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尧起初不留客王府只是为了避嫌,既然与皇位无缘便尽量做到不拉帮结派,从而无论谁登基他都不会有任何威胁,不掌权,不握兵,当他的逍遥王爷。
时间久了,人们便传开了,潜移默化的成了果亲王的一条规矩,新帝登基后,与萧宸尧结识的人也依旧遵循这条规矩,萧宸尧更是乐的清闲,对此也从未解释,不料今天却被人摆了出来。
一时间萧宸尧亦无法解释,随萧宸尧一同前来的青衣男子上前道:“公子有事在身,出入王府多有不便,若公子不嫌弃,不妨到寒舍暂住。一来不会毁了王爷的规矩,二来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他日若能一醉方休,还望王爷能让鄙人沾光与公子结识,不知意下如何?”
萧宸尧欣然答应,对祁溪来说这样最好不过,略做感谢便随青衣男子离开了酒楼,出门时不忘回头看了眼玄衣男子,此人绝不简单。
祁溪的一举一动被萧宸尧尽收眼底,不免对玄衣男子也多了些留意,随即离开了酒楼。
路上祁溪询问了青衣男子的身份,得知此人姓季,名儒玉,京城人,祖上曾在朝为官,可惜却逐渐败落,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倒也衣食无忧,城中有家店铺供日常花费。
季儒玉父母早逝,尚未娶妻,家中便显得有些落寞,但一尘不染的家具不会是季儒玉打扫,由此可见季儒玉对下人管教有方。
房子是老宅,规格布局皆依风水所造,向来是祖上传下来的,相比于飘渺宫迷宫般的建筑这里简直一条路走到底。
“祁公子暂且住这里,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您的朋友也已安顿下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多谢。”
季儒玉随即借口有事便离开了,祁溪心知肚明,这季儒玉本只是为结交萧宸尧,能为他们提供落脚处已是对他们的帮助,而萧宸尧已经回府,所以他对祁溪等人也只是礼貌对待,不再有过多关心。
在这里是管住不管吃,祁溪便给几人买了些饭食。
“大溪认识那个王爷吗?他对你好像很熟的样子。”碎玉毫无形象的享受晚饭。
很显然碎玉的疑惑其他二人也有,祁溪无奈道:“曾见过一面,误伤了他的妻子。”
碎玉偷笑,“看他的样子对你似乎毫无敌意,更像是……”
适时的停止果然引起了路亦的好奇,“是什么?”
路亦一根筋,说话很少过脑,嵩禾虽未看到当时的情景,但看到碎玉憋着的笑也猜到大概,看向祁溪也不禁发笑。
纵使祁溪脸皮厚此时也不禁红了脸颊,这一红路亦也明白过来,放声大笑,路亦爽朗的笑声使祁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窗外老树旁,一个身影孑然而立,正是白日在客栈遇见为父求医的玄衣男子。
老树已枯,即使在这发新芽的季节依旧毫无生机。
次日。
早起的嵩禾先查看白衣的情况,又为几人准备了早饭,路亦与祁溪才接连起床,至于碎玉,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自然醒。
“白衣昏迷不醒,紫钰将药交给皇族人,没法靠近怎么取药?”祁溪拿出珍藏的面皮,可是与生俱来的压制再改变容貌也无济于事。
路亦:“直接抢!动作快些最多灵力受限,对付一些凡人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