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辗转,终于把朱紫给吵醒了。朱紫睡眼惺忪地问赵贞:“怎么还不睡呢?”
赵贞没说话,拿着朱紫的手放到了自己一直胀痛的□上。
朱紫迷迷糊糊地捏了一下,赵贞“嘶”了一声,吸了一口凉气。
朱紫的手随意摸了几下之后,又晕沉沉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赵贞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最后索性坐起来把烛台点着,又过来开始骚扰朱紫。他解开朱紫的中衣衣襟,俯首轮流吮吸揉捏朱紫胸前那两粒粉红。
极度的快感刺激着神经,朱紫很快清醒了过来。
她发出难耐的呻-吟,身子胡乱扭动着,可又不能做什么,最后伸手在赵贞那个上面飞快地捻了一下,觉得又硬又热,直戳戳地竖在那里。
朱紫的手刚要离开,就被赵贞摁住了。
他看着朱紫,眼睛里满是哀求。
朱紫看着他,烛光下的赵贞眼睛湿漉漉黑幽幽的,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嫣红的嘴唇,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狗,朱紫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躺好!”
赵贞狂喜,飞快躺平。
他的身子躺平了,眼睛却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朱紫。
朱紫心里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先伸手弹了弹,然后飞快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赵贞呻-吟了一声:“朱紫,快一点罢,好不好?”他的声音低低的,神情难耐,看上去竟像是在撒娇。
朱紫低头努力含住了他的顶端。
接下来的几天,赵贞像得了新鲜玩具的小孩,不停地缠着朱紫,让朱紫试验她先前说的那些花样。
朱紫很不愿意,赵贞就像小孩子一样缠着朱紫,最后总能得逞。
这时候,朱紫又旧话重提,要求见章琪一面。
赵贞最近正在和二皇子在折腾着什么,忙得分-身乏术的,没空陪她,就让赵福和银铃陪着朱紫过去。
章琪接到赵福送来的请帖,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朱紫约定的茶楼。
他刚推开雅间的门,就看到朱紫正站在里面,笑吟吟看着自己。
今日朱紫穿着素罗斜襟袄和沙绿绸裙,如云乌发上只簪了一朵金玫瑰,看起来不感俗艳,只觉清丽绝伦,难描难画。
章琪心一动,正要说话,朱紫已经对着他深深地福□来:“章大哥,朱紫向你请罪了!”
章琪也笑了,伸手虚扶了扶,道:“莫要客气,先坐下再说吧!”
章琪自是聪明人,他回到家里之后,从母亲和仆人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稍微一想,就猜到是朱紫捣的鬼。
他一向疏朗,倒也不在乎这些,在朱紫对面坐了下来,含笑道:“我倒是该重重地谢你。因你之故,家父如今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家母很是开心!”
他这么一说,朱紫更感觉不好意思了,又郑重地向章琪道了歉,最后提出来把骗来的那些东西还给章琪。
章琪如今做了章福记的大老板,店铺遍布大金,如何在乎这点子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要。
最后,看朱紫实在恳切,他只好收了下来。
临离开,章琪趁着赵福和银铃下去准备马车,悄悄问朱紫:“你现在可有户帖?”
朱紫不知道他的意思,茫然地点了点头。
章琪清秀的脸上很是严肃,颔首道:“那就好!”
他蘸着茶水开始在桌子上写字:“我把这些换成银子,作为你入股我将要在龙州开的分店的银子。”
朱紫一愣,章琪用手轻轻一抹,桌子上只余下些水渍。
“回头我找机会和你详谈!”
二表小姐和四表小姐的办事效率很高,朱紫回到王府之后,发现王府已经姹紫嫣红一片花海了。
她和银铃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突然多出的粉红桃花、各色牡丹以及诸多奇花异草。
朱紫不懂这些,就请教银铃:“不是还没到季节么,怎么就有了这些东西?”
银铃常在京城,自是明白这些高门里的弯弯绕绕,笑着道:“这些不是花,全是银子!”
原来这金京城里,有专门的花匠种植反季节的花卉,只不过价钱高的离谱,高门大户和权贵富商需要妆点门面的时候,才会去买。
现在虽然已是二月末了,可是金京的寒风依然凛冽,这些娇花嫩蕊怕是坚持不了几天。
朱紫就有些感叹。
银铃很不以为然地说:“王爷倒也不怕表小姐们这样花!”
朱紫求科普:“?”
银铃郑重解惑:“咱们王爷有亲王俸禄,有封地税收,有润阳城的各项税金,他南征北战,圣上的赏赐很是丰厚,他的职衔又多,又都有银子可拿……总之,银子不会少了。
朱紫这才知道原来赵贞还是个颇有一些银两的小财主呢!
“咱王爷除了你,又没有别的女人,也没有子嗣,宫里娘娘也只有给他的,没有要他的,他自己又没时间出去花银子,换做谁也会攒个金山银山的!”银铃接着道,“将来的世子有个这样的父亲,可是有福了!换一个天天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男子试试,金山银山也能花光!”
