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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1 / 1)

战斗的结果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作为“无极观音”境强者的热振,为了保住自己今后的“饭碗”,硬是撤掉了所有神通,让自家徒弟敲打了小半个时辰。

朝牧也算彻底见识到了“密经锻体”大成者的效果,确实如热振所说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直到敲到了裤裆的某个位置

热振身体躬成一支虾米,一张老脸涨红成了猪肝色,满地打滚,很是惆怅。

朝牧阴测测的冷笑一声,将沉重的烛台往桌上一搁,才慢悠悠说道:“哼,作为一个男人,连根本都护不好,还谈什么金刚不坏依我看,这密经锻体还少了一重“锻根”的境界,你们那些达摩院的大佬整天没事,应该好生研究研究,尽快攻下这个课题,亡羊补牢,补齐短板。“

看着依然在地面狠命摩擦的热振,朝牧微微皱眉道:“差不多得了啊。“

只听热振“哦”了一声,迅速爬起身,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谄媚笑道:“徒儿说的极是,为师一定会和天乐上师好好商讨商讨,将这密经锻体目前存在的缺陷,尽快完善,尽快完善。”

热振昂起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拿起碗筷,头也不回的到院子中刷碗去了。

等到洗好碗筷,朝牧这才发现水缸中仅剩下小半缸水了,若是现在不去挑水,估计明早起床时,连洗漱的清水都没有了。

心中暗骂一句师父这个疲懒货,也不知道用神通帮衬自己一下,可最终也只是苦笑摇摇头,无奈拿起扁担,下山挑水去了。

此时,晌午已过,日光微微西斜,却正是一天当中太阳最毒的时候。

朝牧顶着这“秋老虎”的天气,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快速向山下行去。

待到从只通他们师徒院落的羊肠小道,奔行至三丈宽的恢宏石阶上时,朝牧便远远瞧见,一黑一百两个“小点”,顶着炎炎烈日,沿着石阶攀爬而上。

朝牧颇为纳闷,要知道,这梵宫可不是寺院,满山遍野除了光头还是光头,根本瞧不见一个香客。

可朝牧隐约瞧见,眼前两人明显不是身披僧袍、剃着秃瓢的和尚打扮。

只见其中一人,身着黑缎锦衣,黑衣之下,身形健硕,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肌肉虬结,一幅快要将衣服撑爆了的即视感。

另一人,则身着膏粱子弟时下最流行的锦缎猎装绯衣窄袖,蹀躞带,马裤长靴,玉束额,看打扮,倒像是个翩翩世家子。

随着距离的极速拉近,朝牧已经能够看清二人的长相了。

那名身着黑衣的彪形汉子,偏偏爹娘不争气,给他生了一张娃娃脸。

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维持出一副凶神恶煞神情姿态,都只会给人以一种壮汉卖萌的荒谬错觉。

朝牧不是颜控,但架不住实在有些辣眼睛,便连忙将视线转移向那名白衣世子。

这白衣世子倒是生得一幅好皮囊,面如冠玉,星眉朗目,身形颀长,生得是有模有样。

在朝牧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在打量着他。

见他身着一身灰色僧袍,两人顿时心下了然,这是一个还未经“密经锻体”的小沙弥,十有**是他们的同届生。

身份确认后,两人都在心中掂量起眼前这人的斤两能够提前入山,那必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应该也同他们一样,是某位上师的关门弟子。

想到这里,白衣世子顿时心生拉拢之意,只听他淡然一笑道:“这位师兄请留步,请问戒律院与演武堂两处要怎么走,我们两个正要去拜会家师,顺便请家师替我们主持剃度,可我们都是第一次上山,所以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这白衣世子刚刚说完,立刻好似反应过来,只见他用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歉意一笑道:“哦,瞧我这榆木脑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哲仁赞义。”他又指了指那黑衣少年道“他叫端衲殊珠,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其实,白衣世子的这一番说的颇为巧妙,首先他称朝牧为“师兄”,便是隐隐有抬人一把的意思。

而后又假借问路之名,亮明了己方两人在梵宫的背景,防止对方生出轻视慢待之心。

紧接着一个致歉,隐隐将朝牧又是一抬。

最后抛出己方两人姓甚名谁,让朝牧能够根据姓氏,瞬间联想到他们背后的所代表的家族,顺便探一探对方的身世背景,可谓是一箭多雕。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蕴含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这哲仁赞义的人情练达程度,可见一斑。

可惜赞义的一双“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朝牧一来急着打水,根本没空理会他套近乎的行为,二来他也没能理解话语背后隐藏的深层次含义,只当他真的是在问个路而已。

