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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之卷)艮为山:止奔禄,藏虎卧龙吟 艮陆回:无羽得归,叔郎复醒(1 / 1)

被司马懿和张春华所救的那位姑娘自称是堂阳当地人氏,姓杜,小名缨儿。

经过司马朗查核后发现情况属实,所以他答应了将缨儿留在了司马家之中,主要负责张春华的衣食起居。虽然司马朗的行为是在正常不过的常例,不过在司马懿看来却和之前所认识的那位兄长有些许的不同:

以前的司马朗待人宽厚,对于一个普通女子是不会采取这种暗中调查的方式。

对于这个疑问司马懿也找机会想要向他一问究竟,司马朗却笑着予以否认:

“你多虑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家中情况罢了...”

虽然司马朗嘴上这么说,却完全没有打消司马懿内心的疑虑。

事实上早在这个缨儿出现前的一段时间的夜晚,正在书房中处理县内事宜的司马朗,就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司马防闯入书房内。

“父亲...”

还没有等司马朗搁下自己手中的笔,司马防就十分快速的将门关上了,好像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似的。自从汉帝刘协被曹操迎入许都后,为了感谢司马防昔日的举荐之恩,曹操特地请求天子表奏其为骑都尉,受到恩准后司马防却向朝廷辞去了官职,之后表面上一直养志闾巷、闭门不出,过着安闲度日的生活。

但是司马朗先后几次去向父亲请安时,发现司马防往往并不在家中。

这次司马防突然出现,让司马朗不知为什么心中感到隐隐的不安,不过看见许久不见的父亲还是让他感到很开心的,他急忙站起身向其行礼:

“父亲,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

说着他就想要出门:“我去叫仲达,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看着眼前自己最信任的长子,司马防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算了,我这次来除了你之外谁也不会见。”

整个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极不寻常,司马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把即将碰触到门把手的右手放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一脸严肃的司马防。

又凝视了司马朗许久之后,司马防开口道:“最近已经有一个女子开始接近仲达,你要帮你弟弟把好这个关,所有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把底细调查清楚。”

“好的,父亲,可是这是为什么...”

司马朗的问题没有说完,司马防就冷声打断了他:

“接下来的不该你问,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做就行了。”

这也就是司马朗对缨儿的身份加以验证的理由,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日来让司马朗和司马懿忧心忡忡的,不止是父亲的诡异举动,还有就是司马孚的昏迷不醒。自司马懿回到堂阳之前羊衜曾来为其医治之后,虽然伤势有所好转却仍旧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无奈之下司马朗只好打算再次前去请羊衜前来。

听司马朗对自己吐露了这个想法后,司马懿从羊衜联想到了一个令他无法忘怀的人...

为了见这个人司马懿打算自己亲自前往,在得到司马朗的首肯后他前往距离堂阳不远的扶柳城去寻访羊衜。一路上他都在回忆着自己和蔡珏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包括他最后站在许都城门口,目送羊衜和华佗将身受重伤的她带走时的情景...

然而等他到达司马朗先前提供的驿馆时发现华佗一行早已离开了,一打听他才知道曹操最近在邺城受头风之疾所苦,听闻华佗正在河北行医,所以特地遣人将华佗请到邺城。

自知晚到一步的司马懿心里感到十分失落,只好准备离开驿馆返回堂阳。

就在他前脚刚刚踏过门槛的时候,忽然有个浑身酒气的人从背后快速走了过来,撞了司马懿的右肩,导致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等他回过神时,眼前这个身形晃动的男子手里握着个酒葫芦,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撞了人,仍旧用那摇晃的步伐向前行走着。

心中虽然觉得晦气,但是司马懿并没有和这个醉汉计较的心思,所以拍去了膝盖上蹭到的灰尘,转过身朝着醉汉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就在两人的距离到达二十余步的时候,醉汉忽然转过身看着司马懿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司马懿骑在马背上,手握着缰绳驱动着胯下的白马缓缓的向前行。

自从在许都分别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蔡珏的行踪,为此他一直十分担心,直到这次他知晓了羊衜为司马孚医治的事情后,才燃起了重新见到她的希望。

但是,似乎这希望再度破灭了...

怀着无限的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

“你现在到底过的怎么样?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没有?”

就在这时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司马懿赶忙勒住缰绳环顾四周观察情况。

很快的,十余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骑马将司马懿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并没有和司马懿对话的欲望,他从马背上的褡裢中取出了一卷画像对着司马懿的长相比对了一番后,冲着周边的人点了点头:

“就是他,把他抓起来!”

