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人打扰了修复伤势的常巍很快就调整过来,说起来也是奇怪,“前世”总是见的多恶意满满,似要喷勃欲出的家伙,隔着三堵防护墙都能感受到被虚妄的名利腐蚀的内心。也不出所料的,那些人见到自己第一眼就会在空气中散发着,他们想着把自己切片按克卖了的恶心眼神。
可是算上不久前那个逗比包子护士,再有这个奇怪的捂跨青年。马、马邦德?确实感觉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两个人都是,一点恶意都感受不到,自己也是相对的没有任何负面念头生出。要不然怎么可能都到自己跟前了,还一点察觉不到。
会、会不会是自己现在还太弱,所以才两次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近了身?应、应该是吧,肯定不会是我随随便便就遇非常善良的人吧。
嗯,肯定是!我的运气哪里有这样好。
······
这样奇奇怪怪的思绪将常巍视线也连带着引出了窗外,医院宽敞的扶手楼梯中间,都会有移山三隔层的玻璃窗。
现在时间段是刚好是初秋,临近着华国古老节日的中秋。所以此时常巍侧过头微微扬起,就能看到一轮近似满月的月亮。
“月亮······”
“好久了不见啊。”
怔怔的出着神,常巍看着眼前三百多年来第一次看到的月亮,心也好似跟着那圆圆的皎月一般,变得圆满了起来。
这种静怡宁和的感觉,唯有历经长久岁月,恰好成为时间长河边生长“朝闻道、夕可死”的蚍蝣一样,亲眼见证过一段时间长河流逝水才可能会体会到。
那么,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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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死要死!”那自称马邦德的身形高大高中生一脸印证着抽象派画作存于世间是有意义的表情,让途径医院楼道口,还有往来擦身而过的护士都感到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
不怪她们没礼貌,实在是“病人”太搞笑。
马邦德装酷似的,双手插在裤兜里,但脚步却像年轻一代知道不多的默片大师——卓别林一样,大腿一撇一撇的甩着走步。
真心像一只长着一米八多个头的大鸭子。
马邦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苦,但万万不能说。如今他才知道俗话说的真特么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我靠,这都十一点多快凌晨十二点了,怎么医院里还是这么多护士?!唉,英名毁于一旦啊。想我马某人纵横风月整三载,流连红灯四十月。现在也着了道,不过幸好。”
“表哥说只要悠着点,抹点药膏,喝一段时间的消炎药也就过去了,难道这段时间我马某人就得老老实实的,听天由命?必须按照表哥说的来,不能再去安慰那些寂寞孤寂冷的姐姐阿姨们了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事情,马邦德突然站在原地保持着鸭子步,脑海中自动脑补出了他口中的姐姐阿姨们暗自伤心掉眼泪的画面。
“不成!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任人虚委,久居他人下!!?”
“我马某人义子当头,可不能做渣男。嗯,就这样决定了,药先吃着,药膏也按时摸着,不过中间可以给我小兄弟找雨衣穿。”
“听说杜蕾斯、杰士邦还有冈本的雨衣都不错,要不要先买都买了试试?”
为自己找到解决办法的马邦德顿时又一脸蜜汁微笑的走起了八字步。插在兜里的双手也好似找什么东西庇佑似的,紧紧攥住了他表哥给他的消炎药还有药膏。
马邦德这个名字虽然常巍听到以后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其实在整个秋茗市二中都是鼎鼎有名的风云人物。
连续留级两个年级,比常巍大了整整两岁,按道理现在本欲应该是高三的待考学生,但是因为两件事却让他家里人无奈的让他两降两级。最后跑到高一去重新开始。
那两件事,秋茗市二中也鲜有人不知道的。第一是这人高“马”大的马邦德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初三开始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受了什么刺激的开始流连秋茗市各个风月场所,还有第一档次的红灯区。
第二件事,与他相熟的人都猜测,是不是这第二个原因,才让他诞生了第一原因那样的丢人爱好。
——马邦德从小学毕业后就迷上了华国流行起来的网文,尤其是武侠小说那一类。可以说为了看武侠小说,他的各个学科的知识点还都只停留在初中阶段,加深后的高中学科知识是一点都没心思,更没脑袋学。
满脑袋的忠义理智信、不,应该说是半脑袋。
另一半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各种实践出来的知识。可以说白色脑浆都被染成了黄色的。
所以常巍一时想不起来马邦德其实情有可原,因为他另一个被人起的外号——大仲马、才被相熟的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