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拖住南宫问之后,竟然会被人偷袭得手。81 中Δ文网ww*w.┡而这个偷袭的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魔教教主纳兰圣。
一个巨头级别的人物,一旦放下身段,开始不择手段,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剑宗、毒手医尊等人就是自持身份,才会一一败在紫河车的手下。
一向残忍嗜杀的血手人屠,在这一刻仿佛一只小绵羊一样柔和地说道:“纳兰圣,你也算是前辈高人了,和你比起来,我们三人都只能算是小辈,你又何须与我们一般见识呢?”
形势比人强,就算是他们北元三大宗师,面对纳兰圣与欧阳明两人,都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傲气?骨气?对于他们而言能够当饭吃么?他们虽然是大宗师,可也算不得什么正道人物,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纳兰圣似有若无地瞥了老堡主欧阳明一眼,欧阳明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神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幕,看在三人眼里,似乎把握到了些什么一样,心中的期许又增添了几分。
想来也是,以两个级老怪物的手段,如果要杀他们,早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既然留着他们三人的命,也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欧阳明阴测测地一笑,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地说道:“你们三人只需要回答老夫一句话,想死还是想活?”
不待他人思考,灭神子连忙双手猛然抓住了铁笼的栏杆,不断拼命摇晃地说道:“活,自然是活!老堡主如有任何拆迁,我灭神子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嘿嘿,好一个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让你们活不是问题,不过,倘若老夫要你们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背叛你们的原主子紫河车,不知道你们又是否愿意呢?”
欧阳明一句话,恍若晴天霹雳一样,重重劈打在几人的心头。“紫河车”这三个字,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得他们似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是北元三位大宗师不假,在北元享有崇高的威望这也不假。可他们之所以会愿意相助紫河车,除了对于天元皇朝广袤的土地有所觊觎之外,完完全全是被紫河车的一双拳头、一柄魔刀给打服了的。不然,三个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被紫河车差遣,前来做这等拦路的下三滥勾当?
灭神子、血手人屠、虎咆三人尴尬的相视一笑,牙关紧咬,似乎在衡量得失。眼前的两人固然比深不可测,可紫河车哪里是说背叛就可以背叛的?北元人对于叛徒的下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灭神宫与紫河车之间,也不过是合作关系,谈何背叛?哼,既然如此,那我灭神子就愿奉两位的差遣,作为马前卒!”
思虑再三,灭神子似乎已经有了断决,猛然吼道。
“不错,我虎咆(血手人屠)也愿意与两位共同对付紫河车!”
虎咆、血手人屠哪里愿意屈居人后?为了活命,莫说是背叛紫河车,就算是要他们交出自己的势力,他们恐怕也不会有二话。
这,就是天元皇朝隐世大势力那些巨头与北元的区别。若是换了剑宗、余四等人来,怕是宁死也不肯低下自己的头颅。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这也是这三人自己选择的,后果如何,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载。
剑山,自从灭神宫的一干黑衣人被剑宗以一招天道九剑第四剑名动山河轻易击败后,便闭关于剑气冲霄阁,至今未曾出来。
当初虎跃涧,剑宗与紫河车一战,被紫河车以力破巧,强行击败。却并非完全败在自身的实力,而是败在了紫河车的战斗智慧上。
异族魔刀何其霸道?表面上剑宗似乎若无其事,可事实上,他就如同大公公一样,已经收了不轻的内伤。就连后来那招名动山河,也只是勉力施为,不过是为了吓跑灭神宫一干人等罢了。毕竟,剑宗可不清楚,灭神宫的宫主灭神子是否就隐匿左右。
数日以来,没人知道剑宗一个人倒地在做什么,易元、易晨、易星、易玄四位长老级别的人物也不敢进去打搅,只能在天道剑殿之内苦苦等候。
这一日,剑气冲霄阁之上,却突然生了无比神妙的异象!祥云盖顶、霞光漫天,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生一般!
“铮!”
一声冲天巨响,一道剑形气浪冲天而起,赫然将祥云、霞光尽数搅散!
如此还不算完,磅礴无比的正气之剑,却顷刻间散出了无比邪恶,甚至是近乎死亡般的力量。恢弘的剑身仿佛开始腐朽、溃烂,根本不复最初的光泽与色彩。
连带着的,是剑宗的气息,也从剑气冲霄阁之中传递而出,那是一种衰败的死亡之气,莫非剑宗大限将至?
易元、易晨、易星、易玄四人不敢怠慢,连忙从天道剑殿赶赴剑气冲霄阁。剑宗宗主乃是剑宗的根本所在,绝对不容有失。若是就此离世,恐怕他们四人难辞其咎,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剑宗的列祖列宗。
哪知道,四人联手之下,竟然连剑气冲霄阁的大门都打不开。四人每每试图靠近一步,就有四道可怕的死亡剑气从其中射来,逼得他们不得不抽剑格挡。
而最诡异的就在于,此刻他们的佩剑,似乎也在隐隐作响,不知道是雀跃还是在哀鸣。
要知道,四人的实力,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甚至都在茗记这个后进之上。他们对于自己手中剑的操控能力,就算剑宗也无法轻易剥夺和影响。
可这个时候,似乎就连他们,都能够从自己手中的剑中,感应到那种随时都会来袭的死亡恐惧感。
“宗主……到底生什么事了?”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剑宗自己不出来,恐怕他们谁也不会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