心中还不忘了吐槽道:“问路就问路呗,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

于是脚步不停,风也似的与二人交错而去,头也不回的喊道:“演武堂再沿着石阶向上走两里,沿着右侧小路再向西南走上一里就到了;戒律院稍微远点,要沿着石阶在向上行走三里,而后沿着左手边的小路,在向东南方向攀爬两里山路,也会到了。”

见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自报家门的意思,赞义与殊珠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们自持身份,已经是以礼相待,给足了面子,却见对方连客套都不肯客套一下,就这样径直向山下跑去。

心中无不怒道:“听到我们的姓氏依然还无动于衷,执意要拂我们的面子,看来是没将我们背后的家族放在眼里,怎么着,不就是比我们多上山两日,这就找不着北了哼,猪鼻子里插葱,还真以为你是头象了”

赞义在父亲的熏陶之下,养气功夫倒是颇为深沉,此时尚能够脸色如常,平静视之。

只是悄悄握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愤怒。

可跋扈惯了的殊珠哪里能受的了这等鸟气,只听他厉喝一声,“站住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赞义向你问路明显是抬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师兄,在我们二人面前摆上谱了是吧”

朝牧微微一愣,心想着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指路,你们怎么还骂上人了

但顾念着自己上山,已经给热振增添了许多麻烦了,自家那窝囊师父又明显与“佛首”关系不睦,最终还是思量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行压下心中愤怒,不去理会身后那两头憨货。

可那名叫殊珠的家伙接下来的一句话,他可就彻底忍不了了。

只听那殊珠狞笑道:“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爷爷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骂别的,可以。骂我阿妈,不行

朝牧逆鳞被触,终于停下脚步,眼神冰冷的遥遥望向对方道:“哪里来的野狗,敢在梵宫乱吠”

听闻到朝牧的这一番言语,赞仁明显又是一愣,与二流门阀不同,他们都来自一等一显赫的亲王世家,见对面那小子听闻自己的名字后,不但不主动示好,还敢反唇相讥,赞仁都不知道是该赞叹他有胆识,还是该笑他愚蠢。

即使梵宫再怎么超然于物外,可你身后的家族毕竟还生活在凡世间不是

那些亲王贵胄家的子女他们都认识,这人明显脸生的很。

既然不是来自亲王世家,那么只需他们勾勾手指,便能在顷刻间,让对方家族灰飞烟灭。

这便是他们依仗的底气所在。

可惜面前这人半只脚已经踏入悬崖边上了,犹不自知啊。

殊珠满脑子肌肉,自然不会去思考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自持家学渊源,武力强悍,一般有什么仇怨,都当场就报了。

当下也是被气的七窍生烟,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只听他狞笑一声道:“哈哈哈,希望你被爷爷揍的满地找牙时,还能这般硬气”

说完,便暴喝一声,借着当前身处高处的优势,向着下面石阶上的朝牧便急冲而去

赞仁没有去阻止殊珠的鲁莽,既然脚下那人如此不识趣,那么他不介意将之作为初入梵宫的首个立威对象,以此正好就敲打敲打那些个以为考上梵宫,就可以尾巴翘上天的其他世子。

他嘴角勾起,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古人诚不欺我。”

却见朝牧望着那如同小山般极速向他冲来的壮硕少年,微微皱了皱眉。

他此时本就被太阳晒得有些燥热,又摊上这莫名奇妙的狗屁炉灶事情,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之对方“出口成脏”,侮辱他阿妈,对于今天这事,本就没准备善了。

此时瞥见对方眼中那抹豪不遮掩的狠辣情绪,显然也没打算留手。

既然这样。

朝牧放下木桶,提起扁担,遥遥指向那座疾冲而下的“小山”。

望向这滑稽的一幕,殊珠眼中杀意更盛,心中想着,“还真把我当成是那些个花拳绣腿的绣花枕头了以为拿着根扁担自己就会怕了“

要知道,他这身武艺,可是与军中教头们的对弈搏杀中练出来的“杀人技”,一拳一脚,都迅雷刚猛无比,追求的便是一招毙敌。

别说拿根扁担了,一般悍卒就算拿着根长枪,站在自己面前,也只会是一个十死无生的下场。

这些年,死在自己双拳之下的人还少吗似乎,也不差这一个

三丈之地。

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殊珠身形一扭,又快了三分,同时籍着这庞大的冲势和身体的重量,以脚为轴,扭腰送胯,将全身力量全部集中到右拳一点,直直刺向朝牧的面门。

裹挟而来的,还有那恐怖的破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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