得到命令的黑衣骑兵们驱动着胯下的马逐步向司马懿逼近。

虽然并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而来者不善缺失毋庸置疑的。

司马懿冷静的思考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缰绳:

“不用这麻烦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逃得走,我甘愿下马受缚。”

说罢司马懿跨下马背站到了地上,黑衣骑兵们见他并没有抵抗的意思,面面相觑之后也不再包围逼近,所有的人都跨下马背,其中的两个黑衣起兵朝着司马懿走了过来。

就在他们离自己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司马懿忽然蹲下身双手抓起了地上的沙石连续冲着他们撒了过去,蒙住面部的他们可没有遮住自己的眼睛,扬起的尘沙让他们的视线完全被阻挡,等到他们能够看得清眼前的事物时,司马懿早已跨上马背扬长而去了...

不断挥动缰绳的司马懿暗自觉得好笑:

“一帮没有脑子的家伙...”

然而司马懿似乎高兴的太早了,就在他为自己成功逃离包围圈而沾沾自喜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可不见得...”

几乎在回过头的同时,为首的黑衣人居然骑着马紧追着自己,而且距离已经到达的近在咫尺的地步,还没有等司马懿来得及去吃惊,那人便单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将其摔落马下。

在地上滚了很多圈后,司马懿只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浑身酸痛。

见司马懿已经无路可逃,为首的黑衣蒙面者抽出了自己的腰际的利剑,驱使胯下的黑马一点一点接近司马懿,每接近一步司马懿便发觉他剑刃上的寒光越发让人感到危险。

此时的司马懿因方才摔落马下导致右膝盖摔伤,已经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更别说逃跑了。

万分危急之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什么硬物一般紧紧的顶着,出门之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在身上放过这类东西。

蒙面男子伸直了的手臂,用那锋利无比的剑刃抵在了毫无抵抗之力的司马懿脖颈处:

“你早就该死了...如果当初你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从他短短的话语之中司马懿听出了十分蹊跷的内容,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个,在剑刃即将割裂自己脖颈的皮肉之际,他下意识的用右手掏出了自己胸膛内的东西,凭借着本能对着蒙面男子的脸部射出了没有羽尾的短箭...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冷箭,蒙面男子完全没有料想到。

那根锋利的短箭喇破了他脸上的黑布,并且还在他的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痕迹。

或许是害怕自己的面容被司马懿看见,他在黑布被短箭揭落的同时转过了自己的身体。

背对着司马懿的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司马懿手中能发射出短箭的器物时,脸色不禁大变:

“看样子你和那个人果然是一伙的...”

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居然是早已破损的“无羽流星”,这令司马懿本人也十分震惊,仔细一看他发现这个“无羽流星”和之前的那个似乎有所不同。

“一伙的?”

当司马懿看到手中那焕然一新的“无羽流星”时,就已经明白了能够做出这个的只有那个人,虽然他对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感到诧异万分,但他这个时候更加在意的却是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被揭下面纱的黑衣人显然十分不愿让司马懿看到自己的脸,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司马懿:

“之前我去杀他的时候,他就是用你手中的东西射中了我。”

一听这话司马懿顿时感到十分震惊,他不顾自己摔伤的腿硬是坐了起来大声质问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又为什么要杀他!”

这句话将司马懿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疑虑统统发泄了出来,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更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沉默片刻后,黑衣人扯下了衣衫的一角重新蒙住了自己的脸,随即左手握住了插在地缝处的剑柄将烦着寒光的利剑重新拔起,转过身再度迈开步子朝着司马懿逼近。

然而就在他刚刚迈出右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双脚也顿感无力。

这时他方才注意到了司马懿手中那看似不起眼的“无羽流星”,明白了划伤自己脸颊的短箭上沾染了迷药。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抬起握着剑的手臂指向已经无处可逃的司马懿:

“只要是和你又牵扯的人,我们都会毫不留情的斩尽杀绝,这是‘殿下’的命,也是你的命...”

蒙面男子深知短箭上迷药的烈性,如果他再不趁着自己清醒时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晕倒在这里,这点司马懿也看出来了。

他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焦虑试图动摇黑衣男子:

“我看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不然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呵呵...”

黑衣男子仍旧脚步不停的向司马懿移动着,完全没有放弃刺杀离去的年头:

“你忘记了吗?我身后还有我的同伴正在赶过来,到那时我自然会全身而退...”

