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一百八十六章爱惨咯
墨玉殿中,以墨以一种奇怪姿势仰躺宽大床上。另一头,太子爷懒散倚靠床头,手里举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到忘我之处,他还时不时发出两声类似‘啊’‘哦’一副‘原来如此’摸样渍叹。
以墨睁着眼睛偷偷瞅他一眼,见他已入忘我境界,就悄悄动了动举得有些酸涩腿,见他没反应,然后又大胆移了移僵硬脖子。一连两个小动作都没被发现,胆儿是大了,正准备翻身,幽幽低沉声耳边响起,“还有半个时辰呢……”“……”以墨撇撇嘴,万分不情愿继续摆着别扭又奇怪姿势。
李宸煜见她微嘟起小嘴都能挂拖油瓶了,嘴角一弯,惊艳又灿烂笑容如花绽放,波光潋滟眸子春意绵绵,那叫一个勾魂儿啊!随手扔了书,长腿一伸,翻身压他媳妇身上,可考虑到他媳妇如今是双身子人,不能压坏了,立马就撑起手臂,将媳妇脸固定手臂之间,居高临下看着媳妇俏脸。
如今他媳妇可漂亮了,柳眉弯弯联娟,双眸神采熠熠,顾盼生辉,小脸蛋儿不施粉黛而色如朝霞映雪,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樱桃小嘴泛着水嫩湿润光泽,看着就好像咬一口。他也是忍不住,真低头嘟起小嘴上亲了一口。
啵!
清亮响声空寂大殿盘旋。
“宝贝儿,你要是再乱动我可就忍不住了啊~”
感觉到紧贴她身体小萝卜头隐隐有抬头趋势,错愕之后以墨毫不怀疑翻了个白眼,低骂他一声,“流氓!”
这声娇气糯糯‘流氓’声落入太子爷耳里,顿时酥了半个身子,一股酥麻麻电流从心口无限蔓延,直接汇聚到小腹下以下!
两人齐齐低头向下看去——
以墨顿时黑了脸。太子爷委屈死了,眨巴眨巴眼睛,“墨儿,怎么办?都叫你别撩拔我了,你还不听,看吧,出事了吧……”
以墨立即摆好安胎养身姿势,一副‘不关我事’摸样,眉眼弯弯似月牙,带着点点幸灾乐祸笑意,可嘴上还是不承认自己使坏,“是我错?我做什么了?”
太子爷忍不住她身上噌噌,将脑袋埋她胸前,薄唇有意无意轻吻着雪白细嫩肌肤,呼吸越来越急促,“墨儿,宝贝儿……我们做吧,我慢点,轻点,温柔点,不会有事……”手掌迫不及待深入她衣服中,然后又急切褪了自己身上裤子——
“咳咳,殿下,药来了。”
艳好端着安胎药垂着脑袋走进寝殿。
太子爷赶忙提上裤子,从他媳妇儿身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瞪着坏他好事艳好。
被如此‘炙热’视线盯着,艳好鸭梨山大啊,一滴冷汗从额际滑落,即便如此,她还是端着药死赖着不出去。
李宸煜幽怨瞧着他家媳妇,不死心唤道,“墨儿……”刚开口,以墨轻飘飘声音就打断他,“艳好。”
艳好悄悄擦了擦汗,硬着脖子说道,“殿下,连老太医郑重吩咐,让您与公主三个月之内不可行房事,不然会出事。请殿下三思啊——”说到后是跪地不起,颇有史官死谏味道。
太子爷倒床上,闭眼哀嚎,三个月,这是要他做三个月和尚啊!三个月啊!三个月啊!?!
