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这么多年不见,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过靳宇也奇怪,如果没变的话,以闫朗这种性格竟然会想起娶老婆,真是稀奇。
正在这时,玄关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闫朗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门口。
靳宇伸手一档,揽住了他。
闫朗停住,看向他。
靳宇对几个还在房间的警察挥挥手,几人摸着腰间,慢慢走向门口。
门哗的一声打开,瞬间,七八支枪对准门外的人。
闫朗和靳宇走过去,看到门外的人,面色都变了变。
“黎泽?”
黎泽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早上在泽金珠宝行未见到林筱筱,加之挂电话手机关机,所以他才鬼使神差的拿着调查来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可是没想到一来,就敲了一下门,里面就这样了。
黎泽虽放荡不羁,略有些反骨,但这种大阵仗他还是没见过的,脸上不禁血色全无,立马高举双手,毕竟他还是很高贵自己的小命的。
当看到人群后的闫朗,黎泽的第一反应是林筱筱出事了,“筱筱呢?林筱筱去哪了?她现在人在哪?”
“筱筱现在不在家,如果黎先生,没什么事情,就先请回吧。”闫朗眸色沉了一下,转身回到了客厅,至少现在可以排除林筱筱不是被眼前这个闯进来的男人绑架的。
靳宇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在黎泽身上上下下打量一圈儿,看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跟闫夫人是有一定交情的了,否则也不会左一句“筱筱”,右一句“筱筱”,甚至还找到家里了。
不过屋里男人的反应,是不是太不把这人当回事儿了啊……
靳宇瞅了又瞅,似笑非笑:“黎少?黎若金是你爹?”
“你是?”黎泽瞧着他,有点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靳宇无所谓的耸耸肩,挥挥手,让几个手下收了枪。
黎泽得了自由,往客厅看了一下,这一看,顿时看到房间里摆了好多设备。他更加肯定,林筱筱绝对出事了。
“筱筱怎么了?她到底出什么事了?”黎泽语气里有些急切,还有些恼怒。
闫朗没出声,视线还停留在视频上。
靳宇也走回去,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啃起来,并指了指那台被闫朗霸占了一个晚上的趣÷阁记本:“闫夫人遭到意外绑架,警方已经涉入调查。黎先生,如果有情报请告知我们。”
黎泽眼睛一瞪:“林筱筱,被绑架了?”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快步走到闫朗旁边,果然看到那个电脑屏幕,正在反复重复一组画面,镜头里被人扛上车的女人的衣服与林筱筱昨天上班穿的极为相似。
黎泽脸色也沉了下来,那丫头到底惹上了什么仇人,怎么会出现绑架这种事?
“有接到勒索电话吗?”
“没有。”
“绑匪没要求吗?”
“没有。”
“那怎么办?”黎泽也有些慌了。
作为一个富二代,黎泽小时候也遇过绑架这种事,之后虽然获救了,但是为了确保再次遇险,他也查过一些相关资料,里面有一条确切的写着,如果绑匪有要求,家人可尽量拖延时间报警,为人质争取更多获救时间,如果没要求,甚至电话都没有,那说明……
对方可能已经撕票了。
心里一颤,黎泽根本不敢去想。既然林筱筱是在“慕尚”出的事儿,那有个人他必须得去问问。
黎泽离开后,硕大的客厅,也突然寂静下来。
市政局的大门口,黑色捷豹里,男人挂了电话,看着人来人往的公务员进进出出,他目光微沉,静心等待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的商务车驶来,车子驶向停车场方向。
黎泽驱动车子,黑色捷豹如离弦之箭,霍的射出,接着,横穿停在了商务车前面。
“吱呀--”汽车紧急停车声划破空气,黎泽不管那堪堪险些撞上的两辆车,他推开车门,大步朝商务车走去,神色阴鸷的站在车外。
停车场门口的保安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男人不动分毫,只看着商务车后车座那黑色的车窗,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车窗滑下,里面,带着金丝眼镜的俊逸男人,脸色微沉的开口:“黎少,你想杀了我吗?”
黎泽嗤笑一声:“市长公务繁多,如若不这样,怎么能见到你?”
“林筱筱在‘慕尚’被人绑架了,你到底知道多少?”
“林筱筱出事了?”宋豫明脸色大变。
男人目光阴沉的看着宋豫明:“你似乎,知道为什么。”
宋豫明脸色变黑,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眸里,射出骇人的冷光,直视黎泽:“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说着,准备关车窗。
黎泽眯着眼,按住车窗,身子微倾,声音,又冷了几分:“宋豫明,你给我说清楚,林筱筱到底在哪,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前座的夏邑听在耳里,面色有些难看。外面的保安看出了问题,又靠近了些。
宋豫明对那些人挥挥手,制止保安靠近,然后从车上下来,转首,对黎泽提醒道:“闫朗是林小姐的法定丈夫,而你……还是,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情。”说完,就往市政大楼里走去。
“慕尚”是宋家的产业,知道的人并不多,如今林筱筱在“慕尚”失踪被绑,那肯定是元家人动的手,宋老夫人默许的,而他之前就被老夫人警告过什么都不要做,所以现在的他也只能什么都不能做。
一路狂飙,回到总裁办公室的黎泽,愤怒而又沮丧,他注定是被林筱筱抛弃的那一个,就像宋豫明说的那样,他对于林筱筱来说什么也不是,但是他却在这里抑制不住的担心。
黎泽烦躁的摸了摸西服的口袋,摸不出烟来。
黎泽回到办公桌前,想借着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更加烦躁,他“啪”的一声合上文件。
在办公室的一角有一面很大的酒柜,吧台靠着办公室侧面的落地玻璃窗,黎泽随手取了瓶烈酒,倒了满满一杯,做到高脚凳上,仰头就灌了小半杯烈酒。
借酒消烦躁,却只能更烦躁。
这烦躁在黎泽的心底,就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无度地疯长蔓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