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的炭火烧得红旺旺的,映得林减言的脸上也是一色的通红。林减言跨过了火盆,迈过了这场大病。
林减言被众人围着在沙发上落座,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活脱脱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的鸟儿,乍得自由,道不尽的快活喜悦。
“叮咚!”“叮咚!”
林减言一听得门铃声,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门口跑:“一定是夜兰、顾哥哥他们,我去开门!”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闺女,一心就想着顾家的两兄妹,都不知道陪她父亲母亲多说说话。”林天一语气酸溜溜,故意朝华容摇摇头。
华容看着他这幅模样,用手帕掩着口笑了笑:“你呀!也不怕孩子笑话!女儿长大了,难免会有些不一样的。”
“诶哟!你看你们,多大的人啦,还吃小孩子的醋!等我开了门,再好好陪亲爱的爸爸妈妈说说话,乖啦!”林减言抱了抱林天一,又抱了抱华容,然后就风一般急急地往门口赶,迅速拉开了凤翅鎏金铁门。
顾显礼,顾字墨,夜芳,独独缺了夜兰。
“叔叔阿姨好!”林减言有礼貌地朝长辈们点点头,然后望向顾字墨,“顾哥哥,夜兰呢?”
夜芳浅笑盈盈:“减言,夜兰自幼体弱,且久病未愈。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病体前来诸多不便,我就让她在家好生休养了。”
“没事啊!怎么会。。。。。。”
“减言,快把客人请进来啊,站在门口做什么?”林天一见林减言只顾说话忘了把客人迎进门,便走了过来。
林减言连连往里面迎:“哦,哦,里面请,里面请!”
顾家的人前来道贺,说是道贺倒不如说是赔礼谢罪,
顾显礼进门就行了一个大礼:“林兄,这次实在是对你不住!”
林天一连连摆手,乐呵呵地说:“显礼啊,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家两个孩子打小就被宠惯坏了,生性顽皮本就不易管教,这次倒是给字墨添了不少麻烦了!”
顾显礼神色依旧严肃,板着一张脸,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墨儿!”
“林叔叔,此次的确是我的失职,是我没能管理好学生。”顾字墨上前俯身认错,“我已经辞去观尘美术学院代课老师一职,今天特来向您们二老请罪!”
“字墨,你这是干什么!万万不可!”林天一看着顾字墨有跪下去的趋势,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男儿膝下有黄金,断不可轻易下跪!遇见你这么好的老师是减言的福分,你怎么能说辞就辞呢?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啊,林叔叔就当没听见!”
华容伸出圆润的手,上前搭了一把,将顾字墨扶起:“字墨,这事原本是我家减言闯了祸,怎么能让你来负这个责呢?说到底,都是我平时对她管教不严,才让她如此肆意妄为,在上课时间偷溜出去玩,连带着夜兰也受伤了!我们林家才要向你们顾家赔礼道歉才是!”
夜芳微微一笑:“华夫人,您这是哪里的话。。。。。。”
林减言上前一步:“对,是我的错!”