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迅速又不慌乱的找着可行通道。
木头人不断靠近,赤手空拳对付实心的木头只是自讨苦吃,温漠拔出藏在腰带中的软剑,明晃晃的剑身,软如皮鞭,满地的木屑更是能证明其锋利程度。
“找不到暗道。”
杂乱的木屑又变成木头人缓缓逼近,“木头人是受人操控的,找不到幕后操控者,攻击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木头人不断靠近,白衣与温漠肩并肩站着,十步外两条蛟龙在半空缠绵。
白衣灵机一动道:“你猜木头人和蛟龙谁更厉害?”
看着休闲自在的蛟龙,意会到白衣的想法,失笑道:“尝试一次胜过几千种凭空的猜测。”
木头人不知痛楚,没有感官,粉身碎骨不肯后退一步,纵然快如闪电的剑法也无可奈何。
对付这种没有思想的榆木,只能智取。
温漠以身引诱木头人不断靠近泥潭,直到缓慢移动的木头人终于站在距泥潭半米的地方,一跃踩到木头人的头颅上将木头人踹到在泥潭中,温漠借力回到白衣身边。
果真如两人所料,木头人的身躯刚接触到蛟龙的领域,只见无数木屑散落在泥潭,顷刻被泥潭吞噬。
“不分敌友,各司其职,触犯了他人的领域,代价就是粉身碎骨,不是心肠狠毒的人,如何能这样无情无义。”白衣。
“也许他是想警告来者,一是侵犯了他的领地,这就是代价;二是告诉后人,生命只有一次,失败就是死亡,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白衣有些讶异,如此残酷的警告,当真会令人铭记于心,终身难忘。
“蛟龙拦住了来路,又找不到其他路,我们怎么出去?”白衣。
“这座宫殿极为庞大,各个房间必是连接的,你说我若是砸了这个房间能不能找到路呢?”
“能力不大,想的到挺多。”声音来自两人身后的长椅上。
男子同之前无异,一手端着酒杯,慵懒的半躺在长椅上,半醉半醒间一杯酒下肚,“可还喜欢这份大礼?”
温漠与白衣都没有接话,即使接话他也会选择忽略。
“这里多久没人来过了,好不容易故人来访,不准备点大礼可不是失了礼数。只可惜,故人已忘了我这不知年纪的老友。”
酒能消愁,亦能壮胆。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翻出了渴望被尘封的记忆,接着酒性说出心里的不甘与寂寞。
白衣筹措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么您一定认识紫钰。”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男子手中酒杯一顿,继而仰天大笑,“果然,你们来的目的永远都是为了夺走紫钰,可你们谁为她想过?千年之久,她为死城做的还不够吗?”
白衣越发不明白男子的意思。
“白墨从北溟将紫钰劫走千年,如今你又想来劫走紫钰,只怕你还没这个能力。”
温漠制止了白衣的解释道:“你修为确实深不可测,但若不是紫钰留下线索,我们如何得知紫钰在这里?又如何能安然进入北溟之底呢?”
“即使我不阻拦,你们也已经不可能再将紫钰带出北溟海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看到男子露出的无奈,白衣选择相信。
因为这世间没有人能强迫紫钰,能困住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