见他如此摸样,以墨高兴了,看了看时辰,差不多刚好,忙把别扭姿势收起,盘腿坐床上。艳好见了,立即将安胎药端上给她。艳好如今算是明白了,讨好太子爷不一定得宠,但讨好了平安公主,那肯定会鸡犬升天。所以,向来对太子唯命是从艳好如今是将以墨话奉为圣旨般奉行!以墨喝完安胎药,吃了块桂花糕去了口中苦味,然后挥手让艳好退下。
殿门缓缓关上,殿中又恢复如初温馨和宁静。
以墨抿唇,感觉嘴角还有股药汁味儿,正准备去那锦帕擦擦嘴角,起身时却见阿煜孤零零蹲墙角,嘴里还不停念叨。挑挑眉,下榻穿上鞋,漫步过去,走进了便听到他低喃声,“一个月三十天,三个月九十天,一天就是一块木积,九十天就是九十块小木积,九十小木积叠放起来正好砌成一座小木房子……等小木房子砌好了,我和我家媳妇就能洞房了……”
以墨满头黑线看着他蹲墙角玩木头,哦,是一只手玩木头。另一只万能右手呢?能干什么?
呈姑娘第一次见他这么下流,黑脸同时又忍不住娇嗔低骂了句,“流氓!”
渍渍~太子爷听了,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仿佛到了天堂,浑身轻颤,顿时一泻千里,恩~舒畅咯!
舒畅之后就去膈应他媳妇,回头,无比幽怨盯着他媳妇脸,哀怨道,“媳妇儿,三个月,我肯定会活不下去。”
俗话说,不吃肉便不知肉滋味,可一旦尝了那**蚀骨滋味之后,再来清菜小粥肯定是过不得。
以墨理都不理他,转身踱步到窗边,窗下放着张躺椅,躺上面,轻轻摇晃,再晒着温暖阳光,别说有多惬意舒坦了。连太医吩咐,多晒晒太阳对大人对胎儿都好。
怀胎头两个月容易流产,她如今首要任务就是安胎,懒懒躺摇椅上,随手拿了本民间杂谈小传来看。可还没看,手里书就被抽走了,抬眸,入眼便是一张怨妇脸。
“墨儿,现你都只关心儿子不关心我,以后儿子要回生出来,你……”
“我关心过你?”以墨轻飘飘一句成功让太子爷语噎住。
李宸煜弯腰,双手捧着她脑袋,狠狠吻上她唇,嗔道,“小坏蛋,越来越坏了。”顺势挤上躺椅,强健手臂揽过她腰,不宽大椅子让两人身子紧紧地贴一起,密不可分。
以墨斜睨他一眼,淡声说着,“别压坏我儿子。”话里意思是让他下去,可行动上却是亲昵得要命。将脸依偎过去,他怀里找了个舒适位置,静静枕着。或是因为怀孕原因,即使晒着太阳,脚还是比往日冰冷,似凉水浸泡过,寒冷刺骨。抬腿将脚插他两腿间,依恋贴上温暖肌肤,舒服浑身都颤,只觉一股暖意从脚底袭遍全身。身处清宁坏境,晒着暖暖阳光,闻着熟悉气息,直叫她昏昏欲睡。
孕妇本就嗜睡,不过是眨眼间,她呼吸就变得沉稳绵长。
李宸煜低头,见她清绝脸上带着母性柔和光辉,且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隐隐含笑。不由也跟着柔笑起来,眼中满溢着无法言喻幸福。低头,轻吻落她眉心,目光深情又缠绵。怕是梦中梦见儿子了吧……这般想着,他又有些吃味。梦见他只怕都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太子爷搂着以墨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他微微抬起身,见媳妇睡得依旧香甜,会心一笑。然后轻轻挪动她身子,当摸到她脚踝时,蹙起了俊眉,好冰。起身下了躺椅,轻手轻脚将人儿抱起,迈开长腿走入内殿,小心翼翼将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随后自己也脱了身上衣袍,撩开被子躺了进去。躺下后,熟练撩开自己亵衣,将冰凉脚放他温暖肚子上暖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拇指指腹熟练轻柔着脚踝上血脉。书上说,怀孕女人睡觉时候很容易腿抽筋,只有经常按揉,才会缓解。
当艳好进来时候就看见太子殿下正用心给公主按揉着脚踝,那小心谨慎样子,就好似手里捧着是易碎珍宝。她虽然看见过多次,可每次见了依旧只觉震撼。她意识里,男人是女人天。小时候,有母亲疼着、爱着、护着;成人后,有妻子照顾着、关心着、敬爱着。尊贵如太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多少女子跪他脚下盼着他宠爱,等着他临幸。可他都不屑一顾,再美女人他眼里都好似白骨,说挖眼就挖眼,说断脚就断脚,没有丝毫怜惜。本以为他天生冷血薄情,却不料,他不是薄情,只是将所有情都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叫呈以墨女人!
