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河要塞,便是如今君天所掌控的领地,拥有数十万人族修士,汇聚于此,密密麻麻的帷帐鳞次栉比地排列,入眼一片壮观之景。
赤红的旗帜迎着朔风扑棱而动,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这就是赤河要塞。”赤河边的上空,两名男子面朝着赤河要塞所在之处。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玉色锦袍,神色恭谨,近乎谄媚地看着他身边的黑衣青年男子,那模样令人作呕。
青年男子看着中年男子对自己的恭谨姿态,心中很是舒爽,这是在圣域之中很难享受到的。
黑衣青年目光落在赤河边的一块牌子上,道:“不允飞行,还真是狂妄。”
“公玉川,你口中的君座,就在这里?”黑衣青年猛地挥手,一道凌厉的劲气迸发,击毁木牌。
他眼睛微眯,眼线狭长,透露出几分阴冷之色,令公玉川不由得心中一颤。
“没错,所谓的君座本名是君天,就在这赤河要塞之中,这数十万大军都是听从他的指挥。”公玉川连忙说道。
听闻此言,黑衣青年的眼睛眯得更狠了。
“君天?这名字到真是够狂妄,不过,能够后掌控这数十万大军,倒也是有些能耐,若是收入我麾下,也算不错。”黑衣青年松开眼,满是笑意地说道。
公玉川闻言,亦是连连点头,道:“使者,只是这君天性格桀骜,屡次与我公玉家相争,十分狂妄,怕是不好降服。”
“怕甚?!”黑衣青年凛然道,“区区南域少年郎,我还整治不了他?”
公玉川闻言,立刻颔首,连连称是,一想到眼前这位黑衣青年是来自圣域的使者,他顿时充满信心。
“我的行迹,估计那几个家伙也在关注,还是快点,捷足先登,不能给他们机会。”黑衣青年低语,目光俯视着远处的一处处帷帐。
“怎么都是一样的?”黑衣青年诧异道,“难道那君天并未与这大军居住在一起?”
“使者,君天必定与这大军在一起。”公玉川肯定地说道,“我去唤他。”
黑衣青年点点头,高傲地跟在公玉川的身后。
不等公玉川与黑衣青年走近,一道吼声便是从营地之内传来:“尔等是谁?报上名来,非我军之人,此地不允许飞行!”
“聒噪。”黑衣青年冷笑,负手而立,俯视下方,似唯我独尊一般。
公玉川与黑衣青年并未停下,继续向前方飞去。
营地之中的人族修士见此,顿时露出警戒的神色,摆好御敌的阵势,煞气顿时自营地之中腾然而起。
“有些名堂。”黑衣青年扬着头,傲然评论。
公玉川看了一眼黑衣青年,连忙上前,做出一副威严的姿态,俯身看着营地之中的人族修士,道:“告诉你们君座,圣域使者来访,让他出来觐见!”
公玉川声若雷霆,具有极强的穿透力,顷刻之间,便是传遍了整个赤河要塞。
一位位人族修士纷纷抬头,看向声音传来之处,他们都是露出惊讶之色。
“圣域使者?难道是来自圣域的人?”他们心中都是疑惑,好奇地看着公玉川以及那负手而立,姿态傲然的黑衣青年。
“真是圣域之人?可我看他不爽。”有人族修士蹙额说道。
有人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架势倒是挺大。”
“我怎么觉得这圣域使者比不上君座?”一名中年修士低语,看着那负手而立的青年,他没有由来地觉得讨厌。
“那是公玉川,公玉家族的一位族老。”一名青年说道,他衣着华贵,来自于唐家,名为唐灭,是唐毅的大哥,被送来此地历练。
“也没有君座帅气。”一名娇俏的女子开口,撇嘴说道,“还是君座更有魅力,圣域使者就这模样?”
在那女子的身边,亦是有几名衣着华贵的女子,点头同意,她们无不出自有名的氏族,虽然比不上公玉家,但也不会差太多。
上空,公玉川等了片刻,并未见到君天的身影,顿时就怒了,道:“君天,还不来觐见圣域使者,可莫要得罪!”
在公玉川的背后,那黑衣青年眉宇之间亦是浮现冷意。
下方的人族修士听到公玉川的话语,纷纷皱眉,一名眉目威严的魁梧青年颔首,眼中露出厌恶之色。
“放!”
话音一落,摆好阵势的人族修士纷纷拉开弓弦,一只只箭矢唰唰向半空之中的公玉川与黑衣青年涌去,铺天盖地。
“放肆!”公玉川见此,更是生气,同时心惊,害怕激怒了身后的黑衣青年。
震怒之间,他立刻掏出一面镜子,摆放在前方,随着箭雨落在他们的前方,璀璨的光芒自那镜面上绽放,一道道箭矢竟是回转,向营地之中的大军涌去。
“不自量力。”公玉川冷然道。
在公玉川的身后,黑衣青年戏谑一笑,不做言语。
下方的人族修士见此,纷纷拿出盾牌抵挡,当当当的声音响起,一时间,竟然是抵挡住了那些箭矢。
上方的公玉川顿时神色一沉,那黑衣青年倒是轻笑,道:“有趣,那些盾牌似乎专门克制那些箭矢。”
公玉川皱眉,正欲收起自己的灵镜,却是发现上面有了痕迹,不由面色一变。
“那些箭矢能够腐蚀灵力,灵材。”黑衣青年开口。
顿了顿,那黑衣青年神色冷然地看着下方:“架子还真是大,竟敢不见我。”
就在此时,下方的人族修士一阵骚动,各个露出敬佩地神色,看向一名身着灰衣,背着一柄被白布包裹着的大刀的青年。
背着大刀的青年,不是残煞又能是谁?
残煞神色淡漠地抬头,看向那公玉川与黑衣青年,然后踏空而起,与他们平视,淡淡道:“公玉川?公玉家的,这儿可不欢迎你。”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君座?”黑衣青年上前一步,失望地看向他,“弱者,太弱了。”
残煞对那黑衣青年评论,似乎并没有反应,淡然地看向他,道:“君座?我不是,我还比不上那家伙,不过,弱?”
残煞淡漠神色忽地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却是森冷无比。
“圣域使者?不如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让那家伙觐见?”残煞寒声笑着。
他背后的大刀竟是在颤动,如兴奋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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