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官人你回来了?”静因师太自屋内走出来问道。
林毅点了点头,着急地问道:“师太,我夫人她哪里去了?”
静因师太道:“今日她娘说想到汴京城内游玩一番,于是月兰她便与她娘和她哥一块儿出去了。”
“哪新府的家人呢?”林毅忙又问道。
静因师太道:“也出去了!怎么,林小官人有什么问题吗?”
林毅把脚跺了几跺,咬牙恨道:“糟了!糟了!中她计了!”说罢一脸的悔恨,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静因师太面现惶急之色,说道:“林小官人,你是说新夫人假意答应你们的婚事,暗地里却把月兰给骗走了?”
林毅懊悔地说道:“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到现在也不回来,而且他们的家人也会不见?”说罢,站起身来,着急地在地上转了几圈说道:“不成,我得赶紧去找月兰去。”说罢,跑出府来,叫了几名镖师坐了马车,往城门方向赶去。
“贫尼也同你一起去!”静因师太带着两名女弟子追出府来,大声叫道。
林毅吩咐赶车的镖师停住了马车,等静因师太等人上了车,命人赶紧向东门方向驰去。
汴京城甚大,路上人流又多,林毅等人坐着车赶到东门时,差不多已经四五十分钟过去了。林毅跳下马车,向守城的士卒打问新月兰的下落。守城的士兵说道:“这位小官人,我们城门口每日进出的人不下万人,我又如何能知道你所说的哪位娘子的模样与她的下落?你还是想别的办法找找吧!”
林毅无奈,只得又坐上车,赶往南门。到了南门一问,守城的士卒也是推说不知,急得林毅差点要哭出声来。
“这人海茫茫的,到哪里去找俺夫人呀!真是悔不当初,自己要是留点防人的心就好了,如今倒弄得自己连老婆也没有了!哎这真是”林毅越想越恨,不觉抬起来,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静因师太安慰他道:“林小官人,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找,也许月兰真得是和她娘出去游玩去了,只是回家晚了些呢?”
林毅叹了一口气,只得寄希望如此,但内心觉得这是渺渺茫茫中的事了。当下又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到了府门外,刚下了车,就见春雨慌急地迎了上来,大声哭道:“老爷,大事不好了!今日夫人与小姐一起出去游玩,在汴水上行船时,恰好遇上了弥勒教的宋公子,宋公子要强行掳掠小姐去做他的小妾,小姐宁死不从,投河自尽了!夫人他们应该也一块儿遇难了,只剩下我逃了出来!”说到这里,春雨掩面痛哭,神情悲痛到了极点。
林毅见春雨哭的模样凄惨,认了真实,只觉眼前一黑,心头好似被人拿大锤重重击打了一下似的,脚步踉跄着走了几步,伸手抓住了门前的一株大柳树,呆了好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夫人遇害的地点在哪?快带我去!”林毅命令道。
春雨略作犹豫,咬牙说道:“老爷,我带你去!”说着,跳上了马车,林毅也跳了上去,与静因师太还有其它的几名镖师一起向东门而来。
马车出了东门,顺着汴水一直向东走了十五里地,却是一片大湖,湖面水婆荡漾,岸边杨柳青青,景色十分优美。林毅却无心欣赏,在春雨的指点下,沿着湖岸边走了三四里地,却是个人迹罕至的港湾,有一艘大船停在哪里。
春雨拿手朝哪艘大船一指,说道:“老爷,这便是小姐和夫人他们乘坐的哪艘船,我是趁他们交手时,瞅人不注意逃走的,只是弥勒教的哪两艘大船,未见到踪影。
林毅举目望去,在黑沉沉的夜幕下,一艘大船孤零零的停在哪里,显得特别阴森恐怖。林毅跳下船,与众人一起走了过去,走了岸边时,只见有两名新府的丫环死在哪里,胸腹部各插一柄钢刀,死状十分可怖。再往前走,不远处,并排躺着七八具烧黑的尸体,在尸体旁边,还有人用血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叛教者杀无赦六个大字,落款却是几个小字,弥勒教宋小宝。
林毅心惊胆颤地朝哪七八具尸体身上看去,忽然发现一具女尸手中,紧紧抓着一件物事,蹲下身子,搬开她的手指一看,却正是自己当日为新月兰买的哪枝金钗。
“夫人”林毅再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放声恸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不觉一跤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你可得保重身子呀!”耳边传来了阿奇哭泣的声音,林毅眼皮动了两下,终于睁了开来。
身旁坐着哭的人,果然是阿奇。阿奇见林毅醒来,喜道:“老爷,你终于醒了,昨夜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大伙儿又是请大夫,又是招魂,忙了大半夜呢?”