司马懿却冷笑了一声,从容地将手中的无羽流星对准了黑衣男子:

“他们能来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现在的你,我用这个对付就绰绰有余了。”

黑衣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他仍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为‘殿下’杀了你...”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黑衣男子看了看远方扬起的尘土笑了笑:“就算你射中了我,一样会被他们杀死。”

说罢他再度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司马懿也几乎同时将无羽流星对准了他的额头。

眼看他的剑即将挥下,司马懿别无选择只好准备用力按下机关,然而正当他即将扣动机关的时候,忽然自马蹄声方向飞来了一支利箭,正巧射中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司马懿与黑衣男子一同望去,发现策马飞奔的人只有两人,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两人的表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司马懿面露惊喜之色,而黑衣男子则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导致他们情绪发生变化的原因,在于策马而来的人,正是司马防和胡昭...

而司马防的手中,握着一张铁弓。

当蒙面人看到司马防和胡昭的时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无尽的遗憾和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不该存在于世的人每次都会走这种狗运...”

显然现在的司马懿已经有了底气,为了避免蒙面人的鱼死网破,他右手撑着地面缓缓向后挪动了些许拉开了和蒙面人的距离,随即他勉强用一条腿站了起来再度举起了手中的“无羽流星”对准了蒙面人的额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要置我于死地?”

但是还没有等司马懿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蒙面男子依旧执着的向他一步一步靠近着,直到离司马懿还有四五步距离时,终于因体力不支难以在前进一寸。

这时万分懊恼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杀死司马懿的可能性,所以他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握住了剑柄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淡淡的说了句:

“没能帮您除掉他,我没有脸再去见您了...”

话音刚落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在他准备割断自己的血脉时,正朝着他们赶过来的司马防发现了他的举动,立刻从马鞍上抽出了一支羽箭搭在铁弓上射了出去。

羽箭射中了蒙面男子的右手,他手中的剑也应声落地。

几乎在蒙面男子中箭的同时,他已然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危机已解,司马懿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终于因腿部伤势难以坚持再度瘫坐在地上,看着伏在地面的蒙面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突然燃起了想要看清这个男子真面目的年头。

想到这里,他拖动着受伤的右腿慢慢向他的方向挪动,当自己挪到他面前时,将手伸向遮住他面目的遮布...

就在他的手即将揭开自己试图想要了解的真相时,从自己的侧面忽然出现了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父亲...”

看着一旁正用着极为严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知为何司马懿竟然情不自禁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积蓄已久的疑虑。

司马防见司马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也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而将倒在地上的蒙面男子背了起来,挂放在了自己的坐骑背上。

从小就在司马防严格的管理下的司马懿,从不敢违背正面违背父亲的意思,直到刚才为止都是这样,但是沉默不语的他紧紧的攥着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内心两个截然相反的情绪激烈的冲击着:

父亲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带走?难道父亲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不,父亲所做的不会有错,我不应该过问。

最终,司马懿还是依从了自己的本能,冲着司马防的背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这个人到底是谁?父亲你...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

一旁的胡昭将司马懿扶了起来,制止了他的问题:

“你的腿受伤了,我现在送你会堂阳,其他的交给我们来解决就好了,你不用...”

没有想到司马懿此时全然不顾礼仪,一把甩开了恩师胡昭的手臂,冲着司马防的背影再度大声质问道:“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到这种地步!”

站在原地的司马防紧握着手中的缰绳,沉默良久后他只淡淡的留给了司马懿一句话:

“你先和我们回堂阳,我会交代伯达不准出家门一步...”

说罢司马防跨上马背,司马懿知道自己再怎么问父亲都不会告诉自己的,顿感心灰意冷。

胡昭看着司马防马背上的身影,心中虽然对他有着强烈的敌意,但是此时此地唯一理解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的,恐怕也就只有胡昭本人了。

一路上司马懿都没有说一句话,总是低着头满是失魂落魄的表情。不仅如此,胡昭和司马防也没有任何交流,这种令人感到窒息的尴尬一直持续到了堂阳城。

当他们在门口遇到了前来迎候的司马朗和张春华时,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让他的情绪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司马孚苏醒了...

就在司马懿为了这个消息愁云尽散而喜出望外时,从司马朗和张春华的身后传来了那个令他极为耳熟又亲切的声音:“二哥...”

很快的,满脸木讷笑容的司马孚就走了出来,司马懿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双手紧握着司马孚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叔达,你真的没事了吗?”

司马孚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张春华和司马朗看着这幅令人为之动容的场面时,都好像再度经历了司马孚除此醒来的场景。但是就在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之时,司马朗却在父亲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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