄厚!
只是,这面孔之下,似乎……”
棋圣司马觐摆了摆手,打断道:
“既然确定是友非敌,就不要试探了,让开身后之门,让他们尝试一番吧!”
李之之上前,听着诸人的介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连众多武学之道的强者都破不开的门,他们又有机会么?
书岳站在白茴的身后,低声道:
“同是禅宗的你,不打算和那瞿麦较量较量么?”
白茴摇摇头,不屑道:
“我之一生,早就不再受势力的束缚。
便是他有禅宗的镇宗至宝又如何?
参不透自己的禅,涉及别人的禅,不过是自寻烦恼。
怎么,你也想摇摇我的签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