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夕整个人都泡在澡桶里,她把那农舍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徐子骞的线索,倒在一个门边发现了血迹,看血迹的颜色应是好几天的了,不确定徐子骞是真被抓了,还是水无涯故意匡她,所以烦的一塌糊涂。
泡在水里,咕嘟嘟的冒泡泡,氤氲水汽中她的肌肤近乎透明,细腻而光滑。
门不知何时开了,一点声息都没有。
林夕破水而出,忽觉木桶一晃,水纹荡开一双手猛地圈住了她。
刚要跳出沐浴桶,一个声音贴着耳朵懒声道:“你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共浴吗?”
是容大神!
林夕顿时松口气,身体又慢慢紧绷,感受到来自容墨胸口的坚实只觉得耳根都发烫。
明明水是温的怎么变烫了?
她一动不动,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快要冲出嗓子眼,一个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他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如果没穿是不是两人就要赤诚相见了,嗷嗷嗷,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容墨低低一笑,嗓音低沉性感:“身体绷那么紧做什么?怕我?”
林夕干干一笑,轻轻一动,顿时触到了他的身体激起了男人的某种反应,心一跳,不禁砰砰砰的愈发激烈。
容墨温香软玉抱满怀本来很有节制和理性的一个人也忍不住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喘。
“能不能让我出去穿个衣服,水凉了,我怕着凉。”
“别动,安静些。”
容墨手指点在她的腰穴,林夕哎哟一声立即扭过腰瞪他,这一瞪才发现他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敞开式内衣,不过因为是蚕丝料的所以一浸水穿和不穿就没了差别,视线下移还能看到那红色两点,好牛叉的身材,平时看着很清瘦的一个人脱光了居然还有八块标准腹肌以及让人喷鼻血的人鱼线。
再往下不敢看了,天啊,鼻子好热,林夕在看容墨的同时丝毫没察觉某人也将她的一片春光收之眼底。
一看也跟林夕一样觉得鼻端发热,大有奔涌之势。
“看够了吗?”
他终于忍耐不住那股**一把托住林夕的头压上去,舌头狠狠的缠卷,几乎要将她口中的全部**吸走,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体内像瞬间燃起了一束火焰,在这股火焰的游走炙烤下,似乎觉得只是亲吻仍不能浇灭这灼人的温度,于是潜意识的想要更多。
林夕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何时两人的身躯已经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热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她猛的后仰,粗喘着离开了他的缠卷,双手捧着他的脸,声音都带着颤。
“现在该换我了。”
一个吻轻轻落在他额头,再往下是挺直的鼻子,鼻尖有水汽凝成的水珠,舌头一卷吸去。
容墨的眼神旖旎如春,因此而深深的注视着她,心底有一种陌生的颤动,极快的蔓延风暴般将他淹没。
林夕停住,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眼梢,指腹之下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颤动。
忽然希望时光就此停驻,在这一瞬间将彼此深深的镌刻在心底,一生一世永不分散。
一双大手抚住了她的纤纤蛮腰,指端一颤,女子的腰是花香浓蜜酿造出的酒,瞬间就醉了人心,这一触便不想再放开,心颤而悸动。
墨玉般的眸子,古井般的深渊终于起了重重的波澜。
“林夕,林夕!”容墨反复呢喃她的名字,温柔磁性的声音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猛扑上去舌头顺势滑入,两只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
林夕肌肤雪白,细腻滑手,容墨总是容易滑开干脆放开仍由她霸道索取。
这样吻还不够,林夕双腿跨坐在容墨身上,一动,水波荡开,甚至有些泼到桶外。
热气氤氲,她的脸被熏得如同四月桃花,粉嫩轻软,就连容墨都似被晕染,以往眉梢的凌厉清冷化作了绕指柔,将她一寸寸缠绕,一点点呵护。
大手抚上后背,光滑如丝绸,完全爱不释手,男人五指特有的力量顺着肌理衍生出喉间细细低吟。
容墨将头搁在林夕脖子间,如鸳鸯交颈,彼此呼吸交缠:“你不后悔?”
林夕轻咬下唇,理智还剩三分,她微微喘着气,只觉得体内万蚁噬咬十分难受,身子微微向前磨,惹得容墨一声低哼。
“我愿意。”
似千树梨花瞬间齐绽放,人间春色逍遥一顾。
容墨小心的将她抱住,一手撑着桶底正欲起身,突然扑通一声,一大块东西从正对着浴桶上房的木梁上掉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木桶边缘,里面的东西跳出来,一个优美的弧度准确的落在了水里。
林夕定睛一看,嗷一声尖叫,直接推开容墨狼狈的跳水而出,脸色微白怒火猛升。
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在她房间里的木梁上放了几只死老鼠,还有两只掉在浴桶边上了。
容墨的脸色也是瞬间黑了,手一拂,鼠尸瞬间荡出浴桶,一个男人正在紧要关头被人生生打断,这种痛苦和郁闷简直难以表述,只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身子一旋,手在木梁上扫过,果然有一封信。
两人看了信的内容,都鼻子气歪了,更是哭笑不得,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颜修玉是个天才,居然计算出了男女共浴时一个桶的承受之力,若是不动还好,偏偏容墨最后一撑掌,准备借助掌力带她一起飞出浴桶导致承受力增大就触发了他设计的小机关。
林夕仿佛透过水雾看到了某个妖孽男骄傲的对她翻个白眼说:哼,就是不让你们痛快,就是不让你们快活。
磨牙,死人妖,以后见到一定会揍的他桃花遍地开!
被这一闹谁也没情绪继续了,更要命的是林夕出了浴桶后没有马上穿衣服,天气又凉导致打喷嚏感冒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发泄似的大叫,手无意从枕下拂过触到一个东西,拉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药包打开一看是治风寒的。药包里面还放着一个信封,看了内容林夕差点吐血三升。
“吾妻见信佳,若是穿衣不及偶染风寒可服此药,效果甚为卓越,夫远怔,妻当守德,简单些说,女人,请守好自己的贞操待我来取,否则后续定有惩罚让你懊恼不迭,切记!”
见过胆肥的,还没见过胆肥成这样的,容墨将林夕抱在怀里,手指拈起信纸,轻轻一样就化为碎末,一吹,纷纷扬扬似雪花飘落。
眼睛落在那药包上,眼神阴翳含着一抹莫测深邃的冷笑:“看来太子殿下的太平日子实在是过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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