这些天,她终于见识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爱。那种无微不至照顾,那种不悔不倦情意,那种至死不渝爱恋……太子是真爱惨了她吧,不然也不会因为她腿酸一声轻哼就半夜起来给她揉脚,不然也不会因为她多望了书中荔枝两眼就连夜派人去了远千里之外癯州采集鲜荔枝,也不会屈尊降贵为她洗脚,为她描眉,为她做一切!
“什么事?”
清冽淡漠语声完全没有与平安公主说话时那种柔情软昵。艳好瘪瘪嘴,真是差别待遇。
“殿下,后宫派人来报,说是下毒之人抓住了。”
“谁?”低喝满溢戾气和怒意。这个下毒之人,不仅害得墨儿难受,还差点让他没了儿子,真该千刀万剐。
艳好缩了缩脖子,有些同情起那可爱俏皮姑娘来,“是玉尚书之女,玉青。”
“玉青?”本该熟睡以墨此时幽幽开口,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想起那日走廊上遇到,初见她时,刹那间,那一眼所见茫然与空洞,像是没有灵魂活死人。不由想起‘蛊毒’二字。破晓曾言,中原蛊毒之术不如南疆,中蛊之人如得了失魂症,双目呆滞无神,一眼就看得出是否中蛊;而下蛊之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控制蛊毒期间,下蛊之人必须得用自己气血亲自喂养母蛊,元气大伤不说,且还很有可能被母蛊反噬。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方法,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不会被用上。
再仔细想想,以墨否决了玉青被人下蛊想法。她一个闺中女子与人无冤无仇,谁会花这般心思去陷害她,且还冒如此大风险。
太子爷可不管什么中蛊不中蛊,但凡伤害他媳妇人都罪该万死。
“传本太子令,玉氏女子善妒失德,心狠手辣,且下毒谋害各位选妃秀女,罪不可赦。现关押刑部大牢,于秋后问斩!”
“……遵命。”
刑部大牢中,玉青接到旨意后,面如死灰跌坐牢房。她本以为只是小事,毕竟中毒女子无人有性命之忧,本以为押入大牢只是小惩大诫,本以为等风头过了她就能平安无事回家了,本以为……没想到等来却是一旨问斩书!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玉青突然爬起身,死死抓住转身欲走宣旨公公,跪地哭求着,“公公,我是冤枉,我没有下毒!小女是冤枉,小女没有下毒,没有下毒,求您向殿下为小女求求情吧,求求您了。小女没有下毒没有下毒……”
宣旨公公一脸为难,虽说对方是死囚犯,可到底是尚书大人家闺女,他不能恶语相对,只得劝道,“玉青姑娘,您这不是为难咱家吗,这事咱家也做不得主,您起来吧。”
玉青也明白,“公公,小女也不为难您,小女只求您给小女父亲带句话,就说三儿想他,三儿想回家,让他来接三儿回家。”
“姑娘放心,求情咱家虽然办不到,不过给尚书大人带句话还是办得到。”
“谢谢公公,如果小女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一定不会忘记公公大恩。”
“姑娘客气了。”
宣纸公公倒是个守信之人,他将玉青话原封不动传给了玉锏。
听了传来话,玉锏怔怔坐书房一宿没睡,第二日府中管家再见他时,只觉他家老爷突然老了好多岁,明明还是半百年纪却突然间一夜白了头,迈入花甲之年。
管家红了眼,“老爷。”
玉锏理了理藏青官袍,沉声吩咐道,“准备一份大礼,本官要去雷霆王府拜见雷霆王爷。”
咳咳,姑娘们,评论区咋这么冷清?,出来冒个泡呗!
明日星期,不用上班,我一定会努力多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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