林毅目光呆滞地瞅了瞅他,轻声问道:“夫人呢?”
阿奇哭道:“夫人还有她的家人,已经全部运回府里,用棺材装殓了,接下来您看该怎么办?”
林毅叹了一口气,说道:“人都讲究一个入土为安,你去找一块好墓地,再帮我请一班和尚,做一场法事,然后便将他们一家人全都安葬了吧!”
阿奇点头答应,转身走了出去。林毅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扶着桌子坐了起来,觉得有些口渴,拿过茶壶来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半杯,心中将弥勒教的人恨到了极点。
“这杀妻之恨焉能不报?弥勒教,此仇小爷跟你们记下了,誓要叫你们灰飞烟灭!”林毅暗暗发誓道,想到愤恨处,重重一掌,拍在了茶杯上,啪的一声,茶杯碎裂开来,一只手掌也被扎伤,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七日,林毅一直在家待着,在柳五变和阿奇等人的帮助下,安葬了新月兰和她的家人。真到第八日,林毅方才振作起精神向太学走去,
既然立下了毁灭弥勒教的宏图大志,哪咱就必须掌握权势,而通过太学的学习,考取功名,便是取得权势的一种最好办法。林毅决定,不让别人再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自己要努力,自己要自强,自己要用双手扼住命运的喉咙,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然后给予弥勒教雷霆一击。但现在,自己还实力不济,需要蛰伏暗中积蓄力量,静待时机,总有一天,自己会实现这一梦想。
时光荏苒,转眼已两月过去,林毅渐从亡妻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脸上也恢复了一点笑容。这日,林毅正在四斋的教室中认真读书,就见王煜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喂!林毅别看书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公交公司上个月挣了三千多贯钱呢?”王煜喜滋滋地讲道。
林毅淡淡一笑,说道:“哪恭喜你了,这都是你领导有方啊!”
王煜笑道:“这里面也有你的大功劳,其实现在我已经不看重哪个什么忠君爱国会了,觉得只要有你一个人在,哪就哪足够了!你说是不是呀?”说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林毅看。
林毅笑道:“王斋长,我这个人虽然有些歪门邪道,但是还是比不上人多力量大的,咱们忠君爱国会挣了银子,只怕太学里的其它学子都眼红的紧,你正好借机扩大会员的规模,然后再向他们融资,招集他们投资入股,把咱们的公交公司开遍全国。”
王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咱们的公交公司虽然挣了些钱,但规模还太我正要把它们开遍全国呢?”
呵呵!这王煜的野心倒是不小?林毅笑了一笑,也不再说话,问道:“任诚怎么不在?”
王煜撇了一下嘴,说道:“这家伙,自己投资入股公交公司挣了几个小钱后,手脚大方了,每日都泡在京城美仙院的诗诗姑娘处,这马上就要秋闱了,亏他还能整日呆在哪种地方。”言语之中很是不满。
正说着,只见任诚兴冲冲的自外面走了回来,说道:“喂!诸位同学,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八贤王今晚要在他府中举办一次赛诗大会,会上有不少王公大臣家的贵小姐要参加呢?据说许多朝廷大臣也要参加,这正是我们年轻才子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若是能有一两首诗词侥幸被考官看中,说不准今年秋闱我们便有中进士的机会了!”话音刚落,教室的气氛便空前活跃起来,诸位学子人人精神振奋,许多年轻学子眼里还放射出了渴望的光采。”
不至于吧!到八贤王家里参加一个诗会,还通捞到这么多好处?林毅向王煜小声问道:“王斋长,这个赛诗大会能有这么重要?”
王煜瞅着他笑道:“八贤王这个人,最爱附庸风雅,每届秋闱时,都要提前一两个月,举行一次诗会。因为咱们大周朝,科举考试除了经义之外,另一项重要科目便是诗词,如果你能够在八贤王举办的赛诗大会上展露头角,哪么你的名气必然会大涨,到时候考官评卷时,便会顾虑士大夫们的感受,优先录取你,所以前往参加诗会的人很多。不过只有真正的才子方能进得他的王府中呢?”
“切!一个破诗会,还搞得许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去,老子还不稀罕呢?”林腾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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