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贞自讨了一个没趣,撅着嘴不说话了。
“这样子不好吧!”我说,“二公主人看着挺好的。再说,要是真把她惹急了,我也打不过她啊!”
第二天从龙族会馆返回雅玛图的时候,敖丙执意相送。我们没有乘船,而是双双从空中飞了回去。借着敖丙的法力帮助,我轻松飞越了百里距离。
回到学院的时候,我的那帮朋友都目光怪异地看着我,大概是心想我怎么出了一趟门,就马上拐回来一个帅哥。
我赶紧介绍,说这是敖贞的哥哥。但这丝毫没有改变他们的眼神。一个个不论男女,眼里都写满了嫉妒之情。
我领着敖丙去看原久美教授。却在她的房间里见到了更多的人。原来为了参加两天后的学院灵动联赛,出羽学院高层一行七人赶到雅玛图。其中包括稻叶院长、森教授和讨厌的老鬼子松吉。
这帮老头子闻听敖丙是东海龙族太子,一个个立即肃然起敬,点头哈腰,无比热情。看得我胃里直泛酸水。至于吗?
随后,稻叶院长又把他引荐给雅玛图学院的大野院长。这一次我没有跟去。也不知道他那蹩脚的东瀛语能不能应付得来。
森教授也留在原久美这里。谈到瞳的选择,原久美不由得唏嘘不已。森安慰她说:“瞳拥有前世记忆。对于生便没有那么留恋。”
比赛的当日,敖丙再次应邀来到赛场。敖贞本来也受邀的,不过称病未来。
大野院长派司仪请敖丙到主席台上的贵宾席就坐。可他非要在观众席上和我坐在一起。这可难坏了司仪。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我也借光被请上了主席台。司仪向原久美请教该以什么来介绍我的贵宾身份时,原教授颇不耐烦(她都没有资格)。
“她是大商王族,朝歌灵动大赛冠军,碧游宫径灵大赛冠军,佐渡岛斩杀八岐大蛇的勇士。任何一个都足以让她坐上贵宾席位。”
我跟着敖丙和司仪走上主席台。大野院长、山崎首座还有稻叶院长等都起身相迎。与敖丙相互见礼后免不了与我也要见礼。但这几位显然并不乐意。
更为尴尬的是,包括敖丙,其他贵宾都穿得非常正式。而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和斜角短裤,显得太不正式了。好在主席台上只有我一个女性,也不需要和他们攀比。
敖丙的座位被安排在宫田长官的右边。我则坐在敖丙右边,位置十分咋眼。
主席台上的其他人则尽量无视我的存在。我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客人还好。但我以后要与他们每天共处,那今天我所受的待遇就会成为他们的压力。
但当司仪按照原久美的说法一字不漏地报出我的身份时,还是引起观众席上的一阵骚动。不过我倒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因为只有男女单人表演两个项目,参赛选手又不多,比赛的赛程并不长。
葵虽然受到好友瞳自杀的影响,发挥不是太好,但依然获得了冠军。
翔获得了男子的第四名。作为替补上场的惠子、悠之和真一都没有获得名次。
赛后,山崎教授代表院长征询葵的意见,是否愿意转学到雅玛图学院来继续学业。葵当时迟疑了一下。这一下迟疑决定了她的命运。
第二天,大野院长向我发出了教师聘书。同时宣布本次灵动联赛的女子冠军葵将转入雅玛图学院继续深造。
第三天,除了我和葵,来自出羽学院的全部师生启程踏上了归途。雅玛图学院的山崎首座带队相送。
在一一告别之后,原久美让我把她的轮椅推到一边,眉头微锁。
“知道吗?哪吒,”她说,“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心。本来葵距离毕业只有不到两个月。这时让她转入雅玛图有何用意?但好像院长和森会长他们早已默许了这件事。”
“葵这孩子为人单纯和善。我真担心她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能不能安然自处。如果我身体好的话,就宁可留在这里陪你们一个月。但我现在这个样子,留下也是累赘。”
“老师,”我蹲下来,“那我能做什么呢?”
她眼望不远处的欢送人群,“看到那两个家伙了吗?”
我前几天就注意到这两个比较年轻的教师。因为他们一个姓宫田,一个姓松吉,分别是宫田长官的儿子和松吉教授的侄子。
“这两个家伙,我总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原久美拉住我的手,“答应我,哪吒。在这一个多月中照顾一下葵,别让她被坏人欺负了。等她学业期满,我一定把她聘回出羽学院。”
我有些怔怔地望着原久美。事情有这么夸张吗?还是说原久美受伤太重,在病榻上躺久了,出现了幻觉?
“好的,老师。”我回答,“我会和她形影不离,保证让她完整回到出羽。”
开始的几天,我还对原久美的话不以为意。因为几乎所有的教师(包括宫田和松吉)见到我时都显得彬彬有礼。
不过不久,我就发现她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雅玛图学院给我安排的课程是灵动对抗,恰是我的强项。像在出羽学院那样,我在上课前换上一身长袖高叉体服。而我的学生却穿得都没有我正规,多数都穿着比较宽大的衣服。少数穿得紧身一些的,也没有一个露出大腿根的。
这里的女孩比较保守?还是说在出羽学院原教授调教有方?
这里并不是我的地盘。我不可能像原教授那样强势。两次课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们:“你们为什么不穿紧身一些的衣服呢?穿得这么宽松,动作都看不清啊!”
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扭捏不愿回答。半晌才有一个女孩吱声。她却在反问我,“老师,如果有男的在课上摸了您的屁股或者大腿,下一次您还会穿这个来吗?”
什么意思?我问:“你是说,在这个训练场里面,会有男人……你不是说双人训练的时候吧?”
“当然不是啦!”她说。
我皱起眉头,“这个训练场不是不让男生进的吗?”
那女孩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眼底充满对于我的天真的不屑。这时另一个女孩说道:“老师,如果是男生闯进来,我们还可以把他赶出去。但如果是男老师呢?”
男老师?我彻底无语了。
这时前面那个女孩说道:“光摸还好。要是有人在您腿上掐出了伤痕,您该怎么办呢?”
我当时就怒了,“把他的手掰断啊!”
弄得她们一阵咋舌。
后面的几天之中,当我穿过走廊,餐厅等地方的时候,专门留意了一下。居然看到了不下三十次女生被袭X、摸T的事情发生。而这些男人既有学生,也有老师。
这么可怕!吓得我也不敢在校园里穿得那么暴露了。我不由得为葵担心起来。
不过当我问起她来。她倒说没碰到这样的情况。想来也是,像葵这样优秀的女孩,到哪都会有一群崇拜者。甘愿当护花使者的人有的是。
不过我却不能对此熟视无睹。于是几天之后,我走进了执法首座山崎的房间。
他听我说明了来意,立刻皱起了眉头。但他不满意的显然不是我反映的事,而是我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