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紫钰是否在这里?”
三号:“紫钰?不认识……你说的人是不是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啊?她几天前就出去了。”
虽然衣服可以换,衣服的颜色也不可知,但双方却很默契的说倒了同一个人,并且没人想到衣服的不确定性,似乎紫钰注定就该穿紫色的衣服一般。
得知紫钰几天前就离开的消息后神族的人倾刻间不淡定了,对紫钰本就不好的印象变得更不好了,然而料到神族的人到达飘渺宫便乘紫羽赶回来的紫钰休闲自得降落在神族人身后,紫钰的出现方式惊呆了几名守卫,看傻了神族的喽喽。
紫钰:“真是少见,像你们这么高贵的人也会来找我们这种没用的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不知道几位需不需要准备夏日荷花的晨露来招待呢?还是要秋日第一棵绽放的桂花做糕点来招待呢?呵呵,真是让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不过很抱歉,如今我手种没人恐怕只能让几位坐冷板凳了。”
说是冷板凳就真的是冷板凳,紫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几块石头,硬是连飘渺宫的门也没请他们进,神族的人多数不知道紫钰与神族的过节,只当紫钰这是跟自己过不去,竟有人提出离开,几个资姿稍老一点的有些恼羞,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今日来这里,想紫钰公主也是知道原因,我也不兜圈子了,只是想向紫钰公主讨求解毒之法。”
“毒?什么毒啊?我怎么不知道。哦……你说的是瘟疫的毒源吧?这你可是问错人了,这制毒的人不是我,散布毒源的人也不是我,我又怎么可能有解毒之法呢?不过当初我死城无数人因这毒尸骨无存,所以我对这毒也算熟悉的了,若问这解毒之法,我想你们更应该问问你们的帝君才是,问问他制毒的时候是否一并炼制了解药啊。”
即使不明所以的神族之人此时也大致了解情况,便没人再敢说什么了,更是懊恼帝君,若是帝君给了他们解药,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这也就是说他们帝君炼制了毒药却没有解药。想想那两个因为传染了这种毒而死去的神族,众人便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帝君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派出的送死鬼!
“即使神族和死城之间有再大的仇恨,但那些人类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成为这段仇恨的替死鬼啊。”
“呵。这么说难道我死城无数子民就活该成为他实现野心的垫脚石了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人间每个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愿意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死吗?那你告诉他,让他亲自毁了三尊诅咒的菩提树,褪去仙骨跳入炼狱池,立誓百年之内不得重出,否则……就让他自己解毒好了,恕不远送。”
一个清澈无瑕的声音突然道:“难道在这人间,你就没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这个声音吸引了正要离开的紫钰,绿色的眼眸水汪汪的看着紫钰,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纯洁,紫钰不自主的靠近,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笑了,紫钰怎么也不会想到帝君那样狠毒的人会有这样无暇的孩子,更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无暇的孩子却踏入这样一个注定布满鲜血的路上。
当初是这个孩子的天真救下了紫钰,没想到卷土重来后却要紫钰亲自破坏他的纯洁,“有,但是死城还有更多需要我守护的人。”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你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在死了好多人,你却不肯救他们,为什么你要为了你守护的人,而伤害别人?”
紫钰又何尝不希望一切都还向以前一样,以前的她还傻傻的相信那个帝君有一丝的良心,还以为一切都还有转机,但是一个又一个人消失在他面前,但如今已经没时间等下去了,“天一,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帝父为什么要为了他所谓的宏图霸业而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又自食恶果呢?”
拥有清澈的声音和无邪的眼睛的人正是帝君唯一的儿子——天一。
百年前紫钰大闹天宫,却被帝君捉住关进了天牢,幸而紫羽是灵兽,感知紫钰有危险在十八重天顶嘶鸣,惊醒了在十八重学习的天一,由于天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呼唤了紫羽,于是便被紫羽带到了天牢,天牢的守卫见是天一也就没有阻拦,于是天一顺利的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紫钰。
紫色的衣衫失去了高贵,沾满了鲜血,紫钰一动不动的躺在剪不断,苍白的脸色倒叫天一吓的不知所措,紫钰残留的意思只看到天一毫无瑕疵双目,这是他见过的最单纯的人。
面对紫钰的伤痕天一完全懵了,这是还是神族一员的百晓生前来救走紫钰,对待守卫的阻拦紫钰却劝他们勿伤了他们的性命,于是天一借用自己的身份假传了帝旨,然而帝君很快发现了紫钰的逃走,百晓生怕连累了天一便主动承担了所有罪,由于紫钰本身所为就不足以构成违反天规,所以放走紫钰更是无法按上罪名。
至于紫钰大闹天宫还不构成违规自然是因为紫钰闹天宫之事根本就是帝君为紫钰随便找的理由而已。
话锋转至得知这场瘟疫非比寻常的温漠与白衣两人,虽然温言的话在事实中能得到证明,但是温言为何要连夜赶来单单只为说这个消息呢?
温漠带着白衣刚跨出大门便看到街边满地的头发与服饰,不远处几个奄奄一息的人躺在路边,突然随着一声痛苦的嘶鸣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温漠想要靠近观察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被突然出现的管家拉了回来。
“公子你可千万别出门啊,这场瘟疫厉害的要紧,一个不留神就连怎么被传染都不知道。”
温漠:“你知不知道这场瘟疫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但是瘟疫传开的时间是在中秋过了没几天瘟疫就突然爆发了。”中秋佳节人员最为密集,瘟疫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传染到也说的清为何不知爆发地是哪里了。管家继续道:“听说都传到皇宫里了,那个佳宜公主就这么死的,不过好像除了她也没听皇宫里还死了其他人。”
一句话使得温漠无厘头的线索逐渐穿在一起,佳宜公主,从她逃婚就是个迷,直到她突然回到皇宫又突然取消婚约,这中间的时间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即使不是她传播的病源,那么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才会惨遭毒手。
有些时候生命中的某些人似乎是注定了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那些注定的人都不会渐行渐远,就好像白衣不明白自己在失去记忆后为什么依旧想要陪在温漠身边,担心他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使不能给他任何的帮助,白衣还是想跟在他身后就好。
温漠决心要查清这次瘟疫的始末,白衣虽怀疑紫钰但在紫钰没有亲口承认的情况下白衣并没有告诉温漠,毕竟死城经历的风雨不是每个人都明白的,更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
然而就在温漠了解到佳宜公主留下“画水谷”的遗言欲前往寻找时,迎来了这个秋天的最后一场雨,雨下的不打,稀稀沥沥的下了足有三天,终于在一阵大雨之后,天终于放晴。
天气终是雨过天晴,但是瘟疫却变成了一场恐怖的灾难。
当温漠打开大门后,所有人都傻了眼,原本萧条的街道上竟爬满了拇指大小的虫子,数量多的蝼蚁也自窥不如。到也奇怪,这些虫子在街道上爬动却不会攻击人,只是到处啃食着木头。虫子所到之处除去木头任何东西都不会少。
此时若数最惊讶的莫过于白衣,与其说他是惊讶倒不如说更多是恐慌,这个场景深深的印在脑中,就是因为这大小不起眼数量却又庞大的虫子让他失去了生命中最在乎的人,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温漠,当初的景象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