朱紫默默听着。
赵贞纵有金山银山,也是他和他未来的王妃以及未来的世子的,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朱紫又想起章琪临行前问她的那句“你现在可有户帖”,心里有了些计较,却是闷在心里,依旧听银铃说话。
银铃知道自己和赵福已经被王爷派给朱紫了,将来怕是一辈子跟着朱紫,所以朱紫有问,只
要是可以说的,她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堪称朱紫的最佳情报员。
晚上很晚的时候,赵贞才回了松涛苑。
朱紫的月信这天已经结束了,赵贞趁机大大地狂欢了一场,最后自己困得不得了,把朱紫也弄得筋疲力尽。
临睡前,他才想起来明日的群芳筵,就交代朱紫:“明日的群芳筵,你帮我看一看哪家的闺秀能做王妃,唔,还有侧妃,最好问二表姐要份来咱府里的闺秀的名单。”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把她们父兄的姓名职位写在前面。”
朱紫低低地应了一声。
赵贞搂着朱紫,很快睡着了。
虽然身体困倦,朱紫的大脑却清醒起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把赵贞的胳膊拿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披衣而起。
她打开窗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
外面没有月亮,黑魆魆的,夜风带着寒气直灌进来。
选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一直到了这一天,朱紫才清醒地认识到,明日就是赵贞选择王妃和侧妃的日子了。
朱紫拿出自己存银子的小匣子,在这冷寂的黑暗中摸了又摸。
这才是属于她的财产啊,别的,她什么也没有,只有她自己。
一大早,朱紫就被叫到正房去见两位表小姐。
进了正房,行了礼之后,朱紫就静立在那里,等两位表小姐先开口。
高琰这次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玉莲,还不给朱紫姑娘上座?”
朱紫受宠若惊,忙道“不敢”。
高琰自恃身份,也不多让,直接道:“贞表弟有什么交代?”
朱紫低头道:“禀表小姐,王爷交代,要份来王府赴宴的各位贵女的名单,要把她们父兄的姓名职位写在前面。”
“哦。”高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早就备下了,今日派人对照实际情况,核对之后就交给贞表弟。”
旁边的高珺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不高兴。
高琰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哼了一声。
自从那次见面,贞表弟说了“我有事不在府里,让我房里的朱紫去帮我看看就行”这句话,回到这边院子里之后,这位四妹妹就有点不正常。有时偷偷微笑,有时又暗自横眉竖目。
这么开心,怕是以为贞表弟不重视其她贵女,以为要选她当王妃了;至于不开心,怕是因为贞表弟过于宠爱朱紫,心中不满罢了。
这边高琰不说话了,高珺却问道:“朱紫,你准备怎么帮王爷看呐?”
她很少说话,声音很低,蚊子哼哼一般,朱紫竖起耳朵才勉强听清楚她的话。
思索了一下之后,朱紫答道:“禀表小姐,奴婢正要请教。”
高珺扫了她一眼,冷冷道:“让一个贱婢来挑选贵女,贞表哥还真是——”
“四妹妹!”高琰打断了她,“客人该陆续到了,咱们该去前边迎接了!”
高珺气哼哼站了起来,她的几个贴身丫鬟马上围上去服侍,有整理衣饰的,有帮她围上貂帽披上披风的,有上前搀扶她的,有拿手炉的,有整理妆容的,看似混乱,实则有序。
高琰知道自己这位四妹妹派头大,打前拉起朱紫道:“朱紫,咱俩先走!”
朱紫忙谦让一步,谦恭低头,等两位表小姐先走。
高琰和高珺在丫鬟仆妇们簇拥着迈步之后,她才跟了上去。
在跨出正房门槛那一瞬间,朱紫悲哀地想:我已经能够做到唾面自干了,真是好厉害啊!
朱紫一被叫走,赵贞就出去了。他和赵正谋划的那件事已经初见成效了。
赵贞一向喜欢什么事情都预先想好,考虑好各种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做好计划,一步步实施。
像这次,他和赵正就是先逐步渗透,然后逐步瓦解,再里应外合,最后才要擒贼擒王,一举事成!
现在,他们已经进行到了逐步瓦解这一步了,事情重大,决不能掉以轻心。
这日来参加群芳筵的无不是京城名门贵女,打扮得更是争奇斗艳,朱紫默默跟在高琰和高珺后面,大大地见识了一番。她可不相信赵贞真的把选妃这件事让她来决定,所以只是欣赏观看罢了。
卞之琳曾在一首短诗《断章》中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朱紫在看那些赴宴的名门贵女,那些消息灵通的贵女也在悄悄观察她。
她们早就知道,站在高二小姐和高四小姐后面的那位丫头打扮的女孩子,正是南安王赵贞最为宠爱的通房丫头,名唤朱紫。
这些贵女也对她有着浓烈的好奇心。
结果不出朱紫所料,晚上赵贞回到松涛苑,拿起那份名单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对朱紫说:“准备笔和朱砂。”
朱紫准备好笔墨,赵贞拿起笔,蘸了点朱砂,在第一行“王丞相府大房嫡出孙小姐”前注了两个字——“王妃”,又在第五行“吏部侍郎岳连冠嫡出五小姐”前注了两个字——“侧妃”。
注完这些,赵贞睨了朱紫一眼:“朱紫,还想让谁做侧妃?”
朱紫此时心如刀割,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默默无语。
赵贞笑道:“那我自己选了哦!”
他提笔又在第十六行“正议大夫毛顺涛嫡出大小姐”前注了两个字——“侧妃”,然后把笔递给朱紫:“累死老子了!”
朱紫接过笔,出去洗笔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第二章奉上!
漠漠新接了一个课题,需要点工夫,明天的更新怕是有点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